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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青天白日的一道閃電驚了眾人的眼球,七皇子府那場詭異的火,已經超出了人們的理解範圍。
宅邸周圍都是膜拜的老百姓,轟都轟不走。
「看!那是什麽?」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大家紛紛伸長脖子張望。
已經燒成一片廢墟的屋子的中間颳起一陣妖異的旋風,捲起一二十張寫滿字的紙,向人群飄來。
百姓在驚恐之後發現那風飄到了空中,就在他們的頭頂,站在下面竟然絲毫感覺都沒有。
突然,就像突兀的出現,那風一下子就消失了,被捲起的紙也散落在了人群中。
「這是河道銀子的帳單!」有識字的秀才大聲念了出來,「七皇子竟然貪墨修河道的銀子!」
百姓中一片譁然,有識字的也紛紛圍在一起觀看內容。
「快跑啊!七皇子的人來了!小心殺人滅口!」藏在人群中的暗一喊完就把腦袋一低,淹沒在人潮中。
百姓一鬨而散,幾位讀書人更是將帳目藏好,低頭就跑,讀書人的骨氣提現的淋漓盡致。這讓匆匆趕來準備解釋的七皇子氣的臉都綠了,「殺!一個不留!」
七皇子身邊的侍衛拔了刀就衝進人群,向著一位跑得慢的百姓背部砍去。
「啊!」那個侍衛慘叫一聲,他的背部出現了長長的刀傷,皮開肉綻,而那位被砍的百姓怔楞的站在那裡,他就感覺好像有人那手指在他背上輕輕划過似得。
七皇子的侍衛紛紛倒地,被自己的兵器所傷。
「老天有眼!」一個秀才打扮的年輕人明白了過來,「老天爺在幫我們百姓!這些走狗傷不了我們!來啊!你來砍我啊!」
七皇子的貼身侍衛衝過去,橫劈過去,「妖言惑……」他的話都沒有說完,脖子就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裂開,血一下子噴涌而出。
那秀才睜開嚇得閉起來的眼睛,「報應!報應!」
百姓親眼所見這一詭異現狀,也都壯起了膽子,老天爺要懲罰的人,他們怕什麽!
「你們做什麽?!你們這群刁民!想造反嗎?!」七皇子慌了神,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會這樣!他是皇子!未來的九五之尊,那些賤民的命哪裡配跟他比,他拿了那些銀子又怎麽樣,「你們別過來!」
七皇子被淹沒在人潮里,法不責眾,大家一起上天王老子都不怕,當然這也跟他們認定了是老天爺的懲罰有關!天子也是老天爺選中的,老天爺要降下神罰,誰也攔不住。
「我這位七弟,不死也得殘了,」君悅看著被眾人踩在腳底的七皇子,不由得咧咧嘴,看著都疼,「這位禮物我雖然喜歡,不過……還是有點失落啊!我本以為王妃是記得本王的生辰的。」
「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錯覺?」白白奇怪的看他一眼,兩人趴在房頂觀看下面的情況,「暗一做的不錯,挺像那回事的,嘖嘖,下腳真狠,他可比那些百姓狠多了,專門招呼重點部位。」
「奇門遁術,果真名不虛傳,你的水平在你們的領域算是什麽位置?」這是一個他不能理解的領域,所以他怕有更厲害的人,讓白白陷入危險之中。
「不會有了,放心吧!」起碼這個位面不會有了,他就是心疼一下百姓,真的跟入侵者拚火力他也拚得過,這時候的房子的建造,糧食的種植,都禁不起打擊,重建是一件十分緩慢的事情,被飢餓瘟疫折磨致死,還不如死個痛快呢!
「那你……」
「給,送你的生辰禮,」白白不想跟他廢話,也說不清楚不是麽,乾脆隨手給他一張護身符。
「這是什麽?黃色的符紙?對付妖魔鬼怪?」君悅果然被吸引,轉換了話題。
「護身符,辟邪加幸運的,你找個荷包裝起來隨身帶著,有好處。」白白已經認不出七皇子了,那副豬頭樣子,皇後都未必認得出,門牙都掉了,全身上下起碼有十幾處骨折,不知道肋骨插進肺里沒有。百姓在暗一的提醒下早就一鬨而散,古人就這點不好,禁衛得到消息再趕來需要很長時間,早就塵埃落定了。
君悅本想說你幫我繡一個吧,想了想還是算了,絕對是討打的話,「張大人來了,我們先撤吧!」
「嗯,」白白看到暗一安然離開,這才抓著君悅跳下了房頂,幫他做事的人,他總要保證別人的安全。
「王爺,王妃,」暗一在拐角處等候多時。
「看的不錯,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僕倆都是戲精。」白白拍了拍暗一的肩膀,表示了讚賞之意。
「戲精?」君悅聽到了一個很新鮮的詞,「什麽意思?」
白白開口想解釋,卻發現不妥,這個年代,唱戲可是下九流的行業,保不齊王爺就要翻臉了,「沒什麽。」
君悅猜到大概不是什麽好詞,「不如王妃陪我去買個荷包吧,裝這個護身符。」媳婦兒出手,必然是好東西,還是儘快佩戴吧!只是荷包不是出自媳婦兒的手有點可惜。
暗一的眼睛一亮,他們這幫兄弟對這位王妃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就剛剛那出,跟神也差不多了,王妃的護身符,是不是可以刀槍不入的啊,或者就是跟剛才似得,明明砍在自己身上,受傷的卻是砍人的人。
「你府中連個荷包都找不出來麽,」白白真想撬開他的腦殼看看裡面是不是豆腐腦,「七皇子出了這麽大的事,你悠閒地去逛街,是不是就差把幸災樂禍寫腦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