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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用其他人的髒污和墮落來承托男女主愛情的純潔大可不必。
況且原著男女主的愛情也稱不上純潔。
古早文是不講雙潔的。
特別是男主,各種屬性的王爺皇子,百分之九十都有一群妻妾。
她見過很多那種當著女主的面睡其他女人的男主。
就很傻逼。
痛罵世界設定之後,蕭雲又很清楚,會出現這種事,其實在一個禮樂崩壞的年代裡十分常見。
是徵兆,也是特徵。
得想辦法狠抓精神文明建設。
等她回過神來時,口供已經對完一圈,幾乎將十一皇子按死在兇手的位置上。
眾人目光看向她,似乎是在等她做出最後的決斷。
蕭雲拍了拍手:「精彩,非常精彩。」
「既然你們都說完了,就來由孤為你們講講這樁事情的真相。」
她做好了決定。
「首先,故事要從十一皇弟為十七妹找的這門親事說起。」
「十一皇弟與楚望確實是很好的朋友,他對楚望私底下的一些勾當知道的一清二楚,很想將與自己一同長大的親妹妹弄進去。」
「十七妹很難過,所以她說要帶他偷跑出宮去玩。讓他藏進自己送給他的花瓶箱子夾層中,將他運出宮外。」
「她在箱子的縫隙中灌了血色的漆,十一弟在用短刀劃開木板離開箱子時,刀上沾的漆就像血一樣,由於夜色太晚,他又急於離開,所以他並未發現這一點。」
在來宗人府之前,並未有人檢查過十一皇子的短刀。
來到這裡之後,十七公主借著爭執,將自己的血塗到刀上,又趁機將同心佩塞到十一皇子的身上,完成證據的製造。
「十七妹確實比十一弟出宮要早,因為她還要去殺言親王世子。為了製造不在場的證據,她並未從正門進入,而是讓人晚一步將馬車開到言親王世子馬車的旁邊。」
證據是十七公主壓根兒不知道門是誰破壞的。
那扇門上有一個言親王世子的掌印,而且插門木條有二次斷裂的痕跡。
說明門掉過兩次。
一次是言親王世子乾的,一次是寧雨笙乾的。
中途由一位路過的好心更夫將門安上去過一次,更夫的證詞則是說門口有兩輛馬車。
那時十七公主已經在司徒謁家裡了。
殺害言親王世子並將他從鍛造爐的出灰口塞進去的,就是十七公主那個死去的侍衛。
證據是侍衛傷在胸口,從正面扎進去,卻沒有掙扎痕跡,就像是為了配合留下短刀的傷痕。
黑色的袖子上也有血跡,說明在死亡時,他的手伸去過胸口。
真正的「正面中刀被判定為自殺」。
蕭雲看著十七公主說:「孤命人查了司徒謁的兵器庫,裡面多出了一把工藝與其他兵器有明顯區別的短刀。」
十七公主臉色蒼白,連連後退,最後跌坐在地上,沒有說話。
十一皇子的臉上卻漸漸地帶上笑容。
蕭雲繼續說:「孤的弟弟與妹妹都有這般惡毒的心腸,孤剛提過要整頓宗室,你們就弄出這種事情來,真是令孤感到欣慰。」
十一皇子失去笑容。
事情真相大白,言親王府的人強烈要求嚴懲十七公主。
蕭雲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讓姍姍來遲的白羽衛將言親王府的人壓下去,然後將所有有關人員都帶去太子府,等候皇帝的裁決。
太子府中,蕭雲看著淚流滿面,很是可憐的十七公主說:「孤有一句話要送給你。」
「為了好好地活著,不擇手段,傷害他人來保全自身是可以的。但與之相應的,你得有走入地獄的自覺。」
如果認為自己是弱勢方就能逃脫制裁,終有一天,人性的惡面會完全侵蝕她。
要望得到頭頂的劍,才能走好自己的路。
第122章
十七公主很難理解蕭雲的話。
因為她從小的生存環境, 就決定著「事實不重要,只要將罪責都推給別人就行」的行為準則,是最能令自己受益的。
但她也同樣明白一個道理:要以上位者的價值觀念為主。
既然太子不能容忍她做這個局陷害十一皇子, 那她就老實承認錯誤。
她將臉上的淚一擦, 睜著淚汪汪的眼睛說:「太子哥哥說的對,我即使想要對付十一皇兄,也不該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但現在……現在言親王府的人知道了,肯定會想要殺了我的,我罪不至死吧?」
確實罪不至死。
蕭雲想。
現在的社會的情況,對言親王世子那種人, 走尋常路審判是沒用的。
要麼以勢壓人, 要麼以惡制惡。
目前的結果她還算滿意, 只是覺得在明知真相自己又負責司法審判的情況下,她應該尊重事實。
蕭云:「父皇那邊,有貴妃娘娘在, 不會落下你十一皇兄的。只是你,多半是不能再當這個公主了。」
十七公主目光呆滯。
「太子哥哥,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公主當得也算不上開心,不如重新開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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