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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悶哼一聲,反手抓住他的手臂,輕哼著求饒:「哥哥,難受……」
「哪兒難受?」晏洄抬起她的腿彎,俯下身貼著她。
她轉過頭,貼著他的臉,凌亂的氣息噴灑而出:「有些撐。」
「撐一會兒便會好。」晏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你剛剛回來時看見他送我回來了,是嗎?」她問。
「嗯。」晏洄輕應了一聲。
她笑著親了親他:「我心裡從來只有哥哥一個人,以後也會是只有哥哥一個。」
「想然然。」晏洄垂下頭,埋在她頸窩裡。
她蹭了蹭:「我也想哥哥,哥哥什麼時候休假,我們去別院裡住好不好?」
「好。」少年瓮聲瓮氣答,聽著委屈可憐極了,腰卻有力得很。
「哥哥啊……」姬然微仰著脖子輕吟,「快一些。」
晏洄悄悄彎起唇,嗓子裡的笑意卻是藏不住:「好。」
桌腿吱呀晃動,磨動地面發出刺耳的滋滋聲,聽著是要斷了。
「哥哥…哥哥…」她瞳孔渙散,無意識一聲聲喚。
晏洄腦中麻得五光十色,但比她要清醒一些,還能啞聲應她:「哥哥在呢,哥哥在呢……」
結束時,她整個人都累得動彈不了了,她被晏洄抱著去清洗,趴在他懷裡。
姬然鮮少有這樣與他溫存的時候,感覺自己變得都有些不像自己了,從前她哪兒會這樣依偎著別人,可又覺得這樣的感覺其實還不賴。
「上次的傷淡一些了,再抹抹藥膏應該能完全消下去。」她轉頭,又看向他另一隻手臂上的傷,輕聲道,「這邊的應當是消不下去了,哥哥能告訴我,這里為何留了這樣多傷疤嗎?」
第47章
晏洄臉輕輕靠在她頭頂, 雙臂松松摟著她的腰,輕聲道:「前些年他們逼我喝□□物時, 我自己拿刀劃的。應當因為反覆劃傷,後來疤痕怎麼也消不下去,我自己能摸到凸起的傷痕。難看嗎?」
「不難看,我看了覺得疼。」
晏洄笑笑:「已不疼了,我不想被他們當成配種的畜生,也不覺得疼。」
姬然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脖頸,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往後不會有人逼你了,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了。」
他雙臂收緊,勾了勾唇:「我往後也不會再蠢到對自己動刀。」
「你知道就好。」姬然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他喉頭重重滾動一下, 清澈的嗓音立即沙啞不堪:「我又想了……」
姬然急忙推開他, 先一步跨出:「你可別, 你身體可受不了這樣的折騰。」
他無奈一笑,摸索著跟在後面。
姬然不慎瞥他一眼, 當即面紅耳赤, 快速朝他扔去個長巾:「快擦擦水穿好衣裳。」
他邊擦邊走過去,抱住她:「不穿,要睡了,睡覺不用穿。」
「那我穿。」
他從姬然手中奪走衣裳, 扔在一邊,擁著人往外走:「然然也不穿。」
姬然額角抽了抽, 一臉語塞。
沉默半晌, 她道:「那你一會兒別又喊你難受。」
「不喊。」
他保證得好好的,剛躺進被子裡沒多久, 又往人身上靠:「然然,我難受……」
姬然翻了個白眼:「難受忍著!」
「然然抱我, 抱抱我便好了。」他像個小動物一樣,腦袋在她頸邊一下又一下地蹭。
姬然心一下軟了,輕輕抱住他的背,聲音柔和不少:「早跟你說了會難受,你還不聽。」
「嗯。」他沒聽進去,「好想快到三日後。」
「有什麼事嗎?」
「三日後又能做了。」
姬然有些無語,給他順順毛:「早點兒睡吧,睡著就不難受了。」
他翻回去,手腳還搭在她身上,淺淺嘆息一聲:「若我身體能好便好了。」
「會好的。」姬然拍拍他的手,悄悄嘆了口氣。
他們都知道不會有這一天,可難免心存僥倖,希望有奇蹟降臨。
或許這世上真有奇蹟呢?
休假的那一日,他們一起去了別院裡,沒帶任何人,就只有他們兩個。
院子裡沒讓住人,牆邊的花圃里已生了些雜草,他們一起坐在花圃旁除草。
小凳有點兒矮,姬然幾乎是趴在雙膝上,裙擺掃在地上。
她手裡忙著,嘴上說著閒話:「你說,我們在院子裡做個葡萄架子好,還是做個花房好?葡萄架子冬天不實用,但能結果子,花房結不了果子,但冬天可以待在裡面。」
晏洄鏟土的手沒停下來,認真道:「葡萄架子吧。這院子本就小,再建個花房便沒有地方了,到了冬日從屋裡跑去花房裡也冷,還得單獨給花房燒爐子。」
「你說得對。」姬然點了點頭,「還是將臥室的窗紙換成那種薄的,在臥室也能看雪,這個花圃正好對著窗,下次我們弄些梅樹來種在這兒,到了冬日就不用去別的地方看梅花了。」
「好,也種些別的花吧,否則冬天一過院子裡就光禿禿的了。」
「對,在種些別的花,等我們老了,走不動了,就在院子裡,春秋修剪花枝,夏日吃葡萄,冬天賞雪觀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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