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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曉風潮則無聊地戳著商逐潮的臉,直覺告訴他,對方受到了門外老管家的死亡的影響,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妙。
實際上,來晚一步沒有及時拉起曉曉的商寒朔更不高興。
他自己皮糙肉厚慣了,可一想到剛剛曉風潮為了完成任務,不得不一直跪坐在原地就感到一陣的心疼。
當即走上前,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罐膏體,颳起清清涼涼的藥膏就要幫忙抹在曉風潮的膝蓋上。
商逐潮立刻用手擋住了商寒朔的動作,前者牴觸地皺起眉毛:「我來給曉曉抹藥就好了吧。」
兩個人就像是心愛之物被覬覦的小狗一樣,迫不及待地想要往曉風潮的身上蓋下自己的印記,抹掉另一個人的痕跡。
曉風潮無奈地摸了摸小狗商寒朔的頭髮。
對方發質柔軟,再怎麼胡亂蹂躪都看不出來被揉亂的痕跡。
商逐潮當然也不甘示弱,立刻故作委屈地用額頭貼向曉風潮的另一隻手,同時引導著曉風潮往自己的方向更貼近過去。
輪椅的空間並不大,曉風潮又是橫著坐在商逐潮的大腿上的。
兩個人稍微湊近了一些,軀體在接觸的過程中避免不了的體溫上升,彼此之間的距離也在無限拉近。
曉風潮略微昂起頭,修長的脖頸如同天鵝頸一樣,在喉結處,還有一個尋常人難以注意到的淺色牙印。
咬下這個牙印的人力道很重,商逐潮看向了商寒朔,深黑色的眼眸凝視著後者。
顯然,曉風潮自己是沒注意到這一點的。
商寒朔沖商逐潮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牙印是他剛剛刻意在曉風潮的脖頸上咬出來的。
知道曉風潮不會在意,所以又額外咬了一下在他的耳朵上。
只可惜現在耳朵上的牙印被他的頭髮遮擋住了。
曉風潮眨了眨眼,看上去清純而又無辜,左手的手指卻慢慢地按在了商逐潮手臂上。
順著對方的手臂,撫向原本戴了藍寶石袖扣的衣服上。
他想,這塊藍寶石倒是很襯得上商逐潮。
曉風潮的手指按壓在對方青色的血管上,指腹處可以感受到商逐潮的脈搏正在強有力地跳動著。後者在被曉風潮靠近的瞬間,立刻側過身,好讓曉風潮靠在自己的身體上。
明明是是鬼物,又怎麼會有脈搏呢?
不應該是毫無任何生理反應的才對麼?
鬼物也不應該有自己的心跳聲啊。曉風潮並不在乎這兩兄弟的勾心鬥角,只是困惑地鑽研著這件詭異的事情。
他沒有詢問這兩兄弟,也知道自己如果直接問出口一定會得到他們的回答。
但他們給出的回答卻不一定是有用的。
曉風潮想,還是自己研究所得出的結論更具代表性一些。
——他不知道的是,商逐潮的心臟也只會在看到曉風潮的時候為之跳動。
商寒朔發現自己的關注被哥哥分走,也可憐兮兮地湊了過來。
他和商逐潮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路線,以一種綠茶的姿態,主動地將曉風潮的右手攏在了自己的手心,衝著他的手心止不住地吹氣,力圖引起曉風潮的關注。
曉風潮本人則就這麼理直氣壯地坐在兩個BOSS的中央,冷靜地給自己的左右兩邊各賞一顆甜棗。
玩家們此時此刻根本不敢鬆懈下來,門口的鬼物似乎正在消化管家一樣,時不時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
膽子小一些的玩家哆嗦著想要靠到距離房門更遠的地方。
曉風潮挑起商逐潮的下巴,像是不經意間的,刻意在對方的下顎處咬了一下,當然,這對於被馴化完成的狗而言,應該是獎勵才對。
眼睛不知何時轉化為赤紅色的商逐潮坐在自己的輪椅上,他反手攥住了曉風潮的手掌,帶著對方按到了心臟的位置。
鬼物是沒有心臟這種說法的。
可商逐潮的心臟正在強有力地跳動著。
這個課題也許會變成曉風潮職業生涯當中遇到過的最具有挑戰性的疑問。
他側過頭,將耳朵壓在對方的心臟處認真地欣賞著。
出去之後可以和導師探討一下,關於鬼物之類的異常生物心臟是否會跳動這件事情——不過導師也很有可能會讓自己去找一個食屍鬼進行研究,嘖。
實在不行還是寫成劇本吧,改編成感情類的劇本應該會有人喜歡。
商逐潮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糖,剖開糖果再餵給曉風潮,對方動作迅速,趁著商逐潮移開手,右手迅速地往下滑動。
「寶寶,你別亂動。」他的聲音聽上去比原本要喑啞了不少,曉風潮坐在他的大腿上,自然也能感受到幾分熱度。
商逐潮的下丨身抵在了他的細腰上。
對方的呼吸打在了耳垂上。
商逐潮時不時沖商寒朔甩一個眼神,自己則咬在曉風潮的耳垂上,一點一點地將對方一開始打下的烙印覆蓋,牙印層層交疊,到最後分不清到底是誰留下的標記。
被咬住耳垂的曉風潮面色不改,只是略微移動了一下,不小心蹭過來商逐潮的身體。
瞬間就讓後者呼吸一窒。
不對,他本來就沒有呼吸。
兩個人對視一眼,商逐潮忽然悶悶地開口,帶著些許乞求的意味對曉風潮說道:「能不能不要和我弟弟走太近,他總是裝成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好像有多可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