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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升遷一些表現更積極,幹活更多的官員,他們會自己捲起來。
清洗官場難度大,慢慢地淘汰掉一些人還是比較容易的。
懷著某種變態的興奮,蕭雲連夜寫了份草稿。
搞完這個,蕭雲又聽到了十一皇子和十七公主的後續。
十一皇子被月貴妃禁足一月。
十七公主也跟著被禁足了,因為她在大街上嚷嚷說皇子殺人,有損皇室顏面。
蕭云:「十七公主跟十一皇子是有什麼仇嗎?」
「十七公主的母妃桃嬪跟十一皇子的母妃是親姐妹,十一皇子的母妃去世之後,一直是桃嬪在照顧他,十一皇子認月貴妃為母親後,與桃嬪發生了一些矛盾。」
懂了,是共患難多年,一朝拋棄家人飛升還拉踩原來的家人。
蕭云:「桃嬪也是父皇身邊的老人了,宮中如今有資歷的高位妃嬪空缺,又出了那樣的事情,合該大封六宮來穩定人心。」
皇帝現在是被傷透了心,哪怕是哪些沒有被爆出有問題的妃嬪,他看著都疑心對方跟侍衛或是道士有染。
這些天砍了不少侍衛和常出入後宮的道士,並且盛讚國師的深居簡出,說這樣的才是六根清淨的出家人。
不僅不管「六根清淨」是形容佛家人,還直接照搬了那套清心寡欲的戒律,拿來要求道士。
不許娶妻,不許近女色,不許吃酒喝肉,也不許無故接觸宮外的人。
蕭雲對此的評價是:難得做了件人事。
陶昂的事情導致皇帝越發偏信月貴妃和國師,對她來說也是極好的,要大封六宮,不過是貴妃一句話的事情。
到時候桃嬪封妃,發現月貴妃養自己只是養著玩兒的十一皇子不知是否會想要吃回頭草?
不管是不是,他都會沒有好日子過。
有了新的方向,蕭雲徹底治好自己的emo,又精神奕奕地處理了一批文書,第二天早上喊來師宣,將草稿交給他,讓他潤色後寫成奏摺的形式。
師宣看了她的草稿,對她驚為天人。
太子殿下果然是務實的人!
考這個可比考四書五經要管用多了。
這麼詳盡周到的方案,太子殿下一定是在病中也沒有停止擔憂國家朝堂,撐著病體才殫精竭慮地寫出這樣一份驚世之作。
從他這裡接收到震驚,崇拜和擔憂憐惜的蕭云:?
她:「是有什麼不懂的嗎?」
「並無。」師宣用力搖頭,「我這就去寫。」
看著他疾步離去,一刻也不願意耽擱的樣子,蕭雲感嘆:「要是所有人都跟世子一樣就好了。」
「像我這樣為您出謀劃策,在外奔波的不好嗎?」
上官遲從門外邁步走進來,絲毫沒有常年摸魚,不肯多干一點活的心虛,甚至還為自己臉上貼金。
蕭雲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快步走來扶起向她行禮的人:「竇大人,快快請起,您願意回來,孤更應代替天下百姓向您行禮才是。」
上官遲專門去請回來這位,名喚竇白風,曾任九卿之一的奉常和御史大夫。
現任御史大夫謝沉早年不似現在低調,常說些皇帝不愛聽的諫言,有時候皇帝氣狠了就會罷他的官。
竇白風就是那時候當上的御史大夫,那年,他才剛剛三十歲。
可見他當年也是受皇帝看重,前途大好。
結果沒多久就被蘇丞相陷害,蒙冤下獄,因「不殺士大夫」的舊例,判處流放。
如今還不到五十歲,看起來竟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
竇白風沒想到自己還有回來的時候,甭管太子這話說的是真心還是表現自己禮賢下士,他都熱淚盈眶,十分感動地說:「蒼天有眼,為盛國賜下您這樣的儲君,殿下只要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某萬死而不辭。」
上官遲看他們君臣相合,各自激動,撇撇嘴,跟旁邊的墨衣說:「我們一路急行,到底是沒能趕上殿下的壽辰,但我估摸著好菜都沒吃完,墨衣姑娘不若端點湯湯水水出來,好叫我跟竇大人填填肚子。」
蕭雲犀利的目光頓時就掃過去。
「看來你這齣去一趟,脾氣還沒改,什麼不著調兒的話都往外說。墨衣,去備一桌早膳招待竇大人。」
昨天剩的湯來招待客人,虧他能想得出來。
上官遲:「這不是提醒您竇大人還沒吃上早膳嗎?」
「那你等會兒別吃,現在去處理公文。」
某人立刻開始推辭,又是賣慘說自己這一路不容易,又是夸自己口才好說服了竇大人跟自己一路回來,總之就是自己辛苦了,得放兩天假。
一旁的竇白風看到他們的相處模式,會心一笑。
這工作氛圍,他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他本來是想著能報當年的仇,即使回京給太子當扳倒蘇丞相的棋子也行。
現在看來,有太子這樣的主子,他說不定能有個善終。
經過幾天的觀察,蕭雲對竇白風也比較滿意。
十幾年的流放生活把他的性子打磨得密不透風,一路的見聞也使他對底層人民和一些剝削普通百姓的律法制度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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