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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叫的忘憂谷……徐醒沒計較自家門主又給人家擅自改名的事,心底只覺得驚喜,原來賀肆洮還記得,他還以為他忘了……
「謝謝門主。」徐醒回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賀肆洮輕怔,笑了一聲後,修長手指抬起他下巴,低頭,吻住他。
徐醒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仰著脖子承受他的吻,片刻後覺得這姿勢實在累人,便轉過身去,雙手抬起摟住他的脖子,頂開賀肆洮唇齒,主動探索對方的領地。
這是徐醒第一次這般主動,賀肆洮放在他腰上的手緊了緊,勉強克制住自己,任徐醒撒野。
長唐門的人都知道凝海山谷是賀肆洮練功的地方,一般沒有人會來,徐醒親了一會兒,便有些犯懶地將臉趴在賀肆洮肩上:「我想在花叢里躺會兒。」
說著,徐醒推開賀肆洮,找了塊大石頭躺平。
只是這大石頭長得有些怪異,是白色的,而且平整又光滑。
看起來很貴的樣子。
徐醒之前在凝海山谷沒有見過。
他疑惑地看向賀肆洮:「門主,這塊石頭不會是你特意讓人放這裡的吧?」
賀肆洮在他身邊坐下:「嗯,知道你會尋個地方躺,便讓人特意搬了這塊檀香玉石,對你練功有助益。」
檀香玉石,不是那個傳說中的佛門至寶嗎?
徐醒躺在上面感覺冰冰涼涼的,分外舒適,突然有些擔心地問道:「放在這裡不會曬壞嗎?」
感覺是好貴的東西,不用好好保養嗎?
賀肆洮好笑地點了點他的鼻子:「不會。」
徐醒這才放心地繼續躺平。
一朵一朵的白雲在頭頂飄著,像棉花糖一樣,又軟又蓬,徐醒看著看著,突然有些懷念起現世兒時吃過的棉花糖了。
「有點想吃棉花糖了……」徐醒呢喃。
賀肆洮沒聽清楚,低頭看他:「嗯?」
徐醒笑著搖頭:「沒什麼……門主你也躺下呀,躺著看天空,很美。」
賀肆洮於是在他身旁躺下,和他一起看著天空……
今天的天很藍,雲很白。
「門主會覺得這樣有些浪費時間嗎?」徐醒看著被風吹著慢慢挪動的白雲,問他道。
賀肆洮握住他的手:「不會。」
本來準備輸出一番雞湯的徐醒咳了一聲:「……覺得浪費也沒關係,人生總有些時間是要用來浪費的,不能全都被待處理的事務排得滿滿當當的。」
徐醒試圖教賀肆洮享受當下的人生。
不喝雞湯的賀肆洮反手灌了徐醒一口糖水:「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怎麼能說浪費。」
被甜到的徐醒沉吟片刻:「……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第45章 (捉蟲)
兩人就這樣牽著手, 在凝海山谷中,幕天席地躺了一天。
臨近傍晚, 賀肆洮起身, 掐了掐徐醒的臉頰:「該回了。」
徐醒睜開眼,眼神清明:「門主,我好像完全領會逍遙功法第二層境界了。」
賀肆洮挑眉, 凝神觀察他周身流動的氣息,片刻後笑道:「確實, 我可是苦練數年才有所突破,你居然在山谷里躺一天就突破了,可真讓人嫉妒。」
但是賀肆洮嘴上說著嫉妒,臉上卻是全然為徐醒高興的神情, 看不出半丁點嫉妒的意思。
徐醒撐著玉石起身, 傾靠在賀肆洮肩上:「我這是門主教得好。」
賀肆洮的嘴角從剛剛就沒落下過,聞言, 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腰, 道:「你現在哄起我來過分得心應手了。」
徐醒下巴擱在他肩上, 毫不心虛:「那門主受用嗎?」
賀肆洮低頭在他鼻尖親了一口:「受用。」
徐醒這才從玉石上下來,反過來催賀肆洮道:「快, 我們回去吧, 我餓了。」
賀肆洮跟在他身後, 和他一起回到天涯居。
剛進門,三味和四通便稟報導:「門主,梁峰主在書房等了您一下午了。」
梁衡在書房待了一下午,打了個盹, 喝了好幾杯茶, 啃了好幾塊點心, 這個時辰也不是很餓,看外頭天都黑了,覺得自己等也等了,這時候回去不是前功盡棄麼,索性就這麼呆坐著繼續等著了。
書房門被從外推開,賀肆洮走了進來。
「什麼事?」
梁衡起身:「門主,是方落槿的事,我把她安置在了流溪小院,那邊守衛森嚴,和您稟報一下。」
賀肆洮點頭:「她想留在長唐門,現在是打算畫出魔教主殿暗道具體布置情況表示誠意,這期間,你要讓人盯緊了她。」
梁衡有些意外:「魔教主殿暗道?」
賀肆洮嗯了一聲。
「這有什麼用嗎?一旦魔教那邊知道她叛變,搬出主殿,那這暗道圖紙不就是一張廢紙嗎?」梁衡不解。
賀肆洮自然也想過這個可能,他從容道:「只是考驗她誠意的一關罷了。」
「如果她連圖紙都作假的話,那也就沒有留她在長唐門的必要了。」
梁衡不解:「那我們為什麼要冒險收留她?」
她對長唐門能有什麼價值?
賀肆洮抬眸看他:「她只是一個信號。」
「信號?」
「告訴江湖中的人,長唐門可以接納各路有識之士,不管他們曾經效忠於什麼人。」
「魔教教主不會讓她活下來的。」梁衡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