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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織許皺眉思索著,她在熟悉的宮殿內走動,忽然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陸織許愣了下。
她現在的樣子,她很熟悉,印象深刻。
鏡子中,少女容貌明艷美麗,她穿著藍白交接的服飾,腰線被仙氣飄飄的綢帶束緊,發上只有一根玉簪,仙氣飄飄,充滿著靈氣,與四周詭譎物件畫風格格不入,就像被擄到魔宮一樣。
她身上的,是昆吾宗的衣服。
系統不僅復活了她,竟然讓她直接回到了一年前剛剛被沈青辭丟到深淵的時候。
身上的衣裳還是完好無損,那就代表著謝白嶼還沒有與她結契。
這時。
陸織許聽到門外的魔兵魔將恭敬出聲,「尊主。」
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陸織許的肩膀抖了抖。
她看向門口。
一隻蒼白的手推開雕刻猙獰野獸紋路的厚重門扉,他的手很瘦,淡青筋條覆蓋在上方,透著陰鷙病態。
魔頭謝白嶼過來了。
第2章 聲音
寬大厚重的門在謝白嶼身後闔上,發出磨人的喑啞聲。
他的發漆黑,很長,垂在身後及至腳踝,幽幽走進,像鬼魂一樣。
「你我,結契。」男人聲音冷淡如霜。
無論是一年前還是一年後,謝白嶼的樣子都是亘古不變的冷淡漠然。
陸織許:「......好的。」
為了防止陸織許到深淵後不按照約定和魔頭謝白嶼結契,昆吾宗的人在她身上下了一道符咒,必須結契了才能解除符咒,否則陸織許就會爆體而亡。
陸織許擔心體內的符咒,她對謝白嶼果斷說:「來吧。」
與謝白嶼相處過一年,即便覺得他是個可怕的魔頭,但因為時間的積累,她對他的態度帶了些熟稔。
謝白嶼深深地看了一眼陸織許。
少女不像他想的那樣,對他充滿恐懼,視他為恐怖的怪物。
謝白嶼走近陸織許。
陸織許抬手,理所當然說:「你先脫還是我先脫,我自己脫還是你幫我脫。」
謝白嶼頓住步子。
他陰鷙冰冷的眼瞳望向陸織許。
陸織許心想,魔頭這樣的眼神,估計對她感到不耐了。
陸織許求生欲很強,改口說,「您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謝白嶼收回視線,淡淡頷首。
他抬起修長如玉的指骨,慢條斯理落在漆色的衣襟上,一點點解開,裡面蒼白靡麗的鎖骨裸.露出來,再往下,是線條結實的身軀。
好畫面。
男色惑人。
陸織許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謝白嶼。
在她第一次見到謝白嶼的時候,很害怕他,所以都不敢看他。
但她已經見過他的身體一年了,熟門熟路,此刻便地以欣賞人體的態度觀賞著謝白嶼脫衣。
畢竟,這很難得。
因為,她與謝白嶼結契後,謝白嶼越來越少在她面前脫衣了。
基本上就是拉燈。
或者,給她的眼睛拉一條黑布。
她什麼也看不到。
只能感受著。
陸織許心想。
這魔頭在這種事情上如此戒備,如此隱秘。
看來,他對她非常厭煩,所以連看她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因為結契不得不與她躺罷了。
謝白嶼褪去了漆黑外衫,陸織許期待地看著他,卻見他忽然停住了動作。
「怎麼?繼續啊。」陸織許道。
謝白嶼的眼皮微微動了動,他聲音如霜一樣冷,「你呢。」
陸織許忽然臉一紅。
她想起復活前與謝白嶼結契的情況,她非常害怕謝白嶼,看他滿臉冷酷不耐,以為他對她這個祭品不滿意,要擰了她的脖子。
但是謝白嶼,應該是很需要結契,所以即便對她不耐,也沒把她丟出去。
陸織許不知道謝白嶼具體跟仙門達成了什麼協議,也不知道他這個魔頭為何一定要結契,只知道,他強行與她定好了結契紋路,然後因為她扭扭捏捏,他幫她撕開了身上昆吾宗的衣服。
那實在是有些暴戾。
陸織許回神,對謝白嶼規規矩矩說:「我自己來。」
「您也請繼續。」
謝白嶼打量著陸織許。
少女垂下眼睛,透出乖順。
她穿著名門正道的仙家服飾,明明是虛偽噁心的衣裳,但在她身上,並不讓他覺得討厭。
提及結契的事,她的臉忽然發紅,有些慌亂,赧然羞澀猶如春日桃花,灼灼誘人。
畢竟是被丟到深淵與魔頭結契,她不知所措一些,很正常。
只是,陸織許身上昆吾宗的衣服繁瑣,她結了大半天,沒解開,還弄了一個死結。
陸織許急的滿頭是汗,她身上的符咒可不能耽誤。
謝白嶼微微蹙眉,他的氣息逼近陸織許,緊接著,伸手,把陸織許攔腰抱起。
陸織許:臥槽!
她沒想到謝白嶼這次竟然這麼主動。
謝白嶼把陸織許放到床榻上。
激起陣陣的鈴鐺聲。
謝白嶼的力氣大,陸織許覺得自己是被這魔頭不耐煩地扔上去的。
「等等,衣服。」陸織許下意識抬手扒拉了下,雙手恰到好處地落在了謝白嶼的領口上。
他裡面的貼身衣衫也是黑色的,質地薄薄的絲綢,陸織許的手都沒用力,就直接拽開了一道大口子,撕拉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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