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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不想活啦!
半截身子進了蛇口,恐怖歸恐怖,好在沒什麼奇怪的味道,看得出來寂珩玉十分注重自己的個人衛生。
他只叼了一下就迅速放開,眼巴巴地瞅著桑離。
老實說他現在這副樣子實在不適合扮可憐,可是……桑離承認自己心軟,就算是那雙恐怖的豎瞳,充滿哀求之意時,也讓她萌生憐憫。
「你不能……」桑離紅著臉,「進……」
她臉皮子薄,實在不好意思整段說出口,「我只能這樣子幫你。」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也很無辜地回望:「行嗎?」
巨蛇一圈一圈把熱呢纏緊,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氣,桑離卻不感到窒息,相反的,像是怕傷到她,掌心下的鱗片一點點變得放鬆,柔軟。
桑離沉吟片刻,不禁懷疑:「你真的失去理智了嗎?」
還是說,即便是在人事不省的時候,也克制著自己,不想傷害到任何人。
桑離這才抽空環顧四周。
牆壁上所篆刻的似乎是某種符陣,陣印半明半滅,隨處可見的都是血跡和被破壞過的跡象。
她情不自禁看向寂珩玉,他的身軀遍布傷痕,有的傷口明顯是癒合了,但是又活生生撕裂,猩紅斑駁地錯落在銀白的軀體,像是開在雪裡的紅梅,可以想像帶他獨自度過了怎樣的煎熬。
因為不想讓自己的失控波及無辜,所以才散離門眾。
桑離不禁又想起他殺她的那一日。
狠辣無情,沒有絲毫手軟。
他好像是個好人,好像又不是全然的好人。
就像生長在光與暗的夾縫間,光籠罩不住;黑暗也吞噬不了。
「你先把我放下來。」
巨蛇聞聲,豎瞳驟然擴張,纏住她的力度猛然收緊,一瞬間逼來的窒息感讓她悶哼一聲。
他意識不妥,很快鬆開,卻還是纏繞不放。
桑離無奈道:「你纏著我,我沒辦法幫你。」
巨蛇恍然大悟,迫不及待就帶著她來到正中那張千年不融的寒冰床上。
怕桑離凍著,甚至很貼心地用身軀墊著,讓她坐在蛇背上。
桑離:「……」
他蛇還怪暖的。
問題來了,桑離作為普普通通的人類,根本不了解蛇類的身體構造,嚴謹來說,不了解長角的蛇的構造。
「你……」她耳根子又紅了,雙手不由扯緊衣襟,別開頭根本不好意思和他對視,「露出來。」
桑離囁嚅著,說完這話,全身都燒紅起來。
巨蛇主動貼上前。
小心翼翼,挨住她的手背。
與冰冷相對的是熾熱,灼得她指尖發燙。
她根本不敢垂頭,然而就算不親眼所見,也能在腦海臨摹出來。
桑離快要融化了。
羞澀,恐慌,難堪,這些情緒讓她萌生退意。
然而巨蛇實在可憐。
他一動不動,全身心地把脆弱的狀態交給了她,哪怕桑離此刻動手殺他,他都不會有絲毫怨言。
「你體型太大了。」桑離抬起頭對著他的眼睛說,「能不能變小點。」
巨蛇:「嘶。」
「……」
好吧,估計是不能。
桑離又掃了眼指尖,面露僵硬:「都不能?」
他頓住,像是在思考。
而後,當場給桑離表演了個縮放自如。
桑離瞪大眼珠,倒吸口涼氣:「……」
嘶?牛的。
好的,現在壓力給到了自己。
桑離認命嘆氣,深呼吸三次,終於一鼓作氣……實踐了。
有點困難。
她的眉頭皺了松,鬆了皺,左臂酸澀就換右邊,或者兩條胳膊一起。
巨蛇一直嘶嘶著吐著信子,看得出來他很愉悅。
一直過了兩個時辰,巨蛇一直都處於十分亢奮的狀態。
她都快哭了。「寂珩玉,你恢復點沒?」
巨蛇見她眼眶紅紅,又將龐大的腦袋貼過來蹭蹭,狎昵無間地把她籠在龐大的蛇軀里。
失去理智後,他不再抗拒纏絲蠱帶來的作用,任憑洶湧的愛意將他吞沒,毫無保留地對桑離展示著他的所有熱忱與喜歡。
他用腦袋蹭她;用蛇信子勾描她的五官;或用蛇尾蜷摟著她的腰,身軀每一處,就連每一片鱗片都展現著他的狂熱。
冰涼的大蛇一下子變成了一隻黏人小狗。
那麼喜歡她,那麼想要她的親近,愛極時,會嘗試用嘴巴把她整個叼住。
很恐怖,桑離一點都不喜歡。
後來她真的哭了,一邊哭一邊幫工,一邊幫工一邊大肆辱罵寂珩玉的祖宗十八代。
巨蛇也不在乎,甚至喜歡聽她罵罵咧咧。
她罵一句,他就自我膨脹一分,見後,桑離閉嘴不罵了,也不哭了,面無表情光是雙臂發力。
看出她不開心,巨蛇開始逗她。
噴火,噴冰,噴水花,或者先噴火再噴冰,引起霧化反應,真正是幼稚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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