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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看上去並沒怎麼落灰的宅邸當中。
路易沖曉風潮伸出了手:「那個,曉曉,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吧 」他有些緊張,曉風潮伸出手搭了上去。
他回答道:「當然可以。」
「不介意的話你們兩位今晚和我們一起在這棟房子裡面住下,房間應該還挺多的。」
雖然猜到了這兩個人應該不會是普通人,但路易還是追尋著自己的直覺開口,他對曉風潮的好感度和信任度極高,甚至沒有任何的想要辯駁的想法。
四個人一起進入到宅院當中,都在出門之前吃過了晚飯,又看到了那麼駭人的屍體,大多數人現在應該都是反胃到嘔吐的才對,但路易卻發現自己一個明明十分正常的男大學生居然對此完全沒有害怕的情緒,相反,他對此接受良好。
嘶,感覺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不知名的變故。
下意識地,路易用他充滿了渴求幫助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彈幕,這些彈幕就是剛剛對他進行鼓勵,讓路易幹勁A上去和曉風潮等人打招呼的起鬨者,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和曉風潮這個人應該是很熟悉的,可對方並沒有表達出對自己的熟稔態度。
這背後有兩種可能:
一、對方和自己一樣也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
二、對方此時此刻並不想要和自己相認,比如說正在執行某一個秘密任務,不能夠暴露對方認識自己的這件事情。
他猶豫了一會兒,打算等過一會兒的時候再去找曉風潮進行實驗。
「顧崎,你覺得他們兩個人怎麼樣?」路易在和顧崎進行一番交流,確定對方應該和自己一樣,也存在能夠看見出現在面前的血紅色字體,甚至也一樣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以後,就十分篤定對方應該是自己的同伴之一了。
「他們應該也是被剛剛突然出現的血字吸引過來的。」
死在房間裡的那位很年輕,顧崎在進入了房間以後,將整具屍體上下摸了一遍,曉風潮和商逐潮兩個人並沒有對屍體上手的習慣,而顧崎卻很是熟練地將屍體上的一些東西摸了下來。
就比如說……一隻腕錶。
【草!】
【什麼時候摸走的!】
【路易顧崎你們倆這個副本上大分是吧。】
【OKOK,隔壁小情侶負責談情說愛,你們這邊負責探索真相。】
【關鍵是他為什麼能夠在不知道腕錶的情況下摸到腕錶。】
【因為人死了吧。】
彈幕迅速地滾動起來,有了顧崎這麼一個騷操作在,他們的直播間人數瞬間也攀升了不少,大多數死去的玩家的直播間觀眾還沒有來得及感到悲傷,因為緊接著就被接入了顧崎的直播間當中。
顧崎也是直到這一刻才能夠看見系統背包的存在。
他將那個腕錶戴在了手上以後,十分自然地打開這個失去玩家的背包,將對方的「遺產」全部倒在了桌面上。
已經死去的玩家的道具並不少,因為失去記憶,所以死前甚至連拿出自己的道具進行反抗的動作都沒有。
這也不免讓人有些唏噓了起來。
大部分的玩家在成為正式玩家以後,再次進入副本的時候,已經很少遇到這種任人魚肉的感覺了。
他們都有著各種各樣豐富的逃生道具,哪怕是藏匿道具也好,攻擊道具也罷,總有各種各樣的方法能夠做出抵抗。
可這個副本強行清除了玩家們的記憶,他們死亡的速度甚至比新人副本當中的玩家還要快上無數倍,畢竟正式玩家們沒有任何的新人保護機制,不存在前12個小時裡可以免去死亡威脅的可能。
這就是大多數玩家殞命的根本原因——面對不知名的敵人,他們甚至沒有辦法掏出自己的道具進行任何的防禦。
「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把命運之劍。」
「聖水。」
「一包商城裡價值1個積分的瓜子。」
「指定前往某一個副本的特殊鑰匙。」
「銀色的子彈殼。」
顧崎開始清點起自己所繳獲的這些道具。
而另一邊,坐在臥室的床上的曉風潮則對著商逐潮忽然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他原本正在翻著書,曉風潮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剛剛將地上的血液捏到了自己手心裡的那種感覺有種熟悉感,一個不小心,鋒利的書頁將曉風潮的手指劃破。
商逐潮的眼神瞬間黏到了曉風潮的手上,一般情況下來說,曉風潮這個時候應該會看著商逐潮,然後勾勾手,示意對方過來舔舔自己的手指,又或者是對他的反應做出嘲諷。
可曉風潮卻忽然沒有了任何預料之中的反應,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手指,忽然意識到了被自己忽略的到底是什麼。
一隻匕首忽然在曉風潮的手心裡出現,而後,曉風潮閉上自己的眼睛,這支匕首又猛地一甩,變成了一把極其長的鐮刀,再次一甩後,變成一把劍。
他眼睛睜開的時候,正好和眼前的劍對上視線。
這其實是先前那把聖艾爾摩之劍和曉風潮的技能進行過融合後產生的一種形態,將兩者融合以後,只需要曉風潮的血液,就可以隨意地將聖艾爾摩之劍和鐮刀進行切換。
而後,曉風潮再次在自己的大腦中進行幻想,手上的武器一會兒變成了指虎,一會兒又變成了一把手//槍,手//槍裡面居然還是有子彈的,不過這些熱/武/器對於曉風潮來說似乎耗費的精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