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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叫徐醒哥哥,叫賀銘章爺爺?
眾人一時理不清長唐門這幾人奇怪的輩分。
「原來如此。」何定瀟點了下頭,賀銘章親自教導,自是旁人無法企及的。
或許,以後會是第二個賀肆洮也不一定。
第75章
聽說是賀銘章親自教導的山月, 各大門派掌門這才相信了長唐門真的將這丫頭當成少門主培養,再看她至今為止的表現, 連碧落山的程溪都敗於她手, 長唐門這不可要培養出第二個賀肆洮了嘛。
再看看自己門派的同輩人,哎,人比人氣死人。
隨著比試繼續進行, 天色逐漸暗下來,直到最後一場比試結束, 眾人自散開來去,山月跟著徐醒和賀肆洮,往客院去。
「姑娘!」
行至半路,有人喊住了山月。
徐醒跟著回頭看去, 是碧落山程溪。
程溪向徐醒與賀肆嵛細洮行了個禮:「晚輩見過賀門主, 徐公子。」
徐醒皺眉:「你找山月有什麼事嗎?」
他以為程溪是敗在山月手下有所不甘,想來找麻煩。
程溪看向山月:「我……是山月姑娘……不是, 是我有個疑惑想請教山月姑娘。」
徐醒望向山月, 抬了抬下巴。
見或不見, 由山月自己決定。
山月這才開口:「哥哥,我和他說兩句, 你們先回吧。」
「哦……」
徐醒看了看兩人, 拉上賀肆洮, 很快走遠了。
等徐醒兩人身影再看不見,程溪才開口道:「山月姑娘,你的兵器可以讓我看看嗎?」
此刻天色已然完全暗下來了,遠處客院亮起的燈火亮光映著山月的臉, 讓原本白玉般的臉頰染上紅光。
「你拿什麼換?」山月理所當然問道。
程溪卻愣住:「換?」
山月:「那我不能白讓你看我的兵器呀。」
只能說長唐門不愧是做生意的門派嗎?程溪一時無言。
靜默片刻後, 程溪才開口:「那, 我把我的劍借你幾天?」
對碧落山弟子來說,劍是幾乎等同於命的東西。
山月卻不知道這回事,答應得還有些勉強:「好吧。」
說著,她從腦後扯下髮帶,墨發如瀑,她伸出手來,在程溪的注視下,將內力注入髮帶之中,一時之間,原本柔軟如蛇的髮帶化作薄刃,程溪眼前一亮。
他伸出手,想碰一碰那髮帶,卻在尚未觸及髮帶前,便被纏繞在髮帶上的銳氣割破了手指。
「嘶——」
山月撤掉內力:「你笨不笨。」
被罵笨,程溪也沒生氣,他笑了起來:「多謝。」
原來如此。
說完,他便將腰間配劍解下,遞給山月。
「三日後,我再來找山月姑娘。」
山月接過他的劍,正想說些什麼,程溪又開口道:「那我就先回了,三日後見。」
說完,程溪便轉身離開了客院。
山月歪了歪腦袋,看著手裡的劍有些無措,她要他的劍做什麼。
那會兒也只是下意識想著不能白白答應他吧,可是這酬勞……一時竟說不清自己是虧了還是沒虧。
等她回到自己房間,沒多久徐醒便找了過來。
看到屋內桌上陌生又有些眼熟的長劍,徐醒眉頭一跳,輕聲問道:「這是程溪的佩劍?」
山月:「是他的。」
「他為什麼給你?」徐醒試探著問道。
山月便將經過告訴了徐醒。
徐醒聽完,反而鬆了口氣:「還好。」
他還以為這兩孩子一見鍾情,私定終身了。
山月疑惑地看向他:「什麼?」
徐醒哈哈一笑,岔開話題:「你明日抽到和誰比試?」
……
一天又一天,每天的比試結束得越發的早,直到最後一天,最後一場比試。
「長唐門山月對戰峨眉趙子清。」
昨天山月特意看了趙子清與華容寺聽舍的比試,對她的招式風格心底大致有了底。
躍上擂台,山月看著不苟言笑的趙子清,學著程溪與自己比試時的禮節,主動道:「失禮了。」
說著,不同於此前比試的被動,這一次,山月主動出擊了。
趙子清眉梢一挑,長劍在手,也不躲閃,反而迎了上去。
知道她對上的人是山月,昨夜師叔已經跟她說了逍遙功法的特殊之處,此種功法隨心所欲,你強她更強,不能強壓,只能伺機尋找破綻。
畢竟山月不過初出江湖,沒有經歷過多少事,應該很容易亂了心神,露出破綻。
但趙子清並不認為自己師叔是對的,她已經觀察山月一段時間了,這個女子,就算是對戰程溪,也沒有絲毫慌張。
這種情況下,她不能與之周旋,而應該快攻,只有全然壓制住對方,她才有勝的可能。
這樣想著,趙子清的攻勢愈加凌厲,似乎想憑藉自己比山月老練許多的對戰經驗,摧毀山月的鎮靜。
她的劍,帶著殺意。
察覺到這一點,台下觀戰的程溪輕輕皺眉。
然而,眾人眼裡應該是從未沾染血腥和殺意的山月,卻並未被趙子清釋放的凌厲殺意嚇到亂了手腳,而是鎮靜地見招拆招。
這樣的反應,分明是實戰經驗豐富的江湖人才能有的心理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