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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就是丟到一邊。
在腦子過了幾部宮斗劇後,蕭雲發現了盲點:二皇子和大皇子是同年的,兩個人都比皇帝要小二十五歲,大公主則比兩人都要小一歲。
作為一個有著二十多個兒子的皇帝,頭一個孩子不應該出生得這麼晚。
先皇后該不會是修煉的打胎秘法,在生出嫡子之前不准別人生吧?
這樣就能解釋大皇子認為陶昂才是自己親生父親的事情了。
大皇子母妃懷孕的時機不在先皇后的監控之中,懷上後通過某種手段遮掩,假裝是在皇后懷孕後意外懷上,最後提前一步生子。
前頭兩位皇子的母親一定進行了激烈的鬥爭,以至於二十五歲才得子的皇帝對這倆兒子都很不待見。
梳理出這部分陳年往事之後,二皇子出現在這裡的動機也很明確。
大皇子身世有異,即將人間蒸發。
皇帝說不定會因此原諒先皇后做的某些事情,從而對他有兩分憐愛。
屆時,他既嫡又長,只要擺出禮賢下士的姿態,就能輕易在士族中積累名望,獲得好感和支持。
而蕭雲作為國師弟子,又是酷烈作風,只會成為那個被貶低的對照組。
被幕籬遮住的唇角微微上揚,蕭雲穿過所有人來到床邊,在二皇子身邊站立。
二皇子被太子的氣勢所攝,感到壓力巨大。
但還是強撐著嫡長子應有的氣度,神色沉重地占據著離皇帝最近的位置。
蕭雲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先是詢問了太醫。
得到「怒火攻心導致昏迷,沒有大礙,但醒來後不能受氣」的答覆後,有些憂慮地問:「莫不是因為孤要抓陶公公的事情?」
周圍頓時安靜。
沒想到太子居然真的當眾提起來陶昂,這膽子,不愧是太子。
月貴妃神色如常地回答了她的話:「陶公公久侍陛下身側,陛下一直待他不薄,突然聽聞他闖下大禍,不免驚愕激憤。」
周圍的人不管知不知道內情,都紛紛點頭。
事情能小則小。
陶昂作為皇帝近侍,給他送禮,跟他維持友好關係的人多得很,萬一被牽連怎麼辦?
蕭雲又順口問了句:「十一弟怎麼不在?」
月貴妃:「他下午突然高熱,我擔心將病氣過給皇上,就讓他好生歇息。」
為貴妃娘娘的效率點讚後,她緊接著又問:「大皇兄呢?」
話音剛落不久,臉色白得像是死人,身上還帶著傷的大皇子在暗衛首領的「護送」下緩緩走進來。
看得出來大皇子的腦子很亂,屋裡到處是人,在他眼裡跟不存在一樣,也沒給月貴妃還有太子請安。
大皇子跪到地上,重重地磕了幾下頭,額頭磕出來的血流得滿臉都是。
一看這陣仗,不知內情的人也發現不對了。
正好此時太子發話說:「如今時間太晚,此處又在後宮,幾位娘娘在偏殿等著,大家都圍在這裡也不合適。請貴妃娘娘給皇子皇女安排一處宮殿暫作歇息,待父皇醒來,孤再命人去喚你們。」
現在不是表孝心的時候,眾人邊稱讚太子孝順,邊麻溜地往外撤。
二皇子見狀,雖然有些不甘心,但被皇帝厭棄多年的經歷讓他不敢嘗試,只好跟著一起離開。
寢殿裡很快只剩月貴妃,寢殿的主人綺美人,大皇子和蕭雲,還有蹲在門邊裝死的白潛。
蕭雲想了想,覺得自己一直裝不知情太假,便溫聲詢問綺美人事情的經過。
綺美人梨花帶雨,斷斷續續地講著。
有貴妃在一旁,她也不敢搞什麼避重就輕,完完整整,邏輯清晰地講完了。
蕭雲聽完也是沉默。
要不是暗衛等同於死士,她都要以為自己在不知道的時候策反了某暗衛統領。
這情商,實在是感人。
「陶公公當了這麼多年的太監,便是要死,也只能以太監的身份死。白大人覺得孤說得對嗎?」
白潛眼睛一亮:「殿下說得極是。」
然後跑去把內廷總管找來。
內廷總管聽到他說「沒有人比你更懂閹人」,本就不情願的表情更加死寂。
蕭雲藏住笑意,正經嚴肅地說:「孤希望,等父皇醒來的時候,宮中內侍,尤其是公公你當上內廷總管之後入宮的內侍,全部都是貨真價實的太監。」
內廷總管一聽,背後一激靈。
他怎麼光想著避開皇室醜聞,忘記了自己是總管太監,這事他最少有一個失察瀆職的罪名。
要是真什麼都不做,皇帝遷怒起來,他說不定就得給陶昂陪葬。
朝太子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內廷總管麻利地答應下來:「殿下放心,奴才以前管不了那姓陶的,內廷的其他太監可都被我管得服服帖帖,保證沒有第二個假太監。」
就算有,那也是沒有。
蕭雲想了想,說:「陶昂從前與公公平起平坐,不僅底下的太監宮女仰他鼻息,就是不得寵的娘娘也不敢得罪他,某些事情說不得就是他逼迫的,公公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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