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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織許的耳朵微微紅了下。
她的腦子,住手。
不可以澀澀。
「現在這一日還沒有結束,我們不必急著回去。」陸織許扯扯他的袖角,「謝白嶼,你帶我繼續逛逛吧。」
謝白嶼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停了片刻,眼神陰冷。
陸織許有種他要讓她挪開爪子的感覺。
【老婆又摸我了,我的表情要不受控制了。】
陸織許在心裡憋著笑,她指了個方向,「謝白嶼,我要去那裡。」
陸織許指的是一個巨大的溝壑,洞穴廣闊無垠,裡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的東西潛藏在裡面。
謝白嶼皺眉,「不行……」
陸織許拽拽他的袖角,仰眸看他。
謝白嶼移開視線,聲音陰鷙冷淡,「跟緊我。」
謝白嶼抱著陸織許,跳入溝壑中。
他漆黑衣袍獵獵鼓動,就像一隻蝴蝶。
*
進入深淵的祭品們不知道她們要找的魔頭已經不在魔宮了。
她們艱難地走在深淵的地面上,夜晚降臨,總有黑色的飛行兇獸叫囂著尖銳刺耳的戾鳴,俯身衝刺襲來。
除此之外,還要應對深淵怪異的地形陷阱,潛藏在地面的蛇形魔獸等等。
祭品們灰頭土臉,髮絲盡亂,滿身疲憊。
有人難以忍受,「姜師姐,我們這是還在外圍吧,我快不行了,這到底還要走多久。」
「這都是小打小鬧,我們甚至連魔族的人都沒遇到,若有人撐不住,就把保命法器拿出來應對這些魔物。」姜醉墨冷聲。
「保命法器豈是在時候浪費的,真是慷他人之慨。」有人小聲抱怨。
姜醉墨表情不好,「夠了!」
「大家都是修真界各大宗門選出來優秀弟子,擔任著除魔的要務,為了大局著想,大家現在應該團結起來。」
姜醉墨重新整理了祭品的隊伍,「若不服就離開自己去找魔頭,剩下的,繼續按照原路線跟我前往魔宮。」
此話落下後,有部分祭品離開了,往深淵邊緣的方向走不想前往魔宮見魔頭,這部分祭品本就不是自願來的,而是被迫聽從宗門的命令獻祭。
「一群膽小鬼。」姜醉墨罵了她們,接著,她帶著雄心勃勃要剿滅魔頭的祭品們繼續前進。
路上,她們經過一處綠洲。
「這裡有湖水!裡面還有魚!」
「太好了,終於可以休息了。」
她們神色喜悅,靠近湖水,緊接著,變故發生,湖水中湧出冰冷的漩渦,水流飛濺,似刃一樣襲向靠近湖水的人。
「啊!」
「這是什麼鬼東西!」
「救命!」
眾人手忙腳亂,狼狽遠離湖水,最後只好在一處荒蕪乾燥的地方席地休息。
昆吾宗派來的祭品背對著眾人,悄悄打開了一個傳訊玉牌。
「找到她了嗎?」沈青辭清冷的聲音響起。
「抱歉,沈師兄,深淵裡的魔族沒出現,魔頭並不迎接我們,我們現在都沒有進入魔宮。」昆吾宗的祭品苦惱,「沈師兄,您能給我指引嗎?」
沈青辭沉默了一下,慢條斯理說:「去西南方,找一個長橋和兩個石碑,那裡有修士在,他們會幫你們。」
昆吾宗的祭品心底驚訝,沒想到深淵中竟然有修士常住。
「她應該在魔宮,你到時候找到她,把她秘密藏起來,等剿滅了魔頭,帶她回昆吾宗,切記,不要聲張此事。」
不要聲張?
昆吾宗的祭品感到奇怪,不過,昆吾的祭品沒有興趣深究陸織許這樣惡毒的人未來命運如何,想來風光霽月的沈師兄自有打算。
通訊玉牌的光亮暗下。
沈青辭的神色諱莫如深。
他拿起案上一盞青燈,盞壁雕刻著仙人羅袖藤繞的燈中,有兩個纏繞在一起的燭芯,燭芯上的火共燃,若有一根燭芯滅掉,另一根燭芯也會跟著枯萎。
此刻,青燈中的燭火明亮閃爍。
沈青辭皺眉,死死盯著燃燒的青燈。
在沈青辭以為陸織許死後,昆吾宗的一位常年閉關的長老罕見出關,他眉眼藏著難言之隱,將這盞弦思燈交給沈青辭。
「這是弦思燈,取了你與陸織許的魂絲。當日,因你與陸織許定了婚約,所以陸織許的父母在臨死前強硬地用弦思燈為你和陸織許定下了情咒。」
「為了讓你對陸織許不離不棄,不拋棄她,保護她,守她一生周全,否則,她死,你也會死,你死,她也會死。」
「陸織許還沒有死,你要救她。」
「你是修真界天資出眾的頂梁棟材,未來的仙祖,我們不能失去你。」
沈青辭低聲,「若她未死,那她......是與魔頭完成了結契。」
他眸色暗下,心底無端有些不是滋味。
「沈大哥,你在說什麼?」柳錦澈忽然從外面走進來,她發上步搖靈巧晃動,明媚活力,她蹦蹦跳跳到沈青辭面前,將手中摘的花遞到他眼底,嬌俏道,「看,沈大哥,這是我為你摘的花,好看嗎?」
沈青辭看過去,見都是一些尋常的植物,是宗門道路兩旁的野花野草。
沈青辭天之驕子,從小到大,都未曾將這些野花放在眼底。
但對於錦澈而言,她是第一次見到仙家宗門裡的這些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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