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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叮囑兩句,覺得沒問題了,轉頭往孟家的小公子走去。
孟家的小公子是她姑奶奶的女兒的兒子,她算了半天也沒算出該叫什麼,反正是半個親戚就對了。
「參見殿下。」孟昭遠上前行了個禮。
「起來起來。」她擺擺手,往外走,「今天又要去哪兒玩?」
孟昭遠笑著起身,跟在她身後:「前日出了那事,昨日又聽聞國公來過,今日知曉長公主府暫安,他們都想知曉事情到底如何了。」
到了樂館,滿屋子的人在等她,全是她平時那幫狐朋狗友。
這些人有的確實壞,有的也還好,前日之事也不全怨他們,還是怪她自己喝多了。
她坐下,看到面前的酒壺,立即推遠。
「我再不喝酒了。」
眾人皆笑:「可是因前日的事兒?不是已解決了嗎?」
姬然重重呼出一口氣:「是解決了,國公不怪罪了,但他要皇上給我和那小少爺指婚。」
「啊?」眾人異口同聲,唯有孟昭遠倒茶的手一頓,沒出聲兒。
「誰知道那小少爺怎麼想的,非賴在我這兒,要和我結婚。」她接過孟昭遠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
有人點點頭,又問:「你前日和他真那什麼了?他看著那麼弱不禁風的,真能成?」
「噗——」姬然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立即接過孟昭遠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紅著臉解釋,「沒!什麼都沒有!那晚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都怪你們非要讓我喝酒,我以後再不喝了。」
孟昭遠道:「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是成個親罷了,想必也不用搬去國公府,往後大家還是能出來一同遊玩的。」
「可……」她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快叫人弄些好吃好喝的來,咱們看聽曲兒看戲。」
「是是是……」
幾人一陣應和,室內又笑開來。
一直玩到晚上天黑了,聚在一起吃過飯才散席,又是孟昭遠送她回府。
「我自己能回去的,你這樣接我又送我,實在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只是順路而已。」
她也就那麼一說,根本沒往心裡去,下了馬車,轉頭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又哼著小曲兒腳步輕快回了院子。
房中燈已熄了,窗子也關著,昏暗幽靜。
往床上一坐,感覺屁股下壓了個人,她才恍然想起還有個人在家裡。
她騰得讓開,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床上的少年緩緩起身,蓋在身上的褥子隨之滑落。
「你睡你的,我去廂房睡就行。」她有些不好意思,轉身要走。
少年忽然開口:「你就在這兒睡。」
她停下腳步,又走回去,坐在床邊脫鞋脫衣裳。
反正這人也看不見,她也沒啥可擔心的。
「那你睡吧,我先去洗漱了,我不會再吵醒你。」
少年沒說話,躺了回去。
她也沒理會,以為人睡著了,洗完澡輕手輕腳爬上床,準備美美睡覺。
下一秒,少年問:「你去哪兒了?」
她剛要睡著,突然被吵醒,腦子還有些懵,又聽他問:「為何這樣晚回來?」
「我……」她坐起身要回答,少年突然湊過來,垂落著的長髮在她胳膊上掃來掃去,溫熱的呼吸也在她脖頸環繞。
「你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啊?」姬然抬臂左聞右聞,除了一股澡豆味兒,什麼也沒有。
晏洄上下打量她幾回,躺了回去:「往後不許再這樣晚回來,也不許再和別的男人走得這樣近。」
「不是?大哥你誰啊?」她覺得好笑,「我愛幾時回就幾時回,愛和別人走多近就走多近,你管得著嗎?」
晏洄心中有些堵得慌,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語氣哽咽:「是你要將我帶回來的。」
她一下沒話說了。
這事說到底還是她的錯,她不是那種又當又立的人,是她做出來的事,她認。
況且對方還是個殘疾人,她做得真的還挺過分的。
她也躺下去,側臥對著他的後背,隔著褥子戳了戳他的肩:「那個,你別生氣了,剛才就當我沒說,早點兒回就早點兒回唄,我其實也不怎麼出門的。」
少年不說話。
她又道:「而且我也沒和什麼男人走得很近啊,那都是親戚。」
晏洄應了一聲,翻了個身,又躺了回去。
這樣應該就是不生氣了吧?
姬然鬆了口氣,也躺回去,嘟囔一聲早點兒睡吧,便昏昏沉沉閉上眼。
她也說不出來他們現在是個什麼關係,總覺得怪怪的。
說是夫妻吧,也沒什麼感情,說是朋友吧,哪有朋友躺在一張床上還管這管那的,她怎麼好像不知不覺就被拿捏住了呢?
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及時行樂吧,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就又掛了呢。
她咂咂嘴,陷入夢鄉。
又是睡到日上三竿,外面聲音將她吵醒。
「殿下殿下,聖旨來了!」
「噢。」她坐起身,回了回神,急忙穿衣梳洗,「來了來了!馬上就來!」
晏洄也醒了:「什麼聖旨?」
她急匆匆束好頭髮,往外跑去,只留下一句:「指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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