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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華郡主想起出門前父親的叮囑,「哼」了一聲,站起來就離開。
方才還在這裡的宮女也趁機離開。
院中只剩葉南琴和陳津二人。
葉南琴被解了圍,又瞧見思慕已久的人,心情激動地奔過去拉對方的手:「陳郎!」
陳津也裝作驚喜的模樣:「琴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葉南琴眼中盈淚:「我一直沒有等到你的信,很擔心你,就來京城找你了。」
陳津沒想到葉家居然真的會讓她來京城找自己,心中有些抓狂,嘴上說著邏輯通順的謊言:「我遠親家裡出了些事情,當時一直未得空,後來輾轉託別人送了信去和州。」
「似乎是你的家人收了信,說你已經另許他人,讓我不要打擾。」
「我沒有答應家裡給我安排婚事,而且我家裡人沒有跟我說過這事!」
葉南琴極為驚訝,轉念一想,又懊惱地說:「可能是我一直瞞著他們,他們得知之後很生氣,故意給你寄那樣的信,想讓你遠離我。」
她那時太不成熟了,要是好好跟家裡談,說不定中間就沒有這許多波折。
但問題不大,現在他們倆都算是階段性的功成名就,要在一起還不容易?
她:「陳郎不必擔心,我如今在族中說得上話,想嫁給誰都是我自己說了算。等瓊林宴結束,我就跟家裡去信,說我非你不嫁。」
陳津面露難色:「我……」
「他可是已經跟丞相府的小姐定了親。」
寧雨笙「嘭」得一聲推開院門進來,衝到兩人跟前就是一巴掌甩陳津臉上:「狗東西,你怎麼不說自己在老家還有人等著你娶?準備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再將人迎進家裡,坐享齊人之福?」
陳津被她這一巴掌打得腦瓜子嗡嗡響,捂著臉半天沒說話。
葉南琴也處在震驚中,沒想到要心疼他,只愣愣地看著寧雨笙說:「寧小姐你……」
寧雨笙揉著自己打疼的手,聲音帶著幾分冷意:「我瞧見明華從這邊出來,擔心她欺負你,特意趕過來安慰你,沒想到你會在這裡會情郎。」
葉南琴:「你剛剛說,陳郎他跟……」
寧雨笙:「他跟鳳裳已經在背地裡訂了婚,要不了多久就會成婚。」
葉南琴緩緩將目光移向陳津:「你未曾告訴別人,自己已經與人換過訂婚信物?」
「當時你家裡說你已經與他人有了親事,我怎麼能再告訴別人我們私下有過一段情誼?」
陳津一副深情的樣子:「蘇小姐救過我的命,蘇相也對我有恩,我當時也因為你家裡的信傷心欲絕,就下定決定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以他對葉南琴的了解,話說到這份上,對方就會心疼他,自己乖乖認命,為了他好而獨自委屈。
但是她現在的臉色好像並不跟他預料的一樣。
不等他再說些什麼,就有宮人低著頭走進來,小心翼翼地說:「太子殿下已經到了,宴會馬上開始,請諸位前去入席。」
有外人看著,陳津不欲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只好看著寧雨笙和葉南琴離開,自己趕緊去處理一下臉上的巴掌印。
葉南琴跟在氣呼呼的寧雨笙後邊,幾度想要說些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被明華郡主的一番奚落,她意識到自己跟真正的貴女之間有著不少的差距。
也隱約覺得,在自己和蘇小姐之間,陳郎會選擇後者。
似乎是察覺到她心中所想,寧雨笙回過頭看了她一眼,說:「真正傷心欲絕的男人,是不會在得知心愛的女子許配他人後,立刻找一個條件更好的未婚妻的。」
「這種東西當初就該讓人砍了,鳳裳去救他,當真是髒了自己的手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葉南琴被她說得啞然。
而寧雨笙也沒有再點撥她的意思,氣呼呼地跑過去跟蘇鳳裳大罵陳津。
蘇鳳裳一臉震驚,隨後忍不住落淚:「怎會如此……」
寧雨笙看她這樣,更是忍不住,怒氣上頭就要去當眾手撕陳津。
蘇鳳裳連忙攔住她,說:「其實,我已經說服了父親,今日當眾問那陳狀元要不要跟我定親,他要是拒絕,此事就罷了。」
寧雨笙覺得這不是一個好主意:「他能捨得了你?」
蘇鳳裳:「可他跟我都知道真相了不是麼?況且……因為之前那個陳安的事情,我的名聲已經有些不好了,今日若是將此事鬧大,我日後可如何嫁人?」
寧雨笙聞言,終於冷靜下來,冷笑一聲說:「他要是敢答應,本小姐扒了他的皮。」
宴會舉辦的地方。
又發生了另外的插曲。
探花賀新之落水,有人說在那附近看到了狀元的身影。
太子為此震怒,沉聲說:「不要妄加揣測,先請陳狀元過來問問情況。」
有人就說:「殿下也來了半天,還不見狀元,他莫不是在銷毀罪證?」
陳津匆匆趕來,對這些懷疑自然是矢口否認。
「在下之前一直跟李兄在一起。」
他口中的李兄剛準備點頭,就聽到太子陰森森地說了句:「你們從未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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