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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起了執念,不僅任誰都勸不了,還有著可怕的行動力。
也幸虧那位不是什麼沒心沒肺,大奸大惡之輩,不然他們都不敢想自家侄子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御史大夫冷漠地說:「那我問你,就今天早朝的事情,你怎麼看?」
謝攸:「這很好理解。就像侄子我並非謝氏族長而能代管謝氏族務一樣,太子殿下也希望自己能夠如此。」
御史大夫:「宗室的情況,可比我們謝氏要複雜多了。」
宗室,也就是蕭氏,名義上的族長自然是身為天下子民之父的皇帝。
但皇帝通常沒空管理族務,所以設宗人府來管宗室的事情。
隨著皇室繁衍,比較大的王府及其後人基本是各家管各家事。
老牌的王府,類似於脫離謝氏嫡系,自立門戶的旁系,但又享受著宗室的待遇。
他們連宗正的話都不一定放在心上,何況是平時不管自己的皇帝?
謝攸:「那我們叔侄打個賭如何?若太子能將宗室握在手中,您就讓大伯母去給去微道歉,如何?」
御史大夫:「……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你還計較著。」
謝攸:「我怕她計較。」
「……哼,好,就跟你打這個賭。」
確認了賭約,謝攸就準備幫太子一把。
結果他還沒有開始行動,上官遲就找上門來了。
一來就對著他瘋狂抱怨:「晏憐是瘋了嗎?這年中考核都過去了,他還非要那麼積極地跟殿下提議說要以收攏宗室為題,跟我還有師宣比一場。」
「我喊他來,是為了減輕我的工作的,不是為了增加多餘工作的!」
早到晚退,自願加班的師宣沒卷到他,結果一個病秧子把他卷到了!
上官遲眼中含淚:「我單單知道他喜歡往自己身上攬事,但萬萬沒想到他還喜歡拉著別人一起。」
謝攸一臉冷漠:「你自己做的決定,現在跟我哭有什麼用。」
上官遲把不存在的眼淚一擦:「現在有一個你可以名正言順地跟晏憐作對的機會,你要不要選擇珍惜?」
謝攸神色平淡地看他一眼:「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讓我來?」
「論聰明,我自是不如你和他的。」
某人為了逃避工作,竟能說出這種貶低自己的話來。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我那老爹跟言親王有些私交。」
言親王是開國皇帝的兄弟的後人,與當今已經隔著老遠的血緣關係。
過去有自己的封地,但被先帝找了個由頭收回。
前一任言親王直接舉家搬來京城,吃用都走少府,皇帝一年批百萬兩的銀子給他們家。
這一脈的宗室與皇室的關係最差,估計不會配合太子的行動。
他確實不好參與這件事。
謝攸嘆了口氣:「有時候,很難分辨哪句話才是你的真實意圖。」
「目的達到就好了嘛。」
某人不著調兒的笑容剛露出來,就突然僵在臉上。
因為謝攸說:「幫你可以,但是你需要替我走一趟湘州。」
上官遲:「別吧,湘州可不僅是不歡迎你們謝家人,也很不歡迎我。」
在陸流的故事中,謝攸是那個全方面勝過對手的人。
而上官遲是那個將此事宣揚得舉世皆知的人。
論仇恨聲望,他猶在謝攸之上。
上官遲以自己常年在作死邊緣試探的經驗來估計,他要是去了湘州,被套麻袋打的可能性高達九成。
剩下一成是太子派一隊暗衛去保護他。
謝攸對他的可憐模樣無動於衷:「你離開京城,正好能證明你與接下來的事情無關。我也不是讓你去拜訪陸氏,只是想讓你替我取一樣東西。」
「或者你自己完成太子的任務,我也自己走一趟湘州。」
二選一的難題讓上官遲糾結了片刻。
他:「那我還是去湘州吧,眼看要到年底,別讓我爹到時候大過年地跑到京城來把我打一頓。」
上官遲回太子府跟太子請了假。
太子殿下有些好奇地問他要去湘州幹什麼,他聳了聳肩,含糊地說:「給他未來媳婦找聘禮去唄,具體是什麼,不方便告知您。」
蕭雲大為感動。
並開始思索要給對象準備什麼聘禮,打算回頭翻翻皇帝的私庫,看看有沒有絕世寶劍之類的。
她還是很關注這件事的,至少知道日後是對方嫁給她,而不是她嫁到謝家。
對聘禮的用心程度,也要跟謝攸看齊才好。
這樣她一份聘禮,對方一份聘禮,大家都很賺。
謝攸並不知蕭雲的想法,他在白賺了一個跑腿之後,重新調整了自己的計劃。
本來只是想暗中推動,可現在多一條要跟晏憐比成果的前置條件,他就得加重砝碼了。
就從皇室入手好了。
聽起來愛護關聯不大,但皇室又何嘗不是宗室的一部分呢?
謝攸看向皇宮的方向,想起自己很久之前的某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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