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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明忍了忍,又問:「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就像是困在籠中的鳥,所能見到的一切都來自面前這個陌生的女人,這人還不愛搭理他,實在是讓他心情陰鬱。
蕭雲回過味來。
她就說男主為啥這麼乖,還懂得表面關心她。
原來是關心局勢。
那就不奇怪了。
「或許在給你找先生之前,應該先給你找一個消息靈通的跑腿。」
她並沒有把夜無明困在信息繭房裡的意思,況且對方關注外面的消息,才會減少從她這裡挖掘秘密的動作。
某人很是大方地說:「剛好這段時間被抄家的官員多,僱人很便宜,你將要求寫在紙上,我回來之後派人去找。」
夜無明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一雙眼睛逐漸睜圓。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他緩緩地從油包里取出一塊點心塞進嘴裡。
花生的油脂香混著甜香在他的口中瀰漫。
意外的沒那麼討厭。
第15章
坐在前往太子府的馬車上,奔波好幾日的蕭雲有些淡淡的憂鬱。
誰能想到前幾天還在見閻王的她能搞出這麼多事?
忙過這一陣就擺爛,太子的命也是命。
緩緩精神,她開始安排收網:「甲影,你能夠在宮中繞過巡邏的守衛,進入父皇所在的無極宮嗎?」
這句話把一向不帶腦子的甲影都給干沉默了。
但出色的職業操守治好了他的啞巴:「禁衛能繞過,白羽衛不行。」
皇室的暗衛分了十處培養,各自獨立,但有一條規矩是共用的:培養出來的暗衛水準不能超過白羽衛。
「沒事,要的就是你不能繞過。」蕭雲安慰他道,「你拿著我的令牌,從林威將軍巡視的宮門入宮,繞過禁衛,去無極宮求見皇上。」
即使她有皇帝「便宜行事」的手諭,也不好直接查抄馮磬的府邸。
更不能在做這件事的時候,自行調派人手。
那可是禁衛軍的統領之一,這會影響到那個便宜父皇的安全感。
所以,她要借皇帝的白羽衛來做這件事。
聽她說完全部的要求之後,甲影點點頭,充滿信念地離開。
她隨即派人喊來墨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假下次再給你補,現在需要你去馮磬府上核實一件事。」
墨衣其實根本沒有休息。
在主子離開之後,她便馬不停蹄地去監視那群人幹活,並按時對他們進行恐嚇。
但她沒說,只是婉拒了「想放幾天假就放幾天」的提議,期待著主子吩咐。
蕭云:「你去郎中令馮磬的府上,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調查他家有沒有多出什麼人,或者少了誰,重點尋找十到十六歲的孩子,無論是男的女的,回鄉的禮佛的養病的……都深究一下。」
她想了想,在原著中扒出關於榮王世子的描述。
【像是燕子一樣無聲潛入馬車的,是一個極為英俊的少年。
他漆黑的瞳孔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燒,亮得驚人,儘管穿著一身普通的棉衣,身上卻有一股淡淡的龍涎香,俯視的模樣像是慣於殺伐的君王。
少年的腰間沒有玉佩香囊,而是一枚莖幹很粗的白色羽毛。
蘇夢璃驚慌地回頭看了眼倒下去的侍女和昏迷的另一個少年,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尖叫,就被眼前的寒光嚇得失去聲音。
一柄短劍抵著她的脖子,帶來刺痛和血腥味。】
很經典的相愛相殺開頭。
經典的龍涎香和「像XX的君王」的描述。
唯一有用的,大概是腰間的「白色羽毛」。
作為散發著龍涎香的榮王世子,即使在偽裝身份的情況下,也不會在自己的腰上佩戴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那只能是有特殊意義。
聯繫到「榮王被白羽衛射首而亡」的現實,不難發現,這個「莖幹很粗的白色羽毛」其實是白羽箭的箭尾。
說不定還是從擊殺榮王的那支箭上剪下來的。
嗯……都龍涎香+白羽箭尾了,那棉衣其實不換也罷。
蕭雲在心裡吐槽,面上很嚴肅地囑咐道:「榮王世子喜熏龍涎香,脖子或者腰上掛著白羽衛的箭羽。」
墨衣牢牢記住,同樣充滿信念感地離開。
蕭雲默然無語了會兒。
在她當資……當老闆的那些年裡,她從來沒有碰到這種類型的下屬。
甚至不需要說「雖然這個任務有些艱巨,但能夠提升你的能力」,他們就會自我說服,仿佛人生價值得到認可了一樣,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去完成。
不存在的良心,好痛。
不過現在還不是良心作痛的時候,她麻利地讓人把假太子關進密室,自己則換回平常的裝扮,開始看書房裡那幾位做的方案。
有一說一,做得挺不錯。
或許是考慮到她這個太子剛剛上任,有必要進行「太子仁義愛民」的宣傳,對百姓的補償不僅包括房屋修補的補貼,還有一筆安置費。
大概夠一家五口的平民一個月的飲食支出。
除此之外,對修復路面的人員調派、材料等也有一個比較清晰的規劃。
屬於拿著這份方案可以直接去找治粟內史撥錢的程度。
而實行方案最難也最慢的「損壞申報」部分,也已經被她派人辦完了,沒有中間商可以謊報和剋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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