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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他繞過057,走到了他的房間裡。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057關上門,打開了屏蔽裝置,才開口:「你這次,不著急了嗎?」
057垂眸,為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才搖了搖頭:「事先打好招呼了。」然後,他抬頭,看著川流,開口:「最近你身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川流搖了搖頭,興味盎然地問道:「沒有啊,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057端起自己的杯子,卻並沒有直接喝水,只是把杯子握在手中把玩,一邊說道:「太明顯了。」
他的態度太過自然,川流想了想,說道:「那大概是我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吧。」
「與我有關。」057再次開口,語氣篤定。川流笑了笑,向後,靠在椅背上,才開口:「那你不如猜猜,是什麼事情?」
這句話讓057陷入了短暫的遲疑,他看了看川流,又看了看手中的杯子。川流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他。許久,他放下手中的杯子,長長地嘆了口氣:「川流,我希望你不是忽然發現自己對我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
他說得直白,川流也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坐正身體,看著057,問道:「為什麼你不希望是這件事?」
這幾乎是承認了,057眼睛一眯,搖頭道:「因為很離譜。」
「哦?怎麼離譜了?」川流笑了笑,繼續追問道。
「首先,你對我一無所知,何來的好感?其次,我們很久沒見,重逢之後相處的時間又這麼短,我可以確定我們重逢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你都沒有對我表達出什麼超過的好感,而這麼短的時間內,你這種人會忽然對我產生好感,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
他說了一長段話,川流在這期間一直沒有打斷他。直到他停下來,看著川流,川流才眯了眯眼,說道:「所以,你在意的其實只有兩點,我們對彼此的不了解,和我對你產生好感這件事來的太突然?」
他笑了笑,語氣柔和了些:「057,你並不排斥我。」同樣是肯定的語氣。
雖然不知道他說這話的目的何在,可他說的沒錯,所以057點了點頭:「如果我排斥你,我是不會接受你的僱傭的。」
川流搖了搖頭,他眯眼,臉上帶了些得意:「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在猜到我喜歡你這件事後,你也同樣沒有排斥我。」
這卻是057沒有意識到的事情了,不過他只是稍作思考,就搖了搖頭:「如果你想以此為藉口,讓我以為我對你有什麼特別的好感,那你的想法大概是錯誤的。」
他一雙眼看著川流,眼中沒有半分其它的情緒:「我只是在好奇,『喜歡』這種情感是怎麼能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產生的。」
這樣說著,他想了想,忽然挑了挑眉,雖然川流並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也能從他的眼部動作看出那種靈光一閃地情感。
「是那個副本讓你產生了錯覺?」他問著,語氣卻十分篤定。
第104章
川流搖了搖頭:「我是跟你一起去做的『清理』,你應該知道,『清理』能清除副本帶來的任何情緒。」
057不贊成地搖了搖頭:「或許如此,但是我聽說,有不少在那天下了副本的人,受到副本的影響,產生了錯誤的幻覺。」
「而感情這種事情,是很難被徹底清理的。」
川流嘆了口氣,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才說道:「我知道不是,是因為,後來我才發現,在我進入那個副本前,我對你其實就已經有了一些不同的感情,而那個副本帶來的情感代入,不過是讓我意識到這種感情的內容而已。」
他放下杯子,看著057,語氣真誠地提議道:「你看,我的實力還算可以,頭腦也還行,資產不說別的,至少足夠養一個你,為什麼你不願意考慮我一下呢?」
057吸了口氣,正要說話,就被川流打斷了:「不要說我們不了解彼此什麼的,如果你想,我隨時可以告訴你我的事情,我也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到你願意告訴我你的事情的那一天。」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時間,這同樣並不是問題,在我意識到我對你的情感後,我已經思考了很久,得出的結論都是,我對你的情感確實是喜歡,這種情感不會因為時間的長短而有所不同。」
他將雙手壓在膝蓋上,身體伏得有些低,抬頭,看著057,:「所以,你要不要考慮,跟我談個戀愛什麼的?」
057垂眸,看著川流的表情,許久,他嘆了口氣,搖頭:「對不起,我的人生計劃里暫時沒有感情這個內容。」
川流倒也沒有沮喪,他只是笑了笑,坐了回去:「那麼,如果哪一天,你的人生計劃里有了這個內容,可以讓我成為你的第一備選項嗎?」
057卻並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他很清楚,自己並沒有長命百歲的打算,也沒有長命百歲的身體,所以,他只是垂眸,又一次開口:「對不起。」
這樣的拒絕顯然已經很明顯了,川流嘆了口氣,語氣也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些沮喪:「好吧,那是我唐突了。」說完,他起身,看著057,語氣甚至還是關切的:「我希望這件事不會影響到我們合作,可以嗎?」
057點了點頭,想到川流在「合同」後附加的內容,又補充道:「那些附加條款……」
川流搖了搖頭:「那些條款同我對你的感情無關,是我經過評估,認為你值得,才會定下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