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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些了?」
外傷好愈,內傷難除。
桑離或多或少還有點擔心,不敢觸碰他,小心翼翼觀察著寂珩玉目前的狀態。
寂珩玉眼睛微彎,傾身靠近:「檢查一下。」
桑離哪會真的敢膽大包天四處摸,她只是意思性地在他眉毛上觸了下就想拿開,未曾想寂珩玉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操控著她的指尖一點點下滑。
先是睫毛,指尖蹭過時如同觸上一層絨羽,短暫癢了一瞬後,指腹又緩緩游移至他的鼻尖,人中,弧度好看的唇。
寂珩玉速度很慢。
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看她,明明是她在觸摸他,桑離卻有種自己正在被他剝離的感覺。
接著是下巴,再往下是喉結,鎖骨……
他耐心地讓她撫摸過了每一寸。
榻下的暖爐燒紅著微末的火光,熱氣騰升,火意層層上涌,桑離不自覺攥緊薄被,脖頸無知無覺泌出一層淺薄的汗意。她由他抓著,比起她指尖燙人的溫度,寂珩玉攥握住她的手依舊冰涼乾燥。
掌心貼合到胸膛的剎那間,疾吻傾軋而來。
她倒在下面,掌間抵著他,承接著細細密密的親吻。
寂珩玉沒有閉眼。
他的眼瞳極深,極黑,收斂著一切光華與她此時的迷茫錯愕。
寂珩玉這人並不溫柔。
比起這副具有欺詐性的溫良皮囊,他的內在是涼薄且也偏執的,親密接觸時,更能探近他的本性。
桑離喘息不止,腕間施力想要推開。寂珩玉覺察意圖,收力更深,單掌扣住她雙腕,順勢將她的雙手反剪到頭頂。
寂珩玉也收起躁動,安撫性地舔了舔她的唇角,深而重地親了又親,最後轉為緩慢的唇齒溫存。
鋪天蓋地的冷香之氣侵納肺腑,她陷入進入潮濕錯亂的泥沼,無論是意識還是自己全憑他一手掌控。比起不適,她似乎更喜歡這樣的感覺。
看他沉迷,深陷,為她魂牽夢縈。
又親了一會兒,寂珩玉終於肯鬆手,桑離迷迷糊糊地去拽他胸前的衣服,順勢在裡頭一陣亂摸。
寂珩玉只是看著清瘦,實則衣裳褪卻,滿是結實有力的肌肉。
掌心貼合著那抹涼意,她舒服地喟嘆,還想得寸進尺,寂珩玉終於不肯放任她了,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底閃過笑意。
桑離還迷糊著,滿是茫然地歪了下頭。
他嗓音染笑:「僭越了。」
桑離的手還沒來得及抽回,不尷不尬地停住。
她臉頰染著淺淺一層熱意,估計是因為尷尬,那抹胭粉又深重了一些。
「讓我上去躺會兒。」
桑離默默往裡面挪了挪。
用給下人休憩的小殿自然比不上他那裡,床榻也是小小一張,一人睡還好,躺兩人就顯得逼擠了。
寂珩玉側過身,一人把人撈過來,寬敞是寬敞了點,但是也貼得更近了。
他的下巴在她發頂蹭,腰上緊緊環著旁人的手臂,箍得沒有一點空隙。
桑離背對著寂珩玉,還計較著剛才的事情,對於現在的接觸又覺得不太自在,便忍不住挪了挪屁股。
「別動。」
頭頂傳來溫和的警告。
桑離立馬僵住,又忍不住去專注某個地方。
有動靜。
臉頰騰地燒熱了。
「你這就不算是僭越了?」
「不算。」寂珩玉理所應當道,「最多算是色令智昏。」
「……」桑離半天憋出三個字,「不要臉。」
能感覺出來寂珩玉心情很好,這讓她也跟著輕鬆許多。
「我看到崔婉凝一直受梵殺花反噬,你吞下的話,可有什麼不適?」原著里對這個也沒有過多提及,桑離救人心切,也沒有考慮到後果,事到如今才想起反噬,不禁想轉過去看看他。
她腰上頗有肉感,手感頗為軟綿,寂珩玉正摟著舒服,不滿她動,更用力地扣牢她的腰身,說了一句挺好的。
他說挺好,那就肯定是挺好的了。
「你和司荼的婚約解除,司荼可會有什麼後果?」寂珩玉遭受了雷罰,按理說是不用再承擔什麼責任了。比起寂珩玉,現在桑離要更擔心司荼一些,她在天閣那邊音訊全無,她又無法抵達神域,再想到司荼的身份和處境,難免會心生擔憂。
「事因我而起,她不會有什麼事的。」
桑離抬起腦袋:「真的?」
寂珩玉扣住她看過來的狐狸眼,「真的。」
「姑且信你。」
寂珩玉眉間悅色又深了深。
不知道說這些話是不是太早了些,不過喜歡這種東西,本就是不在早晚,更是不必隱藏的。
「淵牢第八十層,藏著許多東西。」
「嗯?」
「都是我母親為我準備的。」提及母親,寂珩玉罕見地沉默一瞬,緊接著又道,「都是她和父親從各海搜刮而來的寶物,滿滿當當,堆了一層,說是……」
他頓了下,「給我準備的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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