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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現在只能進不能出,所以我想找琉焰聖吟,解除深淵, 讓我們能夠自由進出。」陸織許眨動杏眸, 「不可以麼?」
「我們?」謝白嶼眼底冰冷微微消散。
陸織許容色明媚,「對呀, 深淵消失了,你也能自由了。」
謝白嶼黑色的眸子瞥陸織許,冷硬道,「我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陸織許一愣。
她不解,「為什麼?」
陸織許以為謝白嶼會高興,畢竟他被封印後就一直困在深淵中,誰會喜歡被封印的地方呢。
謝白嶼攥著陸織許的手腕,捏的她的腕骨微疼。
【老婆,是正道修士。】
【老婆不明白的。】
不明白什麼?
陸織許皺眉。
怎麼感覺她被誤會了。
「你告訴我,為什麼不能用琉焰聖吟。」陸織許焦急追問。
她頓了頓,急促補充說,「我對琉焰聖吟不了解的,我只是想能夠自由進出深淵,具體的事,我不清楚,你要告訴我,我才能知道。」
「當真?」謝白嶼鳳眸中眸光微漾。
陸織許飛速點頭,「千真萬確。」
謝白嶼幽幽盯著陸織許的神情,眼睛像能吞噬人神魂的黑暗夜空,他似乎在辨認她是否在說謊。
謝白嶼內心語氣變得躍動。
【太好了,老婆不是細作。】
【老婆不是專門來摧毀深淵的。】
陸織許的脊背泛起薄薄冷汗。
她找琉焰聖吟,竟在謝白嶼心中被當成正道修士的細作了。
【老婆只是在深淵中覺得悶,所以要想辦法出去,她這麼無辜。】
【是我的錯,不能夠解除身上的封印,導致老婆被我連累,困在深淵中。】
陸織許試探地問:「難道,使用琉焰聖吟後不能離開深淵?還是說,有什麼副作用嗎?」
「可以離開。」謝白嶼垂眸,聲音緩了緩,「但是我身上的封印不會解除。」
陸織許微微瞪大眼睛,「那你能離開這裡嗎?」
謝白嶼:「不能。」
「我的封印,是一個複雜的陣法,多位修真界的強者用魂魄的力量與深淵的力場將我困住。」
「即便深淵被毀,但深淵曾經在這裡存在,那我就不能離開。」
深淵中的所有生物都可以離開。
唯獨謝白嶼,不可以。
他被封印在此處,即便深淵被摧毀,他也要守著深淵的廢墟。
這樣反而,讓謝白嶼處在危險的境地。
他就是一個困獸。
正道修士可以狂歡了,他們根本不需要在深淵出口製作誅魔法陣了,而是能在魔頭謝白嶼眼皮底下,對他布下誅魔法陣,但他無法反抗。
怪不得,謝白嶼一下子把她當成了細作。
她的行徑就像是隱忍負重潛藏在謝白嶼身邊,然後秘密完成一票大的間諜任務,之後聯手外界將他殺死,心機簡直深到令人髮指。
「對不起。」陸織許這人非常識時務。
「我沒想那麼多。」陸織許垂下翹而密的睫羽,聲調低低的,可憐的,「我只是想出去,沒想過要害你。」
「是我誤會你了。」謝白嶼低聲。
「是我的錯,沒能弄明白。」陸織許說。
兩人道歉來道歉去。
半晌,謝白嶼盯著陸織許,眸色暗沉,慢悠悠說,「老婆,以後不許離開了。」
陸織許眨巴眨巴杏眸。
她可沒有答應過謝白嶼這樣的事情。
陸織許:「可總不能一直在深淵呀。」
這輩子她沒在深淵待太久,可能看上去像是進來就嫌棄深淵一樣。
但良心地說,她是經過實踐後認證了深淵不太適合居住。
她上輩子待夠了深淵的春夏秋冬,實在是覺得非常不方便。這裡一年四季氣候荒蕪,太陽都是假的,是深淵的靈力匯聚的光芒,不是真正的太陽。
住在這種地方這麼久,脾氣也會變得暴躁的。
「老婆,我無法離開深淵,而你與我是不能分離的。」謝白嶼聲音氤氳病態。
【老婆不能離開我。】
謝白嶼抿緊帶著血色的唇,眸子更深,一些難以言喻的幽暗在他眼中掠動。
陸織許低低輕呼,「謝白嶼,你抓的我好疼。」
她的尾音帶著疼痛的濕意。
謝白嶼眉心跳動,猛的鬆開手。
【老婆,對不起。】
謝白嶼蒼白指骨動了動,緩慢垂下,他神色划過黯然。
【我這樣,老婆定會討厭我。】
陸織許簡單地揉揉手腕,眸光流轉,覷謝白嶼。
抓一下而已,疼到哭不至於。
但她不想讓謝白嶼就這麼強迫性地抓著她。
他好像有些病態的感情,他自己都分不太清楚。
「抱歉,我並非故意。」謝白嶼低聲,他的臉上的情緒不太明顯,墓室光線昏暗,半張臉藏在漆黑陰影中,透出冷幽。
【我露出了這樣凶的樣子,我不敢奢求老婆原諒我。】
【老婆還帶著與我的結契,若是離開我,老婆的結契發作,那老婆會很疼。】
【我不能讓老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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