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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向了他，他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這個獎勵如果退出後還能不能繼續領取，但是，我總覺得，退出以後再領取的話，獎勵也許就不會是現在的這個了。」
川流點了點頭，看了看三人，說道：「反正我們的比賽已經贏了，獎勵乾脆就順道領了，大家覺得如何？」
其餘眾人當然不會有任何異議，於是，四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同時按下了確認鍵。下一刻，伴隨著一道光，四人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057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喊著「凌凌」，他愣了一下，猛地回頭。
他的身後，一身白衣的楚希靜靜地站著，看著他，目光溫柔。
他忽然怔住了，過了一會，他小心翼翼地開口：「父，父親，是您嗎？」
楚希彎了彎眼，點頭：「是我，也不是。」
說著，他上前一步，走到了楚凌的身邊，說道：「凌凌，你不是已經猜到我是什麼了嗎？」
057的眼眶忽然有些發紅，他看著楚希，點了點頭，有些哽咽地開口：「你是，我父親，在，參與了那個計劃之後，上傳的意識，也是，遊戲的根伺服器，對嗎？」
楚希滿臉欣慰地點了點頭：「我就知道，我們家凌凌，是最聰明的孩子。」
057抿了抿唇，看著楚希，開口：「所以，那些人，都是你嗎？」
楚希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點了點頭，很爽快地承認道：「是的，那些人都是我。」
所有特殊待遇的原因終於被揭曉，057紅著眼，看著楚希，開口：「你一直在幫助我，保護我，為什麼？」
楚希嘆了口氣，一招手，一張長椅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然後，他坐下，對著057開口：「先坐吧，凌凌，你有什麼疑惑，我都會為你解答的。」
想了想，他豎起手指，彎了彎眼：「當然，是在規則範圍之內的問題。」
聽了他的話，057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問出什麼非常深刻的問題，他開口，第一句問的是：「請問，你在這裡，過得好嗎？」
楚希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笑了：「我過得很好，謝謝你的關心，凌凌。」
057點點頭，又問道：「所以，這個伺服器，是依託你一個人的意識構成的，還是有別的意識一起搭建的？」
這個問題顯然有些出乎楚希的意料，他笑了笑，嘆道：「我還以為，你只會關心副本的事情……」
057隻是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覆。想了想，他看著057，點頭道：「確實如你猜測的那樣，但是，更多的事情，我就不能透露了。」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可057也明白，這個答案涉及的秘密實在太多，更是牽扯到了一些絕對不能輕易碰觸的東西，所以，他從一開始也只是試探性地問一問，並沒有真的指望得到回答。
點了點頭，他沒有追究上一個問題的答案，而是問道：「所以，這個副本，是所謂的『預言副本』嗎？」
楚希彎了彎眼，點頭：「是的。」
第307章 賭注
057眯了眯眼，他看著楚希，繼續問道：「那請問，這個副本預言的事情，距離我們現在還有多少時間？」
這個問題一出口，楚希無奈地搖了搖頭，回答道：「很抱歉，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並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只有，按照他們的設定，只有在你們的科技已經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之後，遊戲才會開啟。而等到玩家的水平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會賽』才會開啟。所以，這個副本預言的事情距離你們還有多遠，完全取決於你們的科技發展，和你們自己實力的提升。」
說到這，他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無論如何，會賽結束後，你們都會有充足的時間去準備。因為，如果到了一定的時間，你們還是無法觸發會賽，遊戲也會強制更新，讓你們能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這個答案實在太過模稜兩可，057看著他，有些無奈地開口：「所以，你也不知道會賽的具體觸發條件到底是什麼，是嗎？」
楚希點了點頭，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的笑容。直到這個時候，057才終於深切地意識到，他所面對的這個存在，或許有著和楚希同樣的外貌，同樣的聲線，同樣的內核，可他和楚希到底不是一個人，甚至他也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完美的程序載體。
如果是楚希，這裡一定會立刻和他分析起每一種走向的可能。哪怕最後可能無法得出結論，他們也會為每一種猜想去尋找論據。
楚希就是這樣一個熱愛思考的人，他或許聰明，卻從不嚴謹，他洞察秋毫，卻也破綻百出。他不害怕失敗，甚至享受將自己的猜想同正確答案對比之後，找到自己不足的過程。
可這個「楚希」雖然隨和卻嚴謹，他不犯錯，他完美。只是，他也不是楚希。
看出057忽然的失落。楚希抿了抿唇，才開口：「他一定會希望你開心一些。」
聽到這句話，057點了點頭，他深吸一口氣，拋開了紛繁的思緒，繼續問道：「我的身體，是什麼情況？」
這個問題似乎觸發了什麼開關，一瞬間，他面前的楚希雙眼一亮，張了張口，卻忽然閃了一下。
再看向057的時候，楚希的眼睛明顯更有感情了一些，他開口，語氣愉悅：「如果你觸發了這段留言，說明你已經改變了想法，願意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