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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雨笙也是難以置信:「就他這燒烤的動靜,你也敢吃他烤的東西?」
十一皇子語氣僵硬:「我想吃些辛辣之物,步行麼?」
「誰說我烤的東西不能吃了?」司徒謁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寧雨笙,又用欣慰的目光看向十一皇子,「還是這位殿下有眼光,來,我烤的羊尾還沒涼,送給您吃。」
「……多謝。」十一皇子不僅語氣僵硬,現在身子也僵了。
他接過鋥亮的烤盤,看著里面漆黑蒙白灰的條狀物,動都不敢動。
怕自己一動,這盤羊尾就會詐屍給他兩下。
寧雨笙也是後退半步:「這玩意兒跟爐渣似的,還能吃?」
蕭云:「十一殿下,您要是說自己就好這一口,特意跑過來吃他家的燒烤,恐怕沒人能夠相信。」
十一皇子也不傻,直接說:「我只是聞到了香料味和肉香,到院子里還發覺太過嗆人,想要放棄,你們又說是來拜訪鑄劍師的,我就跟著過來了。」
「這倒也說得通。」
她點點頭,簡單梳理了幾人的情況。
「從時間線來看,屋主司徒謁一直在後院準備燒烤,沒有去過前院,也沒發現有人進來的。」
「而按照大家的說法,進來的順序是:死者,十七公主,寧家兄妹,十一皇子爬上牆的時間則和我們進來的時間相近。」
「而我們來這里的動機則分別是:死者,寧家兄妹和我都是來求屋主鑄劍,傅大人是為我帶路,十一皇子是想吃燒烤,而十七公主……」
十七公主:「父皇為我賜婚了平國公府的公子,我是來為他求劍的。」
平國公府也算顯赫。
她雖是公主,卻並不得寵,為了抓住未婚夫的心做出努力並不令人意外。
十一皇子知道這只是藉口,可他不能說出來。
因為那會暴露他和她之間的一些事情,一旦說出來,就會推翻他之前的說法。
在情況對他不利的時候,不能讓人覺得他的發言虛假。
但他也十分有九分地懷疑言親王世子的事情,就是十七公主針對他的陰謀。
蕭雲對他們的說法都沒有評價,而是確認道:「即使是最早來的十七公主,都沒有見過活著的言親王世子,對麼?」
十七公主點頭:「對,我還特意問過司徒謁,他把我罵了一通,我就退出去來,一出來就瞧見吳國公府的二位,緊接著又看到牆上的皇兄,和剛進門的二位。」
司徒謁聽著他們討論事情發生的流程,聽得昏昏欲睡。
突然聽到院外傳來聲勢浩大的馬蹄聲,他抬頭望去,只見自己的半邊破門被震得搖搖欲墜。
「是誰!是誰把我的門弄成這樣的?」他發出尖銳的叫聲,目光瞬間就看向十七公主,「是不是你,被我罵了之後懷恨在心,把我的門弄壞了。」
十七公主的眼神亂瞄,瞥見寧雨笙心虛的表情,立刻攤開手說:「可不是我,我進來的時候,門還是好的。」
寧雨笙摸了摸鼻子說:「你這大門的質量太差,我只是輕輕一推就掉了。」
「抱歉,大門會由吳國公府進行賠償。」寧霆道完歉後,又說,「外面大約是言親王和府衙的人,我們現在還是先出去跟他們見一見吧。」
言親王一脈被收了封地,卻依然是不容小覷的一支宗室。
別看這里的人除了司徒謁之外都非富即貴,面對死了世子而發瘋的言親王府的人,也要陪上小意。
蕭雲與眾人一同走出去時,瞥見那倒下的半邊們上有一枚手印。
很大,並不似女子的。
她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然後裝作什麼也沒發現地走出去。
門外來的不僅是府衙和言親王的人。
還有宗人府的人。
包括新上任的宗正穆郡王,以及被穆郡王強行拉來的兩位宗人,輕騎都尉蕭遂與輔國公蕭裴。
十一皇子看到蕭遂就眼前一亮,這是他的人。
也是他此次出宮最想找的人。
收到他的目光後,蕭遂微不可查地點頭,但沒有急著替十一皇子開脫,而是等著府衙的人先完成盤查。
言親王的二弟帶著一隊府兵,嘴上說著「不打擾你們斷案」,實際上第一時間接手了言親王世子的遺體,邊痛哭邊用吃人的目光看著幾人。
給府衙和宗人府的人都帶去極大的壓力。
蕭雲幾人方才都梳理過事情,所以回答問題的思路都很清晰,與他們之前的說法沒有太多不同。
府衙的人是蕭雲新換上去的,辦事還算有章法。
問過他們之後,立刻讓人去查了屋子附近與鍛造爐,又詢問司徒謁開爐時間,以及他有沒有離開過鍛造爐。
司徒謁脾氣頗為古怪,但是在這麼多官兵面前,配合態度也很積極。
他道:「我七日前就開爐了,中途自然離開過多次,你要問今天晚上的話,我回廚房和地窖拿過好幾回調料。今天晚上一直在準備烤串,沒管過爐子,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去的。」
捕快:「那你有聽到什麼響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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