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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的眼中似乎也只能夠看到對方一眼,其他人都是被屏蔽的存在。
「我有點想要了。」曉風潮忽然說道,「你應該不會不行吧現在?」
眾所周知,攝入的酒精過量會導致一部分的功能出現障礙。
商逐潮知道曉風潮在故意挑起自己的怒火,但是他也確實火氣上來了,當即笑了一下。
對於他而言微笑是一個極其稀有的表情,就像現在這樣的,帶著一些火氣的笑容看上去更具有「人氣」。
商逐潮捏了捏曉風潮的側腰,而曉風潮則含住了商逐潮的手指,兩個人再也按捺不住,拽著對方立刻回到了別墅裡面。
他們兩個人住在主臥,其他的玩家也不會不長眼地過來叨擾。
別墅里的隔音效果很好,起碼曉風潮本人在發出極其清淺的喘息的時候不會被任何人所注意到。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剛剛走過的時候甚至能夠聽到道路上有人在祝賀著現實里的某個節日。
曉風潮現在想到這些並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只是他突然從酒醉的狀態中被商逐潮粗暴的動作驚醒了。
後者脫下了自己身上厚重的風衣,那件應該是私人訂製的長風衣就這麼毫無版型地掉在了地上,如果第二天的時候再去撿起來估計會多上不少的褶皺。
下意識間想到了這一點的曉風潮想要湊過去撿起來,但是商逐潮卻就是故意這麼做的,經驗老到的捕魚者會先在湖裡打上重窩,這樣才能夠釣上自己想要的魚。
就在曉風潮動作的這幾秒鐘內,後者被驟然壓在了地面上。身後的人動作並不算粗暴,只不過地上毛毛躁躁的毛毯還是讓曉風潮下意識地往後微微仰頭。
他的眼角在瞬間沁出了幾滴淚水,卻並不是難過的。
眼淚在滾落在臉頰上的第一時間就被商逐潮吻掉。
商逐潮專注地看著曉風潮,右手認認真真地幫助了對方,夜間的玩家空間十分地安靜,甚至到了一種讓人感到恐懼的地步,可落到了商逐潮的耳朵內,他聽著曉風潮的心跳聲,聽著曉風潮呼吸的聲音,也能夠感到無與倫比的滿足。
他們在雪白色的毛毯上隨意地揮灑著彼此的精力,也不只有精力。
現在距離春季聯賽開始還有31個小時的時間。
在凌晨五點的時候,曉風潮終於結束了這一次漫長的折磨。
他眯著眼睛,有些難以忍受地踢了一腳商逐潮,商逐潮在把他弄到暈過去以後又把曉風潮弄醒了一次,完全不顧及曉風潮的身體需要合理的休息。
他現在渾身上下都像是被抹了一層護手霜一樣,看上去沒什麼,摸上去的時候卻滑膩膩的,甚至還有些許白色。
頭髮毫無疑問也被沾染上了。
他繃著臉,沖商逐潮頗為怒氣衝天地說道:「商逐潮。」只是單純將對方的名字喊了全稱,商逐潮就頗為難過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像是一隻可憐的遭遇到了自己主人的拋棄的小狗狗一樣,委屈巴巴地看著曉風潮。
曉風潮則繼續說道:「快點,抱著我去清理,磨蹭什麼呢。」
就現在這樣根本不可能睡覺了。
他嘆了口氣。
聽到曉風潮這句話,那雙狗狗眼才順腳又一次恢復了亮色,他雙手同時發力,打橫將曉風潮直接抱了起來。
這實際上也是商逐潮最喜歡的擁抱的姿勢。
曉風潮靠在他的手臂上,慢慢地閉著眼睛休息,浴缸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好了熱水,曉風潮在被放進了浴缸後又開始睏倦地眯起自己的眼睛。
兩個人都這麼靜悄悄地,沒有人說話。
曉風潮不說話是因為他現在整個人的嗓子已經完全沙啞了,說話的時候變得非常的不方便,待會兒還得多喝一些水潤一下喉嚨——想到對方關於潤喉嚨可以用到另一種事物的發言,曉風潮的臉上驟然浮起了一抹紅色。
他的身體在水蒸氣下泛著粉紅,房間內飄著白蒙蒙的霧氣。
商逐潮卻也在想著另一件事情。
他沒有開口,是因為他的脖子剛剛被曉風潮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整個人的喉結處都冒出了幾滴血點。
雖然對於他來說這點小傷無足掛齒,可商逐潮卻會下意識地在曉風潮的面前止不住地摩挲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曉風潮只要一抬頭,就能夠看到商逐潮仿佛還在回味一樣,出神地摸著自己剛剛咬出來的牙印。
對於這一點,曉風潮顯然有些惱火,他咬住了自己的牙齒,假裝自己沒有看出來商逐潮所要表達出來的意思一樣,目光微微發生了偏移,再次對商逐潮發號施令。
「不幫我清洗一下嗎?」他努力地想要抬起自己酸疼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過了,曉風潮感覺自己的手腳幾乎抬也抬不起來——也或許是這次太過火了一些?
商逐潮迅速地回過神,看到曉風潮現在這副模樣,下意識地有些口乾舌燥,但是他依舊維持著一副十分紳士的樣子。
清洗的過程就像是曉風潮所猜到的那樣變得格外的不順利,不過無所謂,曉風潮要的就是這種不順利。
他往後倒仰著,脖頸形成了一條完美的弧線。
商逐潮身上的衣服都還穿得好好的,曉風潮見不得這個,於是手上的力氣加大,一隻手拽著商逐潮的衣領,另一隻手將對方身上的襯衫全部解了下來,原本就已經被水打濕的襯衫其實已經將後者的腹肌概括了大致的形狀——但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就這麼直觀地欣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