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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婉貴人來說,色布騰巴勒珠爾受到的震撼更為強烈。
看著被推到的假山,色布騰巴勒珠爾大腦一片空白,一臉的匪夷所思。這假山不會是假的吧!不然怎麼一推就倒了?
黃朵朵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笑著道:「你要不要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把這假山在扶正?」
「那、我試試?」被人看出了心裡的想法,色布騰巴勒珠爾心裡有些囧,但是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厚著臉皮跑到假山旁,想要把假山扶正。
但是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臉色振的通紅,假山卻一點一動的跡象都沒有,不由地臉色不由地囧了。
永璉走了過來,有些憐憫地拍了拍耷拉著腦袋、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大狗似的色布騰巴勒珠爾的肩膀,小大人模樣地嘆了口氣,安慰道:「不要太難過,你要知道,儀娘娘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我怎麼覺得你這小子在罵我呢!」黃朵朵給了永璉一個白眼,然後在色布騰巴勒珠爾呆滯的眼神中,又臉不紅氣不喘地把那座他剛才死都推不動一點的假山給扶了起來,然後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中的灰塵,就好像剛才扶的只是把一件積木模型一般。
色布騰巴勒珠爾:「……」
回過神來的色布騰巴勒珠爾眼神複雜地看著黃朵朵,嘆了一口氣道:「可嘆儀妃娘娘不是男兒身,不然必定是大清、不,應該是天下第一巴圖魯。就憑娘娘的這身天生神力,封官拜爵、封妻蔭子皆不在話下。」
色布騰巴勒珠爾很是遺憾,這麼好的天賦,怎麼就給了一個後宮女子呢?
正在拍手的黃朵朵聽了這話忍不住臉又抽了。
怎麼一個兩個都想讓她上戰場呢?她看上去是那種會打仗的人嗎?她是個徹徹底底的和平主義者好不好?
黃朵朵隨手撿起剛才假山被推到斷掉的石塊,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一把把石塊捏成了碎渣。黃朵朵笑眯眯地看著還在感慨的色布騰巴勒珠爾,語氣很是溫和:「本宮的天生神力,台吉想來也是見識到了,需不需要還要再看看別的?」
「……」看著緩緩散落在地上的碎石渣,又看了看面前的看起來很是和藹可親的黃朵朵,色布騰巴勒珠爾覺得自己似乎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給盯上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道。
「不、不用了,今天已經很是叨擾儀妃娘娘了,臣先告退了,改天再來給儀妃娘娘請安。」說著色布騰巴勒珠爾朝著黃朵朵行了禮匆匆告退了,那匆促的模樣就感覺背後有人在追一樣。
「你們兩個呢?要不要留下繼續看」黃朵朵面無表情地看向永璜永璉兩人,語氣平靜。
兩人被黃朵朵平靜的眼神看得心中一凜,總覺得再留下來他們就要倒霉了,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們等下還要去西苑練習騎射,改日再來看儀娘娘,儀娘娘告辭。」
說完兩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朝著色布騰巴勒珠爾的方向追去了。
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黃朵朵的嘴角忍不住翹起了一抹微笑。
真是小孩子,一點都不禁嚇。
黃朵朵搖搖頭,收回目光,正準備回去,突然發現旁邊還站了一個快要石化的婉貴人,不由地表情一囧,把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咳咳,婉貴人不是要去找愉貴人說話嗎?時辰不早了,快去吧,別耽誤了。」
說完也不等婉貴人有什麼反應,黃朵朵就進屋了,她怕尷尬。
婉貴人一步步地目送著黃朵朵進去,直到看不見人影,婉貴人的這才悠悠地問了一句:「儀妃娘娘這是鬧得哪一出啊!」婉貴人問這話時眼神空洞,顯然還在神遊天外呢。
她的宮女芍藥也沒好到哪裡去,愣愣地回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娘娘咱們還去愉貴人那裡嗎?」
「……罷了,回去吧!」婉貴人按了按眉心,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荒謬,也沒出去的心思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想。
扶著芍藥的手,婉貴人慢慢地轉身往自己的住所走去,只是那腳步就像是踩在雲端之上一般,怎麼看都有些飄忽。
而黃朵朵回到屋子裡後,素月連忙讓人打水來,和找乾淨的衣服來,剛才又是搬山此時捏石塊的,這衣裳手上早就髒了,不清理乾淨怎麼行呢?
「娘娘,您剛才……是在給這位博爾濟吉特的台吉下馬威嗎?」此時的素月已經看出了一點門道,一邊給黃朵朵洗手一邊問道,語氣有些遲疑。
「娘娘是在擔心他會欺負兩位阿哥?」這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是下馬威,但是卻不是為了永璜和永璉。」黃朵朵慢慢地搓著手,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那是為了誰?」素月幫黃朵朵擦乾手上的水漬,有些納悶的問道。
自然是為了和敬!
黃朵朵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過這話她自然是不會說的。
雖然乾隆太后他們都已經有了這個意思,但是畢竟沒有挑明,她要是說出來,不是找死嗎?就算素月她們忠心也不能說,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萬一和敬沒嫁給色布騰巴勒珠爾,她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黃朵朵只搖了搖頭,神秘地笑了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素月:「……」娘娘又在賣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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