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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姓王的玩家心理素質已經很好了。】
【起碼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撐著自己的禮儀不被挑錯就是勝利。】
眼前這位即將上任的新王正在他過去的這些臣子的面前走來走去,一直踱步尋找著什麼。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被對方注意到,更有甚者縮起自己的脖子,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殺死老國王的那個女巫還沒有抓捕歸案嗎?」
「那些騎士們說已經追到了第三城的門口,都快追到星辰那座邊疆城了。」
「怎麼追到了那麼遠,我不是說要麼抓到人,要麼把對方驅逐到第二城之外就行了嗎?」
從過去到現在,女巫對於國王來說都是一個相當不穩定的群體,用好與用不好就是一面雙刃劍。有的時候國王的一些小動作需要藉助女巫們的手筆達成。
這次的行動實際上也和女巫集會的首領達成了一定的合作。
他也不想對那些女巫趕盡殺絕,而是想把對方驅逐到一個距離自己稍微遠一些的地方就可以。
「聽說是教皇吩咐的命令。」
「哼。教皇也是越來越膽大了,那些騎士聽從他的調令而非我的要求,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整個宮殿內靜悄悄的,沒有人敢回答未來國王的話語。
國王微微沉下臉,他轉過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著,手指輕點了一下椅子的把手,開始認認真真地思考著接下來要怎麼做。
教皇現在實際上已經攥取了太多的權力,新王想要上任不想被對方掣肘,就必須找到一個將教皇扳倒的機會。
此時此刻的國王還沒有意識到,這個機會距離自己究竟也多麼的近。
他讓手下們繼續播報著還有什麼最新的消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開始思考接下來要怎麼做。
她的手指下意識地摩挲上自己的側身,這是一個斜挎包,裡面放著她製作炸彈魔藥的一部分必備的材料,只不過那些材料現在也已經消耗了大半,她看了看自己的包裹,如果自己的計算沒有出現差錯的話,56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她從王都逃到邊境上。
只要路上的時候不會因為遭受到阻攔而迷失方向就行。
她緊張地抓住韁繩,身下的馬正在拼命地朝前,在這種情況下,她手上還捏著最後一份魔藥。
這份實際上是她剛剛研究出來的應急類炸彈,和魔藥的表現效果不同,這類炸彈是觸髮式的,只要有人碰到炸彈上的一個開關再鬆開,炸彈就會立刻爆炸開。
這實際上和水銀炸彈有些相似,也有些不同之處,最主要的就是在於這類炸彈她甚至可以在十分顛簸的馬背上製作完成。
缺點也很明顯,因為情況特殊,材料的不充足,這類炸彈的產量小,爆炸的威脅程度也不高。
她緊張地貼在馬背上,任由這匹馬往前方奔跑,自己則偷偷地將炸彈丟在不同的位置,並不敢輕敵。
雖然那些騎士們實力不行,穿著厚重的盔甲的情況下,他們的馬匹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黛安娜。可這並不會成為多大的難題。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可是有不科學的存在的,他們稍微向偉大的神明進行祈禱以後,就能夠做到身輕如燕的地步,在瞬間就提高了他們的行動速度。
大多數的騎士們對於女巫都是相當深惡痛絕的,在他們認知當中,女巫就是一群無惡不作的可怕的巫師,他們往往都會選擇殺死人類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釀造死亡的禍端,曾經爆發過各種各樣的女巫害人事件。
如果出現女巫,教堂的人員總會將他們一網打盡——當然,這是過去的時代的想法,現在時代變了,女巫和騎士也開始嘗試如何共存。
在這種情況下,犯下錯誤的黛安娜甚至找不到為自己辯解的機會,大多數女巫立刻就信了是黛安娜做的事情,並且猶豫了一下以後就立刻要求黛安娜老實被捕,還有人竊竊私語議論她居然在兩邊重新建立和諧關係的這個節骨眼居然敢製造這麼大的一起危機。
總而言之,黛安娜蒙受了不白之冤。
她捏了捏自己手上的韁繩,在確認背後傳來了爆炸聲和一陣濃煙以後,抓住這個騎士們視野里失去了自己的蹤跡的空檔,迅速地逃向了更遠處一個已經隱隱約約出現了輪廓的城鎮。
那個城鎮的大小大概只有一個人那麼高,黛安娜雙腿夾住馬背,這匹馬瞬間再次加速,抬高了馬蹄,馬蹄在有些濕潤的土地上按下一個極重的印子,接著快速地往城鎮的方向而去。
那些追捕她的騎士實際上都有一個相當顯眼的特徵,這些人的頭髮都是淺色調的。聽說教堂內,所有人都認為擁有和曾經的大天使長一樣的發色和瞳色為尊,據說,這些人在對神明進行祈禱的時候,也會獲得比其他人祈禱所獲得的能量更大。
而這些騎士們在排了頭髮顏色的高低以後,還會仔仔細細地對著瞳孔做檢查,眼瞳顏色越淺的,也說是越尊貴。
黛安娜看了看身後的煙霧所在,那些騎士們此時此刻已經被她拉出了一個極大的差距,沒有半天時間顯然已經趕不上來了。她微微勾起嘴角,既然被罵成了女巫,當然也要用上一些女巫的手段,一路上,她要麼就是用魔藥將腳下的土地進行改變,要麼就是用具有強化效果的魔藥加快馬匹的速度,總之就是損人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