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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皇上的孩子死絕了,只要皇上還在,總會還有孩子的,一切都無關大局。要謀害也應該是謀害皇上才是,不然不會對大清造成任何影響。既然沒有絲毫的好處,那他們為什麼會這般費勁心思要除掉永璉呢?這完全不合常理。
「難道說,這真的只是一場意外不成?」富察皇后遲疑道,臉上帶著一絲困惑。
「不,不是意外。」乾隆搖了搖頭,在富察皇后疑惑的眼神中,乾隆的眼神暗了下來,臉上帶著一絲冷意:「朕查到,六月的時候,有個陌生的男子在京城的一間醫館打聽誰家染了天花。據醫館的人說,這人是想要尋點天花痘痂給自家孩子種痘。」
「嘶~~」富察皇后瞬間倒吸了一口氣涼氣,只覺得指尖都在顫抖。
如果剛才富察皇后還懷疑永璉會染上天花會不會只是異常意外的話,但是現在,她已經毫無懷疑了。
倒不是說這民間沒有人會種痘,但是種痘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憂,。宮中太醫都不能敢打包票種痘一定能成功,民間的那些大夫敢嘗試的更是少之又少,更何況還是尋些痘痂自己種痘的,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沒有這樣的人!就算真有,那這天花也絕不會是用在自己孩子身上的!
「是……誰?是誰在打聽天花痘痂?可抓到了?」富察皇后強迫自己的冷靜下來,但是那有些充血的眼睛,卻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乾隆搖了搖頭,語氣森冷道:「沒有,這畢竟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了,人早就走了。朕雖然已經著人把他的畫像畫下來,但是估計也是做了偽裝的,想查並不容易,不過……」
乾隆頓了一下,突然笑了,卻顯得越發地讓人心生寒意:「據醫館的人說,這人雖然刻意粗著嗓子,但是聲音聽著還是有些尖細,倒有些像女子的聲音。皇后,你說,什麼樣的男人,會有像女子一樣的聲音呢?」
太監!
幾乎是一瞬間,這一形象就浮現在富察皇后的腦海中。而且就如同瞬間打通了關竅一般,富察皇后立刻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富察皇后冷笑一聲,臉上滿是譏諷之色:「燈下黑啊,我倒是不知道我的永璉惹到了這園子裡哪位主,非要至他於死地不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一想到永璉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樣子,富察皇后就心痛難忍,指甲扎進掌心都渾然無知,心裡恨得無以復加的。
永璉也是她們看著長大的,她們怎麼忍心下得了手?
乾隆皺了皺眉,把富察皇后的手握在手中,慢慢地掰開她緊握的手掌,淡淡道:「是別人的罪過,好好地你糟蹋你自個兒的身子做什麼?現在既然已經知道這人就在園子裡,早晚都會找出來的。放心好了,不論如何,她敢這麼謀害永璉,唯有一死。」
乾隆說這話時表情很是輕描淡寫,但是富察皇后的心情卻奇蹟地平復了下來。
看著乾隆胸有成竹的樣子,富察皇后鄭重地點了點:「臣妾信皇上。」
乾隆笑道:「這就是了,好好打起精神來,不然要人發現了端倪,咱們就等著瓮中捉鱉吧!」
乾隆在腦海中把這園子的所有人過了一遍,眼中閃過深深的殺意,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盛了。
他倒是要看看,是誰活得這般不耐煩了呢?
又和富察皇后交代了一些事宜,乾隆就準備離開,卻被富察皇后叫住了。
「皇上,這些天臣妾怕是去不了儀妃那裡,儀妃大病初癒,身邊還少了得力的人伺候,怕是多有不便,還望皇上幫臣妾照看儀妃一二,別讓下面的人怠慢了她。」
見富察皇后這個時候還惦記著黃朵朵,乾隆不禁笑了起來:「你當真是信儀妃,一點不懷疑這幕後謀害永璉的是儀妃。」
不過雖是這麼說,乾隆心裡也不相信,永璉染上天花一事會和黃朵朵有關,又想到之前的事,乾隆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之色。
乾隆嘆道:「自上次從這裡回去後,儀妃就又大病了一場,雖然太醫說不是天花,但是就儀妃這身體骨……」
說著乾隆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也不知道,這次儀妃能不能躲過去。」
聽乾隆這麼說,富察皇后想到造成這一局面的正是自己,心中也越發愧疚起來,但是不知為何,心中卻一點也不擔心儀妃這次會挺不過去,想到永璉這次突然的康熙,富察皇后語氣堅定:「儀妃這次肯定不會有事的。」
乾隆聽了不由地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你倒是肯定?」
富察皇后被反問地一愣,猶豫了一下,道:「臣妾只是覺得儀妃是福大命大之人,想當年儀妃那種情況都能活下來,保不齊身上有什麼庇佑著。
而且皇上您瞧,儀妃一來看永璉,永璉的病情就立刻有了好轉,說不定永璉就是沾了儀妃的光,區區天花自然是不在話下。」富察皇后意有所指道。
富察皇后道是沒有想過黃朵朵身上有什麼系統特效藥之類的,以這個時代的局限性她也想不到這裡。但是鬼神之說她卻是信的。
畢竟三年前黃朵朵「死而復生」的場景她是親眼見的,這次永璉也在黃朵朵來了病情立刻有了好轉,這讓富察皇后不得不懷疑,黃朵朵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大恐怖庇佑著,她才能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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