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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撿起被人扔在地上的棒球棍,棒球棍的棍身都被人打得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彎曲弧度。
溫珩拎著棒球棍,棍子和地面摩擦發出的刺耳的聲音,讓山雞聽得腦袋一嗡一嗡,快要瘋了。
「哥哥哥哥哥哥,你冷靜一點!」
溫珩面無表情,語氣又冷又狠。
「我的人你也敢動,你活膩了是吧?」
山雞瑟瑟發抖,他很想小聲替自己辯解一句。
不敢啊。
他們到底誰被打得比較慘啊?!
溫珩大致掃了一眼這三個葬愛家族身上的傷。
雖然山雞的臉掛彩了,大飛的腿骨折了,靚坤快昏迷不醒了。
但小竹馬身上難道就一點傷都沒有嗎?!
溫珩看見冷懸脖子上那一點異樣,瞬間攥緊拳頭。
草。
都破皮了!
「是他弄的?」溫珩緊緊盯著小竹馬。
冷懸抹了下唇角的血。
「嗯。」
山雞欲哭無淚。
再晚一點都癒合了!
劉沉閉上眼睛,旁邊的窄巷裡傳來長達五分鐘單方面的吊打。
可憐的葬愛三人組,又在原來的傷口上被打了第二遍。
那一刻,劉沉和山雞腦袋裡不約而同划過一個詞,渾身顫抖了一下。
——惡人夫夫。
第19章 穿書第十九天
確認少主和少爺原來才是最大的危險後, 司機終於打開車鎖,放心讓劉沉下車。
怕再打下去要出事,劉沉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把溫珩拉開。
「少主!你流血了!」
劉沉雙眼瞪大, 緊張地盯著溫珩手心的一道豁口, 雖然傷口不大,但正汩汩地往外流著鮮血。
作為青龍堂的暗衛,沒能保護好溫珩,就是他最大的失職!
劉沉雙目赤紅,氣得轉身用力踢了山雞一腳,舉起拳頭, 作勢就要教訓他。
山雞抱頭鼠竄, 瑟瑟發抖, 他都要委屈哭了:「冤枉啊!這真不是我弄的!」
雖然他接的是代打的單,但結果卻是被雄雄雙煞混合毆打。
他哪還敢還手啊?!
「你還敢狡辯?!不是你打的,他怎麼會受傷?!」
除了掌心, 溫珩下巴處也沾了一點血,他用指腹蹭了蹭,血跡隨意蔓延,像一種很特別的圖案,顯得又野又狠。
溫珩伸手拉住劉沉, 示意他冷靜下來,沉聲道:「不是他。」
劉沉愣了下,轉身回頭, 嚅嚅:
「那怎麼會...?」
「是我自己。」
溫珩抬起下巴,薄唇微抿, 有些無奈。
都怪下頜線太過鋒利。
「是被我的下頜線劃傷的。」
山雞:「...」
劉沉沉默兩秒,放下拳頭, 因為差點打錯人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尷尬。
溫珩半蹲下來,校服袖子被他挽到手肘,露出的手臂細白修長,他的手按著山雞的肩,語氣漫不經心,問:「誰派你來的?」
雖然他心裡很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
山雞雖然渾然沒有一塊好地兒,但他還是昂起了驕傲的頭顱:「你打我吧,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說的!混我們這條道上的,必須得有職業操守!」
劉沉看呆了,乍一看還挺像「只留清氣滿乾坤」那麼回事兒。
「咔嚓。」
伴隨著一聲非常清脆標準的脫臼,山雞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痛得在地上直打滾,臉色慘白地吸著涼氣,疼得只能不斷蹦出c語言。
旁邊看著的大飛和靚坤兩人瑟瑟發抖,似乎感同身受,他們對視一眼,很有眼色地掏出手機,跪得標準又乖巧。
大飛:「哥,我們是在網上被人聯繫的,我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靚坤:「但你可以看我們的聊天記錄!」
劉沉瞪大眼睛,他沒多少褶皺的腦袋瓜沒想到法治社會居然還有這種操作:「臥槽!誰啊,這麼壞!竟然還找人來堵人!掃黑除惡把他漏了是吧?!有本事出來單挑啊!找人代打算什麼?!」
把他噁心壞了。
劉沉隨即又想起另一個問題,他從來沒覺得自己腦子轉得這麼快過,滿臉緊張:「他們三個沒得逞,對方會不會繼續找別的人來騷擾冷懸?!」
冷懸垂著眼睛,深邃的眼底划過一抹戾色。
以冷凡的性格,的確很有可能。
雖然打發他們並不難,但隔三差五就來小區門口堵人,也挺煩的。
劉沉自言自語:「今天來個山雞,明天再來個浩南怎麼辦...不行,咱們得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讓對方再也不敢這麼猖狂!」
溫珩用山雞的面部識別打開了手機,找到他和「顧客」的聊天記錄。
冷凡也不是傻子,做這種事用的是三無小號。
就算報警,查出來,他是未成年,這種行為,頂多口頭教育兩句就過去了,何況冷自山在北城手眼通天,想平事輕而易舉。
溫珩正在思考,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
冷凡觀察了好幾天,都沒發現冷懸身上有什麼異樣,還以為他又遇到了騙子,於是特意登上小號來查詢進度。
@#%……:你自己看看這都多少天了!你怎麼還沒下手?!你特麼不會又是騙子吧!
一個又字,盡顯心酸。
溫珩低頭盯著「騙子」兩個字,心動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