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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何定瀟處事公正,武林盟在江湖中的威信日漸增強,加入武林盟的門派越來越多,各大門派若有衝突,也都願意請求武林盟調停,加之長唐門與武林盟結盟,魔教衰弱,這幾年無甚大事發生,各門派都致力於鑽研發揚本門派武學,百花齊放,江湖竟生發出春秋戰國時期百家爭鳴的欣欣生機。
「哦對了,有件事,何盟主來函說下個月要舉辦一場比武,武林盟各門派皆會派年輕一輩參與,他問我們是否有意參加?」
鄒凡突然想起此事,連忙請示賀肆洮道。
賀肆洮:「比武?」
「是。」
「回信給他,我們參加。」賀肆洮決定,「讓山月去試試。」
鄒凡心中有些意外,但還是垂首領命:「是。」
鄒凡離開天涯居後,徐醒推門進了書房。
「鄒舵主是有什麼事嗎?」徐醒走到書桌旁自己的位置坐下,隨口問道。
賀肆洮:「沒什麼大事,就是武林盟說下個月要舉辦一場比武,我打算讓山月去鍛鍊鍛鍊。」
「山月?」徐醒有些意外,但又覺得情理之中,「確實差不多該讓這丫頭自己出去闖闖了。」
長唐門未來的門主,不可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總要在這江湖裡打滾遊歷一番。
賀肆洮:「嗯,屆時我們可以陪她過去。」
徐醒:「好呀。」
……
「父皇甍了。」
越璽捏著京都來的急函,來到書房,告訴何定瀟。
何定瀟有些意外,雖然聖上已經纏綿病榻日久,但一直沒有加重也沒有好轉,所有人都習慣了他這樣重病的狀態。
「怎會如此突然?」何定瀟接過他手中的信紙看了眼,確實是宮中傳出來的消息。
越璽垂眼,神色冷漠:「也不算突然,國不可一日無君,不管是皇子還是朝臣,都不需要一個不能理事的皇帝。」
何定瀟皺眉:「你的意思是……」
他沒有說完,兩人卻都明白他的未盡之言。
皇帝之死,恐怕不是自然那麼簡單的事,就像當初他突然重病一樣。
「我只是了解京都那些人的想法,到底如何,我也不知。」越璽道。
何定瀟合上信:「明日我們便啟程去京都一趟。」
越璽雖然覺得他們回去不會被歡迎,但是他和父皇到底父子一場,不論如何,總要去送一程:「好。」
皇帝駕崩的消息也第一時間傳到了賀肆洮耳邊。
「誰動的手?」賀肆洮問鄒凡。
鄒凡:「是太子。」
千機舵放在宮中的眼線,一直盯著皇帝身邊的動靜,自然也注意到了太子的人的舉動。
徐醒並不意外:「沒人想一直當太子,尤其是太子。」
賀肆洮冷笑了一聲:「弒父嗎?」
徐醒聳肩,不置可否。
「讓你的人隱藏好身份,我猜這位新帝很快就會開始清理皇宮。我們在宮裡不能沒有眼睛。」賀肆洮吩咐鄒凡。
鄒凡:「是。」
「這位太子是什麼樣的性子?」徐醒問鄒凡。
鄒凡:「聽說十分賢明,在朝堂上下口碑都不錯,這也是其他幾個皇子雖然蠢蠢欲動但到底越不過他的原因。」
賀肆洮:「能做出弒父這樣的決定,不會是簡單的人。」
徐醒思索起來:「我們需要投其所好嗎?」
賀肆洮搖頭:「再觀望一段時間。」
這位新帝是什麼樣的性子和手段,過段時間他們就清楚了。
「他代行君權已經有幾年了,應該不會有大的變動吧。」徐醒猜測。
賀肆洮:「你也說是代行君權,坐太子的位置和皇帝的位置,考慮事情的角度不同,很多行事決策也會發生變化,不急,再看看。」
徐醒:「嗯。」
……
山月知道自己要參加武林盟比武的時候,連續幾天都沒睡好。
「賀爺爺,我要是輸了怎麼辦?」山月問賀銘章。
「怎麼可能輸,不可能輸。」賀銘章在自家夫人的眼神下中途改口,「輸了也沒什麼,你還小嘛。」
山月:「我輸了就會丟長唐門的臉,我不能輸。」
賀銘章:「面子這些都是虛的,長唐門的面子總不能全指著你一個娃娃掙。」
山月看了他一眼,強調道:「爺爺,我以後是要當門主的人。」
賀銘章都快忘了這事了:「哈哈,我都快忘了這茬了。」
山月撅起嘴來:「……哦。」
「不要多想。」連香月上前,戳了戳她鼓起的臉,「你已經能在洮兒手下過上幾招,如今年輕一輩能與你比上一比的並不多。」
「門主哥哥很厲害嗎?」山月對這事沒多大概念。
賀銘章:「他在你這個年紀早已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打敗了如今的武林盟盟主何定瀟,還有已經死去的魔教聖子。」
山月抿唇:「那我更不能給門主哥哥丟臉了。」
連香月和賀銘章對視一眼,他們本意是讓小孩別那麼大壓力,怎麼好像起反作用了?
「賀爺爺,我們繼續修煉逍遙功法吧。」山月不敢休息了。
賀銘章:「啊……」
山月丫頭啊,爺爺年紀大了,需要休息呢。
但是看著山月躍躍欲試的樣子,賀銘章說不出喪氣的話來打擊她,只能認命起身:「好,老頭子再陪你練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