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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梁衡站在他身前,雙手撐在他身側,仰頭直視著他的雙眼,追問確認道。
這姿勢有些彆扭,薛如雪往後挪了挪,坐進了桌子一些,才道:「我騙你做什麼?」
「麼」字還沒消散,他的唇瓣便被梁衡叼住了。
親嘴這事對薛如雪已經不算陌生,他抬手抱著梁衡的脖子,低頭迎上他的吻。
他的主動讓梁衡更加激動,從來都只握劍的手握住了細腰。
從梁衡掌心傳遞出來的溫度隔了層衣裳,也讓薛如雪感覺到了火熱。
這傢伙好像體熱。
薛如雪有些走神,昨天喝了酒好像也是這樣,身體熱得不行。
察覺到他走神,梁衡親親咬扯了兩下他的唇瓣,啞著嗓子開口:「在想什麼?」
薛如雪老實道:「你的手好燙。」
身體也是。
呼吸也是。
好像發熱了。
梁衡撤開手。
薛如雪卻把他的手重新拉回了自己腰間,低頭吻他:「不是這個意思。」
梁衡悶笑一聲,掐著他的腰將人往外拉了拉,將人徹底摟進懷裡。
……
「薛如雪和梁衡在一起了。」
天涯居里,徐醒吃著瓜子,跟賀肆洮分享八卦。
賀肆洮見他窩在躺椅上的懶散模樣,忍不住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坐著,讓人趴在自己懷裡:「然後呢?」
徐醒突然被騰挪了位置,還有些沒回過神來,聽他問然後呢,便接著道:「估計要開始準備他們成親的賀禮了。」
換了位置,徐醒給自己重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才懶懶地窩在賀肆洮懷裡,摳他衣裳上的刺繡。
賀肆洮一邊翻著千機舵的密信一邊同他聊天:「那你好好想想。」
「在想呢。哦對了,如雪答應教山月醫術了。」徐醒想起來這事還沒和賀肆洮說。
賀肆洮:「她學得來嗎?」
精力不夠的話,學太多容易雜而不精。
徐醒:「我覺得學點醫術還是有用的,行走江湖,能打能醫,才不會被欺負。」
賀肆洮:「誰敢欺負她?」
徐醒覺得賀肆洮這話有些老父親的味道:「門主,你想認山月做乾女兒嗎?」
賀肆洮撫著他的背脊:「我想讓她當下一任門主。」
徐醒有些意外。
賀肆洮:「當然,前提是她能通過我的考驗。」
徐醒:「萬一她不想當呢?」
賀肆洮:「為什麼不想當?」
徐醒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這個可能嘛。」
賀肆洮皺眉思考了片刻:「那我要讓她從小就做好心理準備。」
徐醒:「……」
不愧是門主。
山月不知道不靠譜的大人們已經給她準備了長唐門未來門主這頂大帽子,此刻的她還在練武堂里摸爬滾打著,滿心憂愁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打敗這練武堂里的所有孩子。
是的,所有。
現在的她心中有個小小的目標——當練武堂第一人。
第63章
今天的山月有點忐忑, 因為徐醒哥哥告訴她,門主哥哥想見她, 和她說說話。
她不知道門主哥哥找她做什麼, 但是在練武堂的這些日子,她已經從其他弟子口中知道,門主是很厲害的人。
門主不止武功厲害, 才能也是卓越的,據說長唐門在賀爺爺當門主的時候, 還不如現在這麼厲害,是現在的門主上任後,長唐門才逐漸成長壯大到了如今的模樣。
那個殺死哥哥、更差點殺死她的吟水教,在長唐門眼中不過是無名小卒。
她還記得她向其他弟子打聽吟水教時, 那個弟子眼中一瞬間流露出的茫然, 似乎甚至不太記得這個門派。
所以當徐醒哥哥同她說賀肆洮要單獨見她的時候,山月一晚上都沒睡好。
門主哥哥為什麼要單獨見她?是想趕自己走嗎?
懷著這樣的忐忑, 山月拖了又拖, 終於踩著夕陽餘暉踏入了天涯居大門, 有些無措地看向院中的侍從。
「三味哥,門主說要見我?」山月是認識三味的, 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來天涯居。
三味聽她這麼說, 連忙引她去了書房。
「你等會兒啊, 我跟門主說一聲。」
三味讓她在門外等候,自己敲門進去通報了。
過了一會兒,徐醒跟著三味從書房出來。
「山月,你進去吧。」
徐醒拍了拍她的小肩膀, 用鼓勵的語氣同她說話。
山月看著他點了點頭, 鼓起勇氣邁步進了書房。
書房門被從外關上。
山月屏住呼吸, 身子僵了片刻,才模仿著記憶里其他人見賀肆洮時行的禮單膝跪地:「門主。」
賀肆洮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雖然門中弟子見他都會行此大禮,但這不是他第一次和山月見面,卻是山月第一次對自己行此大禮。
「不必多禮,坐。」賀肆洮點了點她旁邊的木椅,讓她坐下。
山月聽話地起身坐好。
「今天找你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賀肆洮的目光從她進門後就沒離開過她,一直在默默觀察著。
聽他說沒什麼大事,山月悄悄鬆了口氣,那應該不是要趕自己走的事,但下一刻,賀肆洮的話讓山月幾乎從椅子上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