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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風進門,「王爺,又有
人來送禮。」
「讓人直接入冊搬入庫房。」謝停道。
送禮謝停舟從來都是照收不誤,那都是從貪官身上剮下來的,之後要百姓身上的銀子。
那些送禮的,多是想藉此求個一官半職。
兮風遲疑道:「拿人手軟,會不會……」
謝停舟側眸,「我留他們一命便是恩典,你問他們這恩典要是不要。」
兮風頷首離開,過了一會兒,謝停舟出去時正好看見下人捧著托盤往庫房的方向去。
看見謝停舟,丫鬟忙退到一旁跪讓行禮。
謝停舟垂眸看了眼托盤中的物件,腦中一時走了神。
這東西若是戴在沈妤身上,一定很美。
他伸出手,袖子滑至腕間,丫鬟忙端著托盤呈上,謝停舟拿起東西摩挲了兩下,塞進了袖子裡。
這幾日渭州下了一場及時雨,田裡的莊稼沒遇乾旱。
沈妤帶著長留去百姓的地里轉了一圈,眼瞧著這個秋日會是大豐收。
沈妤熱了一身汗,回來碰上了送完禮離開的人。
「又收了什麼?」
謝停舟看著她,目光有些深,「好東西,給你的。」
「什麼呀?」沈妤問。
謝停舟帶她回房,低頭說了句:「先去沐浴,讓她沐浴完穿給我看。」
說完又補了一句,「只穿這個。」
屏風後水聲嘩啦嘩啦,沈妤一邊往身上澆水,一邊同謝停舟說話。
「外祖母來信了,就在桌上你瞧瞧,說爹已經到了河州,不過只待了一天就說河州不好玩,此刻不去哪了。」
謝光宗自西厥腹地戰後便離開了,偶爾捎信回來,也算是圓了夢,不用死遁也能去遊山玩水。
謝停舟拿著信看了個大概,倒是屏風後的水聲聽得他心猿意馬。
「你讓我穿衣裳呢?」
謝停舟放下信,側頭瞧著屏風上的人影,「在托盤裡。」
嘩啦嘩啦,沈妤從浴池中站了起來,屏風上映著婀娜的人影。
謝停舟看著她跨出浴池,探手伸向托盤中,動作卻頓了頓,頗為詫異地轉頭面朝著屏風。
「這是……給我『穿』的?」
她將那個字眼咬得極重,讓謝停舟不禁笑了起來。
「沒錯,只穿它。」謝停舟肯定地說。
沈妤遲疑了片刻,拎起托盤中的東西,輕輕一動就是幾聲金鈴的脆響。
「穿,穿哪兒?」
浴房裡泛著潮熱,沈妤拎著那一串金鈴遲遲沒有動作。
謝停舟繞過屏風,閒閒地看著她,「要為夫替你穿?」
那一串鈴鐺,什麼也擋不住,還不如不穿。
謝停舟從她手裡拿過來,抓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提起來放在柜子上,然後將鈴鐺系在了她的腿上。
沈妤被他親得後仰,一動就是一陣叮叮噹噹的金鈴聲,她只好壓著腿不動,金鈴還是被撞得亂響。
鈴聲經久不息。
……
烈日烤得人大汗淋漓,軍帳前立了無數將士。
沈昭策馬回來,落地就對著一名士兵踹了一腳。
「跪下!」沈昭厲聲呵斥。
士兵胸口起伏,憤憤不平,最終還是屈膝跪下。
他們一路行軍至潞州邊境,在此紮營,今日有幾戶農戶來營前哭鬧,沈昭一問才得知,大軍過境時有士兵踏了人家的農田。
沈昭壓著腰間的刀,也是被氣得狠了,「你服是不服?」
士兵抬起頭,「我不服,將軍要處罰我,總得有個理由。」
「我給你理由。」沈昭道:「我三令五申切勿擾民,你當本將的話是耳旁風?」
「我們沒擾民。」
「你沒擾民,可你帶著人踏了百姓的地。」
「我們要行軍。」
「行軍不是讓你踩踏農田!」沈昭走近,「你馬蹄一過走的瀟灑自如,留下的是一片爛地,今年就得有百姓吃不上飯。」
沈昭鞭子點著士兵的胸口,「你是正正經經的兵,是軍人,不是那些山匪流寇,你要輕賤自己,先問老子許不許,想做我手底下的兵,就給我約束好自己,不想做,趁早脫了這身鎧甲,別他娘的出去給我丟人現眼。」
這些人都是沈妤的鳳甲軍,是從守備軍抬起來的血性漢子,不比謝停舟的青雲衛軍規森嚴。
讓沈昭頭疼的是,沈妤帶出來的兵性子還真是跟她一樣野。
第291章 遇刺
沈昭盯著那人,「你帶的兵,下面的人我不追究,我就找你,我問你,要是餓死百姓,這命算在誰的頭上?」
士兵還有些不服氣,「不就是塊地嗎?將軍就是瞧不上咱們半路出家的鳳甲軍。」
「少他娘的給我扣高帽子。」沈昭沉聲道:「沒人瞧不上你,是你自賤,王爺和王妃把青雲衛和鳳甲軍交到我手上,我一視同仁,如果是青雲衛踩了農田,我照樣追究他們的責任。」
「那就把今年的收成補上就是了。」
「你說得輕巧,誰來補?」
「我們自己補。」
「少在這張口閉口大話就來。」沈昭冷聲道:「軍餉都是按人頭算的,總不能讓士兵餓著肚子打仗,到頭來這銀子還是得王爺和王妃補。」
沈昭扶著腰間的刀,「你們這些守備軍里,有的是早幾年就入的營,早年入營的都知道,從前哪年軍營里能吃上正正經經的白面饅頭?都是摻了糠的窩頭,今年的饅頭從哪兒來?那是後方的人從口糧里勻出來的!王爺和王妃在後方吃的照樣是饅頭,你見過哪個主子能做到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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