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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死心,決定以太子的身份會一會這位冒充者。
第二天,陸府的第二輪比試如期開始。
在他們寫文章期間,蕭雲趕緊換上太子的行頭,坐上豪華馬車,直奔李家村。
馬車剛開進村里,就見十幾個跪在地上,說是拜見貴人。
那禮儀說不上多好,但給人一種得體禮貌的感覺,像是早有預備。
蕭雲下了車,用冷酷霸道的太子音說:「李小小是哪位?」
「李小小」便湊上來,狀似笨拙地行了個禮,一張俏臉白裡透紅,很是羞澀。
蕭云:「……」
對著一個戴著幕籬,態度又稱不上好的人,有啥好臉紅的?
她繼續用冷硬的語氣問了幾句,又問對方可有信物證明自己的身份。
誰料對方竟像是等著她這麼問一樣,立刻說:「我藏在家中,還請您與我一同去。」
蕭雲點點頭,跟在對方身後,步子還沒邁幾步,就聽見一聲嬌柔的驚呼。
一具溫軟的身軀倒進她懷裡。
「……」
第138章
家人們誰懂啊。
一個大美女往自己懷裡撞的那種感覺。
蕭雲的第一反應不是恐同, 而是「這女人好不矜持」。
男人當久了是這樣嗎?
她沒有動,依舊保持著無動於衷的冷漠。
墨衣將劍架在少女的脖子上,冷漠地說:「放開太子殿下, 否則以刺客論處。」
少女的手抓在幕籬的紗上, 試圖裝作不小心一樣將它拉開,以偷看太子的模樣。
聽到這話,她身體一僵,眼神水潤地回頭:「小小隻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你應該摔在地上,而不是孤的懷裡。」蕭雲看著她不規矩的手,冷淡地說, 「我想, 貴妃娘娘不會介意她的侄女少一隻手或者一隻胳膊。」
少女如觸電一樣撒開手, 連著後退好幾步,抖著肩膀跟她道歉。
「太子贖罪,我不是故意的!」
蕭雲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 未有言語。
墨衣:「繼續帶路,不會走,摔地上了就給我爬。」
對方不敢再整出什麼么蛾子,低著頭快步向屋子走過去。
如同暗衛所說,屋子中並沒有什麼不符合身份的物品, 一切擺設都很潮濕陳舊,給人一種不適的陰涼感。
也有居住的痕跡。
唯一突兀的,是桌子上擺著一束梅花。
插在細口的油罐中。
這可不是剛死了親人的小姑娘該有的浪漫。
少女從枕頭底下摸出來半枚玉佩, 遞給墨衣時,還眼中含淚地看著太子:「我將它放在枕頭底下, 每當想起自己真正的家人時就拿出來看看。」
蕭雲沒有理會她。
而是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展開。
紙上有硃砂印出來的半枚玉佩輪廓。
她將墨衣擦乾淨後遞過來的玉佩貼在圖案的另外半邊,發現它們完美貼合。
月貴妃與她的妹妹沈素凝是雙胞胎, 所以她們的爹娘為她們定製了一塊玉環,並從中切開化作兩塊月牙形的玉佩,讓她們一人佩戴一塊。
紙上的印痕來自月貴妃的玉佩。
在原著中,那塊玉佩在月貴妃死後,由蘇丞相拿走,交給了女主。
而另外一塊則在女主的表姐張蕊手中。
那對表姐妹也是依靠玉佩相認的。
然而,張蕊的玉佩此刻卻出現在一個冒充者的手中。
是因為她大張旗鼓地尋找張蕊,才導致了這個變故?
或許是她低估了人的貪婪。
以為在告示中寫幫忙找到張蕊或幫助過張蕊的人會獲得重賞,別人就不會傷害她。
但在有些人看來,「張蕊」是自己人,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好,很好。」蕭雲將玉佩抓在手中,聲音轉為溫和,「將村子裡的所有人都抓起來,嚴刑拷打,在午時之前,我要聽到關於這個玉佩的所有消息。」
「殿下!您為什麼……」
她捏著冒充者的下巴:「你以為你跟月貴妃有幾分相似,就能冒充她的侄女?當孤是瞎的不成?假貨就是假貨,處處都是馬腳。」
隨後甩開撲上來的冒充者,甩袖離開。
村裡有人見情況不對,試圖跑路,剛到村門口就撞到了早就蹲守在那裡的暗衛。
因為李家村的事情,蕭雲有些心情不佳。
嗯,精神狀態也不太好。
所以當她看到送過來的策論文章時,直接開始發瘋點名。
「將湘州刺史調回京城,現任別駕升為刺史,陸青元暫代別駕一職,全力恢復湘州的民生,於年節之前將報告送至朝廷。」
「以謝圭為兵曹參軍,明日早晨再下一旨遣其速往和州,以待戰事。」
「……」
七個人,她都給安排了職位。
太子諭旨發下來的時候,一群人還在畫畫。
題目是「水」。
謝圭寫下最後一句題詩,放下手中的筆說:「看來,殿下更屬意陸兄的文章。」
陸青元垂眸看著自己的話,不以為意地說:「未必,殿下只是覺得如此委任更為合適,謝兄文章所提及的湘州應對之失穩,是我沒能看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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