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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是在匯報找出了一些潛藏在深淵中的正道修士這件事,尊主莫非是覺得他們竟然讓細作潛入深淵,實在是太過無用?
這麼想著,這名屬下更加瑟瑟發抖,他面容諂媚,衷心地說,「尊主,屬下一定加強巡查力度,徹查所有細作。」
另一個屬下趕忙痛罵,「尊主,這些正道修士一個個的都是狗屁!要被千刀萬剮!」
吵鬧的嚷嚷惹出厭煩,干擾了對老婆觸碰的感知。
謝白嶼冷冷瞥他們一眼,陰森森,極其不耐,「夠了,都滾下去。」
屬下的身體更哆嗦了,驚恐退下。
「尊主今日的脾氣似乎更差了。」
「你剛才將正道修士全部痛罵,但你忘了嗎?尊主房中的祭品就是正道修士。」
「糟了,怎麼辦。」
「不過不必擔心,尊主如此厭惡正道修士,那祭品恐怕是凶多吉少,活不了太久的。」
「......」
謝白嶼被黑色的巨大爪子托起,他衣袍獵獵翻飛,巨大爪子宛如黑色的龍,而謝白嶼就像站在巨龍額頭上的馴獸者。
高空的風狂獵地吹打在謝白嶼的肌膚上,激起陣陣緩解熱躁的冰冷。
他......放在床底的斷肢被老婆觸碰了。
謝白嶼的眸光微微動了動。
老婆的觸碰,小心翼翼。
不愧是他的老婆,實在是溫柔。
謝白嶼指骨顫了顫,緩緩地張開了斷肢與他的共通視覺。
他的爪子雖然被砍斷了,但他依然能夠感受到斷肢接觸的東西,必要時可以共通視覺,甚至是法力,所以他才把這斷肢放在床底,作為守護,防止老婆發生意外。
謝白嶼的視覺附著在斷肢上,他看到陸織許正將斷肢抱在膝蓋上。
謝白嶼:「!」
男人的耳朵在剎那間殷紅似血。
不僅如此,陸織許竟然在摸他的斷肢。
少女半低杏眼,一縷髮絲從她溫白的耳垂滑落,她那麼清澈明麗,抱著黑漆漆的,不好看的爪子,溫柔地撫摸著。
謝白嶼通過斷肢,靜靜地看著陸織許,不忍打破她的動作。
老婆為什麼在摸他的斷肢?
忽然,謝白嶼想到,老婆可能不知道這東西跟他有關,作為被他抓來的祭品,他膽小可憐的老婆估計只是在好奇地查探房內的東西。
若老婆知道這東西是他身上的斷肢,應該會覺得他噁心吧。
謝白嶼很快閉上與斷肢的視覺溝通。
他輕抿薄唇,蒼白肌膚上泛起的潮紅色卻遲遲沒有褪散。
【叮,接觸成功,心音力量增加12。】
陸織許試探地摸完斷肢後,耳邊響起金手指的提醒音。
成了。
陸織許眼底一亮。
這斷肢有用!
她又摸了摸斷肢,手法變的大膽急切起來,從最開始只摸摸爪尖變成捏捏爪掌,揉搓斷肢的爪臂。
【叮,接觸成功,心音力量增加20】
陸織許繼續摸。
【叮,接觸成功,心音力量增加24】
【叮,接觸成功,心音力量增加21】
然而,摸著摸著,心音力量增加的速度變的緩慢,最後不再增加。
【您好,此接觸得到的心音力量已達到上限,請更換接觸方式。】
行吧。
根據系統提供的計量準則,陸織許算了算,這次摸爪爪得到的心音力量能讓讀心術的效果維持一天。
陸織許充完讀心術金手指的餘額後,吃了些糕點,在屋裡溜達幾圈消消食,到了晚上,她一個人,作息非常健康地入睡了,等明天醒來就跟謝白嶼一起逛深淵。
與前世剛到魔宮的惶恐不安、難以入眠、生怕半夜就被暗殺的害怕版本陸織許不同,這次,陸織許一夜無夢,睡的極香。
反正都睡習慣了,愛咋咋地。
另一邊,昆吾宗。
聽到天幽仙祖派來使者的話,沈青辭抬起眼眸,向來波瀾不驚的禁慾臉龐,浮現一抹訝異。
「祭品陸織許,死了?」
「是。」使者點頭,催促道,「仙祖讓各大宗門重新挑選祭品,此事緊急,除掉魔頭謝白嶼義不容辭,請昆吾宗也快快進行準備。」
第8章 餓了
天幽仙祖派來傳話的使者離開後,沈青辭望向昆吾宗黑夜下連綿的山脈,靜立了良久。
他戴著蓮花冠,面容清冷白淨如不可褻瀆的玉雕。
步搖晃動的清脆聲音響起,一位容貌清秀的女子從裡屋走出,身著單薄衣裳,眸光閃爍,怯生生道,「沈大哥,方才那人過來說了什麼呀?」
沈青辭淡淡道:「陸織許死了。」
屋檐上掛著的紙燈晃了晃,影子明明滅滅。
柳錦澈瞪大眼睛,「陸師姐,死了?」
「死在魔頭手中,也是可憐。」沈青辭不想多談,他說:「魔頭兇殘,天幽仙祖讓我們再次選出新的祭品。」
柳錦澈的臉瞬間白了白,她眸光氤氳水霧,低下頭,像是鼓起了勇氣,說:「沈大哥,我準備好了。」
「不可。」沈青辭皺眉拒絕,「你身上的傷還未完全癒合,身體虛弱,怎能讓你去當那魔頭的祭品。」
柳錦澈攥緊的指尖頓時鬆開。
「可是......魔頭一日不除,我一日不安心。」
柳錦澈再抬眼時,神情堅定,哽咽道,「沈大哥,我的故鄉因為魔族作亂而覆滅,我不願坐視不管,本就應該是我當這個祭品,是陸師姐代替了我,我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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