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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難自製,如待珍寶那般小心翼翼描摹著她細膩動人的眉眼。
桑桑笑倒在他懷裡,「我不和哥哥走,他也答應了,讓我繼續留在竹溪村,留在你身邊。」
寂珩玉聽後,意外地沒有過於開心。
他的身份不得透露,對身為凡人的桑桑來說,兩人間如隔天塹,他想自私的擁有她一輩子,但也做不到讓這塊寶玉永遠困在這僻壤當中,日日夜夜的為了生計奔波。
「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有個哥哥。」
桑桑說:「當時分別時年齡小,都以為彼此死去,提來只覺得難受,自是不想對旁人說。」
寂珩玉神色一恍,猛然想到大火熊熊中慘死的雙親和胞妹。
心頭絞痛得喘息不上,他閉了閉眼,很快讓思緒錯離,更用力地抱緊了身前的桑桑,「要不……和你哥哥回去?」
他嗓音低而沉,聽起來不像是玩笑。
桑桑一愣。
寂珩玉抿了抿唇,用笨拙的言語組織著,「我是說,你們多年未見,如今好不容易相遇,再次分別實在殘忍,不妨……」
桑桑越聽越氣,沒等寂珩玉把話說完就發狠地咬上他的嘴唇,用力之大直接咬破他唇下一角。
寂珩玉悶哼,頓時不敢再說下去了。
桑桑咬了一嘴的血腥味,她胡亂地抹去嘴角血絲,「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不想和我過了?」比起生氣,言語間更多的是委屈。
寂珩玉弱生生地解釋:「……我沒有。」
「那你好端端的,為何說這些話讓我不快?」
桑桑不開心,連頭髮絲都因為惱怒變得毛躁許多。
寂珩玉無奈嘆氣,「我只是見不得你們就此分別。何況你若回去,我自然也要跟你回去。」
桑桑怒火漸消,歪了歪頭,「你入贅?」
寂珩玉點頭:「嗯,我入贅。」
桑桑立馬不氣了,又開始覺得好玩,「真的呀?那我哥哥肯定不願,他瞧不上吃軟飯的男人。」
見她笑得開心,寂珩玉也唇邊舒展出一抹微末笑意,重新把她摟到懷裡。
桑桑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抱緊他脖子一陣黏糊,手也跟著不老實,在衣服里魚兒一樣地亂游。
寂珩玉覺得妻子真是精力旺盛,渾身使不完的牛勁兒。
明明白天要來回奔波,晚上還想著做這檔子事兒,他拒絕不了也不敢太放肆,只能每每把她伺候舒坦了,餘下的就自己忍著。
平日裡也就由著她了,今日可容不得她造次。
眼看著火焰將要燃起,寂珩玉一把拽住她手腕:「會被聽到。」
房子隔音不好,大舅子就睡在隔壁,他本身就對寂珩玉抱有成見,寂珩玉實在不想落得個輕浮的名聲。
桑桑低低打著商量,「我輕點。」
寂珩玉:「。」
寂珩玉:「床會響。」
桑桑頓住,蔫巴巴地瞪著他。
寂珩玉眸光一閃,還是心軟了。
在桑桑不解的眼神中,他抱她下床,把她按在冰冷的牆面上。
寂珩玉頓了頓,「就一次。」他垂眸對著桑桑說。
桑桑莫名地臉一紅,勾著脖子迎上去。
兩人干起勾當來偷偷摸摸又小心翼翼,克制著生怕發出一點聲音被那頭的桑寧聽見。正因這份懼怕,也增添了幾分刺激。寂珩玉很少在她臉上看到膽怯,如今見她怕而隱忍著,忽覺有趣,故意頂撞讓她哼哼,換來她控訴的眼神後,埋在她頸里低笑起來。
好在最後沒有過火,等桑桑熟睡,寂珩玉悄然起身離去。
他知道桑寧在後面跟著,佯裝不見,依照上次記下的點新采了幾株春明子,而後重新返回小屋。
桑寧默然不語地凝視著寂珩玉的背影消失。
他總覺得哪裡怪異,說不上來的違和感縈繞心頭,指尖捻弄,不禁多留了一個心眼。
**
第二天等桑桑醒來時,桑寧已經走了。
她對著竹簍里的幾株春明子出神,桑寧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就算給也會直接簡單粗暴給她銀兩,那就是……
她奔去廚房找寂珩玉詢問:「春明子可是你摘來的?」
「嗯。」寂珩玉並不否認。
桑桑一埂,又是歡喜又是後怕,不禁苛責他:「山上多是陷路,你一人去也不怕出亂子。」
寂珩玉笑了笑:「我又不是真吃軟飯的。把這些春明子賣去,加上我們存的余錢,應該夠在城裡盤一間店鋪。」說罷,寂珩玉把剛出鍋的蛋羹端出來,「吃飯。」
蛋羹熱騰騰的還冒著白氣,她心裡不是滋味,「那也……」
「我不想讓你兄長覺得我無用。」寂珩玉說,「我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識些字,看過兩本商書,做點小生意是可以的。」
桑桑抽了抽鼻子,「我從未覺得你沒用過。」
寂珩玉沒應聲,等她吃過飯背著竹簍離去,他捏了只紙鶴追隨而上。這是護身咒,可以保護她不被任何邪祟或者惡人近身,每次出行,寂珩玉都會這般做。
小院清風拂意,種在院落中的兩棵樹開得翠綠生生。
寂珩玉跪坐於茶桌前,目光遙遙盯著遠山雲黛,眸光輕閃:「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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