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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川流輕嘆了口氣，遲疑了一會，才說道：「雖然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但是阿凌，我的職業比你想得要輕鬆很多，你不用擔心我會暴露。」
這幾乎是擺明著告訴057，他的工作同遊戲息息相關了。057點了點頭，倒是沒有追問，只是彎了彎眼，眼中滿是如釋重負：「那就好，不會耽誤你的事情，真的是太好了。」
川流看著他啊，忽然舔了舔唇，開口：「阿凌，我想見你。」057愣了一下，開口：「可我們現在不是……」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想在現實中見到你，可以嗎？」川流打斷了他的話，他將057的手拉到唇邊，輕輕地親吻著，看著057。這倒不是什麼問題，057想了想啊，問道：「你之前不是已經可以離開危重病房了嗎？」
川流彎了彎眼，開口：「是可以離開了，但是在那之後我不是『昏迷』了好幾天嗎？按照叔叔的性格，他應該不會讓我在這個時候轉出去的。」
他看著057，問道：「可以嗎，阿凌？」057握了握他的手，點頭：「如果你方便，也不會影響到別人的話。」
第290章 晚上好
這個答覆一出口，川流的面上便露出了明晃晃的笑容，他點了點頭，語氣篤定：「你放心吧，阿凌，我有分寸，不會影響到任何人的。」
然後，他看著057，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那我就先下線了，我們現實中見？」
「現實中見。」057點了點頭，目送著川流下了線，才點開了系統界面，選擇了登出遊戲。
他剛剛睜眼，就有些詫異地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不同。相比較於參加會賽之前仍然處在恢復中的虛弱無力，和那種身體好像還沒有和自己的精神徹底磨合好的微妙的失控感來說，現在的他只覺得精力充沛，身體也比之前要契合了太多。
他剛想動動手腳，試試自己的感覺是不是錯覺，門就已經開了，在趙醫生背景板一樣的警告聲中，趙澤暘帶著笑容的一邊點頭應著：「知道了，叔叔，你就放心吧！」一邊一個側身，就擠進了楚凌的病房中。
然後，他轉頭，在對上楚凌那雙深灰色的眼睛後，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開口：「阿凌，晚上好。」
楚凌點了點頭，看著他：「晚上好。」他開口，聲音帶著許久沒說話的沙啞，可這一聲還是讓趙澤暘一僵。他看著楚凌，眼中滿是驚喜：「阿凌，你，你能說話了？」
楚凌點了點頭，趙澤暘的眼眶忽然就紅了起來。他看著楚凌，激動道：「太好了，太好了！」看著他的激動，楚凌也被感染著笑了起來。下一秒，趙澤暘快步上前，走到他的床邊坐下，語氣溫柔，聲音卻有些顫抖地說道：「再說一句，再說一句好不好，阿凌？」
楚凌點點頭：「你，瘦了。」他顯然還沒有辦法連貫地說出很長一段話，可只是這樣就足夠讓趙澤暘激動不已了。這麼長的時間以來，雖然楚凌不停地在告訴趙澤暘，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可在趙澤暘的眼中，他的面色始終蒼白得幾乎同他身下的床單一樣，身體也始終單薄無比。
而且，他甚至沒有辦法開口，同趙澤暘交流。
可是現在，就在趙澤暘的面前，楚凌居然能說話了。雖然他還沒有辦法說出很長的句子，雖然他的聲音還格外沙啞……
忽然意識到這一點，趙澤暘回神關切地開口：「阿凌，你想喝點水嗎？」
楚凌確實覺得有些太渴了，他點點頭，趙澤暘慌忙起身，險些將自己絆倒。
站穩之後，他趕忙回頭：「我沒事，阿凌，我沒事！」然後，他轉身，飛快地沖了出去。
門外，趙醫生嚴厲的聲音響起：「暘暘，你幹嘛……」他的話被趙澤暘忽然打斷，趙澤暘興奮地開口：「叔叔，阿凌他可以說話了！他可以說話了！」
過了一會，端著水杯走進來的趙澤暘的身後，跟了一個一臉嚴肅的趙醫生。將水杯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趙澤暘看著楚凌，面上流露出些許歉意：「阿凌，你現在可能還沒法直接喝水，叔叔說，你斷食這麼久，身體得先適應一下。」
楚凌點了點頭，看向趙醫生，剛要開口，又被趙醫生打斷：「也最好不要頻繁地說話，暫時先別給身體太大的負擔。」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等我們再給你檢查一下，看看結果，好嗎，小楚？」
楚凌默默地閉上嘴，眨了眨眼睛，同意了他的話。趙醫生又看了看他的唇，想了想，說道：「不過，適當地補充一點水分還是可以的，暘暘，你給小楚沾點水，潤潤嘴吧。」
趙澤暘點了點頭，趙醫生想到之前的事情，皺著眉叮囑道：「小楚現在還沒恢復呢，你……克制一點。」
這句話一出，趙澤暘還沒什麼反應，楚凌的臉先紅了。他看了一眼趙澤暘，眼中帶了些指責。趙澤暘赧然一笑，點頭：「我知道了叔叔，你放心，我心裡有數的。」
趙醫生又看了他一眼，說了句：「你最好是。」然後，他看著楚凌，叮囑了一會諸如讓他注意休息之類的話，才轉身，開始準備明天的檢查了。
目送著他離去，趙澤暘小心翼翼地湊上來，開口：「阿凌，我幫你潤潤嗓子？」
楚凌點了點頭，趙澤暘於是端起杯子，小心翼翼地放到楚凌的身邊，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我出去拿點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