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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這麼期待。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的爪子鋒利且醜陋,乾巴巴的,沒什麼好摸的。
謝白嶼淡淡說,「我的爪子都在虛空中。」不方便摸。
「真的嗎?咱們什麼時候去虛空。」陸織許順理成章,「還能看看你的真身,太好了。」
謝白嶼呼吸一滯,他感受到隱藏在暗處的怪物爪子一下子都變的蠢蠢欲動起來,想要親近少女的溫暖,張揚暴戾,若是碰到了,場面會不可收拾。
謝白嶼捏起陸織許的下巴,冷眼,「我的真身不是誰都能看。」
「我是你的魔後,我能看。」陸織許眨了下眼。
謝白嶼把陸織許摁在懷裡。
陸織許:「謝白嶼......唔唔唔」
謝白嶼的手壓著她的唇,他帶著陰鷙的聲音在陸織許耳邊響起,「睡覺。」
呼吸交錯熱燙。
陸織許心想,真好奇謝白嶼現在的心聲是什麼。
得不到心音力量,好氣哦。
「......」
「深淵的地形帶著幻陣,其實,魔宮就在不遠處,你們拿上這個指路明玉,就可以找到魔宮了。」
「魔頭行蹤不定,但總會回到魔宮,到了魔宮附近的魔城,你們去找我們的人,暫且休整。」
得了幫助後,眾祭品離開密室。
雖然上一個祭品沒死,但不影響她們去當魔頭的祭品。
魔頭謝白嶼身上的封印是沒有解除的,若想徹底解除,要麼與一個祭品長久累月地發揮結契的效果,要麼與多個祭品結契。
眾祭品覺得,對於魔頭而言,他肯定是想快點解開封印的。
到了外面,通訊玉牌終於再度亮起,昆吾宗的祭品壓低聲音與沈青辭通訊。
「沈師兄,不好了。」
「陸織許沒有死被其他人知道了。」
「她現在是魔頭的魔後,已然是妖女,其他修士定然要討伐她,這可如何是好。」
昆吾宗的祭品焦急,覺得自己是不能完成悄悄帶陸織許回昆吾宗的任務了。
沈青辭剛練完劍法,光潔額上滑落薄汗,他站在檐下,俯視著廣坪上三三兩兩聽道的昆吾宗弟子們,聽到通訊玉牌中的消息,沈青辭眸色發深。
檐角鐵馬在風中響動。
「沈師兄?我該怎麼辦?」通訊玉牌中,壓低的聲線帶著六神無主。
鬢角殘留的一滴薄汗滑落沈青辭的鼻樑。
他無波無瀾的神情變化,啟唇:「你們按照原計劃,成為謝白嶼的祭品,然後,在他最虛弱的時候,圍攻殺了魔頭。」
沈青辭攥緊劍柄,「我去深淵,親自帶陸織許回來。」
第15章 疊詞
岩洞冰冷,亂石密布,難有休憩的空地。
陸織許靠著謝白嶼,想著將就睡,睡了一覺,莫名其妙的,感覺越睡越舒服。
好像還從站著變成了躺著。
懷裡甚至多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抱起來非常舒服,是謝白嶼的尾巴。
陸織許抿著唇笑了笑。
過了一段時間,陸織許感覺自己睡的差不多了,後半夜,她睜開眼。
冰冷崎嶇的岩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垠的黑色天空,銀河瓊玉。
陸織許意識到。
這裡是虛空。
只有力量強大的人才能撕開虛空,在另一個次元擁有屬於自己的空間。
她身邊只有謝白嶼,不用說,這是謝白嶼的虛空。
陸織許眼中殘留的困意徹底消散。
那她豈不是可以摸謝白嶼的爪子了?
她此刻正枕在謝白嶼的膝蓋上,懷裡,抱著他的尾巴,一副把大魔頭當成睡覺工具人的樣子。
聽不到心聲的時候,陸織許還是有點怕謝白嶼的,她都不敢亂動。所以,不是她主動這麼做的,是謝白嶼做的。
是覺得她站著靠在他懷裡比較麻煩?
但是膝枕的話更麻煩啊。
陸織許看謝白嶼,他閉著目,冷寂蒼白。
「謝白嶼。」陸織許用氣音喊。
謝白嶼沒回應。
陸織許小聲:「我去摸你的爪爪啦。」
陸織許翻了個身,準備瞧瞧謝白嶼把他的真身藏在虛空的哪裡了。
她的後衣領被一隻冰冰冷冷的手揪住了。
「不要摸我的爪爪。」謝白嶼說。
陸織許:「……」
不要用如此陰森的語氣學我的疊詞。
「我摸你的爪爪,你會生我的氣麼。」陸織許想了下,說。
她從未直截了當地問謝白嶼的心情,但有了讀心術後,她覺得可以換一種方式與謝白嶼溝通。
聽到陸織許的話,謝白嶼垂目,聲音冷硬,「不會。」
出乎意料。
但聽過他的心聲後,似乎順理成章了。
畢竟這傢伙的內心一直在喊她老婆。
「那我就摸你的爪爪了。」陸織許眼睛帶著瀲灩亮色。
謝白嶼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他漆黑的睫毛顫了顫,硬邦邦說:「我的爪爪收起來了。」
陸織許平靜說:「那……你再拿出來?」
謝白嶼:「?」
她竟這麼想摸他的爪子嗎。
她不是已經看到了他的過去,見過他真身的可怖醜陋麼。
為什麼……她不害怕。
謝白嶼眼底划過細碎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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