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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問住了趙澤暘,他當然知道,這並不是為楚凌好的行為,可他實在無法忍受楚凌就這樣躺在床上,一個人承受著所有的痛苦。
他閉了閉眼,語氣裡帶了些脆弱:「叔叔,我到底該怎麼辦……」
看著他這樣,趙醫生的心裡同樣十分不是滋味。他才剛剛送走了自己的愛人,又面對著愛人唯一的後代生命垂危的情況,而自己的侄子,正因為這種情況而手無足措……
好像一時間,所有的事情都在往最糟糕的情況發展,他嘆了口氣,開口:「我們現在也只能相信小楚了。」
他像是在安慰趙澤暘,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小楚那麼好的一個孩子,一定能平安無事的。」
隔離門打開,看到二人的表情,池枝挑了挑眉,開口:「看來,楚先生並沒有接受這個提議,是嗎?」
趙澤暘的面色有些難看:「池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池枝眨了眨眼,開口:「我就算告訴了你,你會信嗎,暘暘?」
趙澤暘皺了皺眉:「所以,是什麼?」一旁的趙醫生也同樣看了過來,池枝看了看他們二人,嘆了口氣。
「我也只是猜測,『試劑』也許具有成癮性。」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趙澤暘:「它的研製並不成熟,雖然經過了一定的人體試驗,但是實驗品……」
趙醫生的手輕輕地顫了顫,趙澤暘想到他之前的話,瞬間意識到池枝口中的「實驗品」是誰。他一邊輕輕地拍了拍自家叔叔的肩膀,一邊開口:「當初的實驗,沒有成功嗎?」
池枝搖了搖頭:「正相反,實驗很成功。」他看了看趙醫生,繼續說道:「只不過,在停止了為實驗品提供『試劑』之後,實驗品的身體情況就出現了非常明顯的惡化,所以,實驗室那邊不得不長期為實驗品提供『試劑』,來穩定他的情況。」
他看了一眼隔離室:「雖然情報有限,但是按照我的推測,一旦使用了『試劑』,就沒有辦法停止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之前為什麼不說!」趙澤暘心中一陣陣的後怕,他上前,扯住池枝的衣領,質問道。池枝搖了搖頭,沒有掙扎,只是平靜地開口:「暘暘,我一開始就問過你,如果我告訴你了,你會信嗎?」
當然不會,在那個時候,「試劑」可以說是趙澤暘的全部希望,就算是趙醫生的警告都沒有讓他放棄這個想法,更別說帶來情報的還是有前科的池枝了。想到這一點,他抿了抿唇,收回了手。
趙醫生的面上也是如釋重負,他開口,語氣裡帶了明顯的心有餘悸:「幸好我尊重了小楚的意思,沒有給他使用這個。」想到自己之前的提議,趙澤暘心中又是一陣後怕。他抿了抿唇,開口:「那現在,阿凌的情況,要怎麼辦……」
趙醫生想了想,說道:「我剛才進去的時候看了一下數據,小楚的情況已經有所改善了,再過幾天,他也許就能恢復了。」
聽到這句話,趙澤暘愣了一下,轉頭,看著趙醫生,開口:「真的嗎,叔叔?」
趙醫生點了點頭,趙澤暘這才長出一口氣,他轉頭,看著隔離門的方向,表情依然有些沉重。
沒有見到楚凌徹底好轉,他到底還是沒辦法放心。
池枝同樣看著隔離門的方向,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思索,對於楚凌的情況,他多少也算有點了解,按理來說,對方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出現這樣的問題……
想了想,他決定有時間找楚凌問一下這個事情。就是這麼一會的功夫,走在前面的趙澤暘發現了他不在,已經開了口:「池枝,你不趕快離開,是不是又在密謀什麼事情?」
池枝無奈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想下去,只是轉身,離開了危重病房的門口。
時間一晃就到了第二天,上線的川流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好友頻道里在線的057,晉級賽的時間在上午12點開始,他還有兩個小時。想了想,他點開和057的對話框,問道:「阿凌,你在哪?」
過了一會,057的回覆發了過來:「會議室,柒元哥在開會。」看到「柒元」二字,川流的眉頭微微一皺,下一刻,柒元的聯絡就發了過來。
「小六,就等你了,快來。」
會賽畢竟十分重要,川流壓下心底的疑惑,傳到了會議室里。除了處在死亡懲罰期里的余星之外,所有參與會賽的成員都在會議室里。他一眼沒有看到057,剛要開口,朝雲已經主動地指了指他的身後:「會長,凌先生在那裡。」
川流愣了一下,轉身,057癱在一個巨大的躺椅中,眼神平靜。見川流看向自己,他彎了彎眼,算是對川流打了個招呼。
川流也點了點頭,然後,他開口:「很抱歉,讓大家久等了。」所有人都搖了搖頭:「我們也是剛開始的,會長。」
道歉過後,柒元開口:「今天中午12點,我們就要迎來第一場晉級賽了,根據我的觀察,晉級賽的兩支隊伍需要同時參與團隊賽和個人賽兩種比賽。目前還不知道選人的標準是什麼,但是能看出的是,昨天比賽的兩個隊伍的選手都是勢均力敵的。」
他說著,看了看目前會議室中的幾人。平心而論,他們目前的紙面實力,在參加會賽的各個公會之中,也是獨一檔的。可因為余星和057的身體問題,至少在第一場比賽時,他們會失去兩員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