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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後期,寂珩玉為了治療業障,殺了崔婉凝,奪取了她體內的梵殺花。
然而這些都是閨蜜給她講述的劇情。
她的腦海里還有許多小狐狸留下來的記憶:說厭驚樓十三歲時,整日被人欺辱打罵,一次身受重傷,險些死去,幸好有個小姑娘路過撿到了他,日夜悉心照料,這才讓他撿回一條命。
後來物是人非,小姑娘因病死在了最美好的豆蔻年華;同一年,厭驚樓被折斷手腳棄於羅剎山。
,徹底分離。
厭驚樓始終惦記著這份恩情,甚至在漫長歲月中,把她當成了心中的白月光,一千年來,從不放棄尋找這個小姑娘。
最後在小狐狸三百歲的時候,厭驚樓從外面帶回來一個人族女子,也就是崔婉凝。
這時小狐狸才知道,崔婉凝就是那位救命恩人的轉世。
他賜她「凝月夫人」的封號,讓她長伴身側,對她更是細緻入微,呵護有加,這些小狐狸從未得到過的奢望,全部都落在了崔婉凝的身上。
崔婉凝的身體裡封印著梵殺花。
梵殺花是來歷不詳的稀世珍寶,可畢竟是人族,比不得仙骨魔髓者,即便有這等寶物,即便血肉可治癒萬物,崔婉凝卻沒有享受到任何好處,身體一直以來都處於虛弱狀態,極怕受寒,為此,厭驚樓還讓小狐狸去摘天火山上的十方火蓮,為她暖身。
火蓮是摘回來了,小狐狸卻是丟掉了半條命。
識海中的記憶是如此的清晰入骨,桑離回想起,心尖都是一陣一陣地疼。
這不是她的情緒,而是原本主人留下來的後遺症。
可見這段經歷傷她傷得不輕。
不知是不是錯覺,桑離在崔婉凝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明顯的意外。
再一眨眼,她的眸光又恢復了溫和如水。
「周圍沒有位置,可否與兩位小姐拼個桌?」
崔婉凝來到她們面前,微微彎腰詢問。
沒等桑離答應,婢女便厚著臉皮把椅子搬了過來。
崔婉凝禮貌一頷首,正要落座,一雙腳突然重重踩在了椅面上。
崔婉凝的臉色變了變。
司荼身靠椅背,雙腿交疊,跨在椅子上的腳尖來回晃悠著。
她懶洋洋撩著眼皮:「我答應讓你們坐這里了嗎?」
崔婉凝的面子有點掛不住。
春玲聽罷頓時不樂意,站出來給主子出氣:「這店又不是你們家開的,我們家小姐坐這兒也用不著徵得你們同意,也是她脾氣好才特意問一句,你們如此囂張,莫不是成心滋事?」
「囂張?滋事?」司荼挑眉,「都談不上。我就是單純看你們主僕倆不順眼,找你們不痛快罷了。」
春玲氣得衝過來:「你……」
「昨天晚上像耗子似的亂嚷嚷,到了白天還這麼能嚷嚷,怎麼,生怕旁人不知你的嗓門大?」
原來昨天晚上司荼都聽見了。
桑離心緒複雜,餘光撇了撇一直在身後默不作聲的面具男。
他一身玄衣,氣息掩藏得滴水不漏,站在旁邊很容易就被旁人忽略。
不知為何,桑離莫名在他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之氣,這讓她有些許不安。
桑離拽住司荼,聲音很小:「算了,阿荼我們走吧。」
司荼本來還準備教訓這兩人一通,結果桑離的一聲阿荼一下子讓她心花怒放起來。
她放下腳,高傲地挺了挺腰身,隨意往桌上丟了幾塊銀錢。
「你剛才叫我什麼呀?」一經轉身,司荼就換了張臉,她收起之前的傲然,帶著幾分喜色地湊到桑離耳邊問。
「阿荼。」桑離和她咬著耳朵,「這個稱呼是不是冒犯到你了?」
「這倒沒有。」司荼眼角彎彎,「我還在我母親肚子裡的時候,一直聽她這樣叫我,等她死了,便無人喚我小名了。」
無上道尊倒是會喚她荼兒,司荼每次都聽著噁心。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喚她「阿荼」。
正開心著,司荼神色在驟然一變,她收起笑意,火速拉著桑離向一邊閃去。
只見凌光乍現,魔刃穿越身前刺入前方,轟隆一聲過後,對面店鋪燃起熊熊烈火,尖叫聲此起彼伏,眾人在驚恐中滅起火來。
「找死!」
司荼眼神驟銳,掐起靈印朝著婢女的胸口甩過去,以她這點小小的修為,根本躲閃不及,身體接連沖飛出去幾米,連續撞飛了幾張座椅,最後摔在牆上,哇的吐出一大口黑血。
「春玲!」崔婉凝擔憂地叫了聲,還沒來得及過去攙扶起她,司荼抽出長鞭揮打過來。
身旁一直以來一言不發的男子忽然動身,桑離如臨大敵,擋於司荼面前,築起結界生生結下了這一掌。
他面具下的眼瞳幽沉。
其中寒意如黑暗中閃爍著的鬼火,又糅雜著幾分桑離看不懂的情緒。
心裡一個咯噔,桑離收起結界拉著司荼後退。
這般打鬥早就讓酒樓的人逃的逃,跑的跑,四下僅剩他們幾人。
桑離已經認出了面具男是誰,然而氣息陌生,又不敢篤定。
司荼還想和他們爭論一番,卻被桑離死死拽著不得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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