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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一皇弟身上發現了同心佩?」她挑起眉,「玉佩的主人找到了嗎?」
穆郡王頓了頓,才說:「言親王世子的隨從辨認過, 那是世子的妻子送給世子的。」
蕭云:「世子妃呢?」
「世子妃悲傷過度,險些流產, 此刻正在家中休息,言親王為她請了太醫診治。」
「那她可有說過, 這枚同心佩有什麼特別之處?」
穆郡王又是一頓:「世子妃說她沒有送過世子同心佩。」
她眼中的玩味更甚:「這樣啊,那就先審隨從,問他這玉佩到底是誰送的。」
從十七公主的話中可以得知,這位言親王跟平國公府的五公子都是多情的人渣,由同心佩引發背後的感情故事,倒是不錯的切入點。
一如蕭雲的預料,在嚴加審問了言親王世子隨從後,對方承認同心佩並非來自世子妃,而是一位有婦之夫。
平國公府的四少夫人于氏。
此話一出,昨天熬了一宿的大家都睜大了眼睛。
紛紛看向面無表情的十七公主。
十七公主:「真巧啊,竟是我未婚夫婿的嫂子。」
蕭云:「去,將于氏和十七公主的未婚夫也一併帶過來。」
話是這麼說,到場的可不僅是那二人,還有于氏的丈夫,平國公府四公子楚律。
于氏的外表很是端莊秀美,一舉一動都十分規矩,完全看不出她是會給丈夫以外的男人送同心佩的人。
她丈夫與她氣質相近,此刻臉上非但沒有疑似被綠的憤怒,反而十分擔憂地扶著她,一直在關注她的情緒。
而平國公府的四公子楚望,外表看起來也是金尊玉貴的小公子。
眉眼間略有些風流之色,但稱不上下流。
蕭雲示意墨衣將同心佩端到于氏面前,問:「這可是你送給言親王世子的?」
于氏看了眼,推開自己的丈夫,跪在地上說:「是妾身的東西,卻不是送給世子的。」
她低著頭,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誰也不看,字句清晰地陳述著經過。
「我夫君被外放到坊州,久不在家,前不久穿家信說,托固寧將軍(寧雨笙)的福,能趕在中秋之前回家。」
「妾身便托人雕琢了這枚同心佩,想要在夫君回來之後送給他。」
「薇兒……」她夫君神色動容想要扶住她的肩膀,卻被她側身躲開。
蕭云:「那這玉佩為何會到言親王世子手中?」
于氏突然抬頭,看著楚望說:「這就要問五公子了。問問他是如何照顧自己的嫂子的,又是如何將我送到各種男人的床上的。」
眾人的眼睛睜到不能再大,有些人甚至因為這句話的信息量而大腦過載。
楚望也沒想到她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這種事情說出來,清秀的臉龐變得扭曲:「你這個賤女人在說些什麼?你這完全是污衊!」
「言親王世子,南湘王世子……還有十一皇子,五公子仿佛對宗室有著很高的興趣,給我找的每一個男人都姓蕭。」
于氏嘲諷完,又回復麻木的表情說:「不說了,以免這些事情污了諸位的耳朵。玉佩之所以在言親王世子手中,是因為那天他看到了我準備送給夫君的同心佩,就強行搶走了。」
「十一皇子很在意這件事,為此還罵過我一頓。」
十一皇子驚呆了:「你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但是沒有人相信他。
與其相信一個固執己見,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人,不如相信「十六七歲的少年喜好□□」。
這種對「玩物」動感情,爭風吃醋的戲碼,最是令人熱衷。
一直試圖置身事外的穆郡王都忍不住想要問細節。
蕭云:「所以,你的意思是,十一皇子殺害言親王世子的動機是想要搶走那塊同心佩?」
這確實是一個能夠站得住腳的答案。
十一皇子皺著眉,想要發脾氣,又要忍住:「你說你跟我有私情,有什麼證據?我這半年多可都是在宮裡待著的。」
于氏:「我們確實很久沒見了,所以你今日來見我時,還責罵我將你忘到腦後。」
緊接著,她又說了些十一皇子身體上的一些私密特徵。
是十七公主告訴她的。
但在大家看來,這就是二人有私情的鐵證。
蕭雲已經對這場鬧劇失去了興趣,她只在意于氏的態度。
從于氏的話和于氏丈夫的表現來看,兩人的夫妻關係是很好的,所以在這段混亂的關係中,她處於被動受害的那一方。
將她推入深淵的,無疑是她丈夫的弟弟楚望。
而于氏參演的動機也非常明顯:她想要擺脫現狀,將那些欺負過她的人曝光,順便能坑死一個算一個人。
這種行為哪怕放到現代,也需要頂著巨大的壓力。
放到古代,就只有死路一條。
于氏表面平靜,實際上已經帶著尋死的瘋狂了。
蕭雲感到厭煩。
難道因為這裡是書中的世界,所以哪怕是書中沒有出現的女子,也很難有好的下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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