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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北臨王還是我是北臨王?」謝光宗叫囂道:「給我繼續彈。」
樂師進退兩難,看看北臨王,又看看世子。
「都下去吧。」謝停舟吩咐道。
謝光宗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他一番,說:「我還以為你被那幫狗攆得狼狽,看著還精神著嘛。」
「我也以為你快不行了。」
「嘿嘿。」謝光宗笑了一聲,「好小子,還是對你這個爹有些孝心,回來了正好,你就當我死了,把我手裡這擔子接過去,我出去遊山玩水。」
謝停舟掃他一眼,「誰給你出的主意?」
「你就珍惜吧。」謝光宗抬手拍了拍謝停舟的肩膀,「若沒有我那聰明兒媳,你哪來的合理的理由離開盛京?如今我再來個死遁,北臨不能無主,誰還敢讓北臨王進京為質?」
謝停舟怔了一下,「阿妤?你們何時聯繫上的?」
謝光宗道:「這你就不用管了,趕緊把兒媳婦接過來成親,然後我挑個好日子去死,你替我簡單發個喪,我就能出去遊山玩水了。」
謝光宗已經開始暢想起來,「有個那麼有錢的兒媳婦,往後我遊山玩水去哪都餓不死,這日子不要太快活了。」
第212章 如意算盤
說罷,謝光宗看向謝停舟,「怎麼這個眼神看著我?」
丫鬟奉茶上來。
「北臨不缺銀子。」謝停舟端起了茶盞。
北臨是封地,自給自足,不用向朝廷交納稅銀,也不受盛京管制,自有一套自己的辦事方式。
「你這小子。」謝光宗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還真當你爹圖他們陸氏的銀子把你給賣了?」
端到唇邊的茶被謝光宗冷不丁這麼一拍,一下子灑了大半在謝停舟的袍子上。
謝停舟吐了口氣看向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謝光宗便道:
「不行啊你,這麼拍一下就灑,虛了不是?回頭找大夫來給你瞧瞧。」
「不必。」謝停舟說:「你既無礙,明日我便動身去河州提親。」
「提親?」謝光宗將翹起的腿放了下來,得意地說:「你就好好感謝你老爹吧,聘禮這會子都在路上了,六千青雲衛押送,怎麼樣,夠排面兒吧?」
謝停舟一驚,問:「什麼時候的事?」
謝光宗算了下時間,「約莫半月前就出發了,想來再過些時日便要到河州了。」
「太倉促了。」謝停舟道。
「放心吧,委屈不了你媳婦兒,一百六十抬,只比皇后低一個規制。」
謝停舟問:「她憑什麼比皇后低?」
這個問題問得謝光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故意說:「這倒是啊,我那兒媳婦那麼能幹,皇后有什麼做不得的,那要不,再添二十台,當作送她進京為後的賀禮?皇帝不是還沒立後麼。」
謝停舟:「…… 」
真不愧是親爹,專挑心窩子上戳。
謝光宗贏了一局,正高興著呢,說:「我可是把壓箱底的寶貝都送出去了。」
謝停舟上下打量著他,「這和我印象中一毛不拔的老爹大相逕庭,是不是病壞了?」
「有你這麼說你爹的嗎?」謝光宗冷笑,「我何時一毛不拔了?」
其實北臨王與河州陸氏的交集遠不止於此。
那是早些年
遇著災害的時候,地里收成不好,老百姓吃不上飯,次年春耕都沒法下種。
於是北臨王便同河州陸氏借了銀子和糧食,條件是在商路上行個方便。
那會子北臨王節衣縮食,王府用度減半,為啥?為了養兵,因而得了個鐵公雞的稱號。
謝停舟同謝光宗又聊了幾句,出門是兮風在門邊候著,長留已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殿下,我問過了,沒您的信。」
謝停舟「嗯」了一聲。
兮風又接著說:「河州比北臨近不了多少,想來姑娘也沒到幾日,您不用急。」
「我急了嗎?」謝停舟神色如常。
兮風但笑不語。
也不知方才是誰,一進門就讓他去問有沒有信,這會兒又不承認了。
謝停舟看著兮風,「你笑什麼?」
兮風忙收了笑容,「沒笑什麼,回家了高興。」
……
陸仕雖是從旁枝過繼過來的,但受的是陸老夫人的教導,在生意上還能搭把手,性子也和善孝順,每日一早一晚,夫婦倆都要去給老夫人問安。
陸老夫人院子裡熱鬧得緊,還沒走近就聽見一陣歡聲笑語。
丫鬟見夫婦二人來問安,笑著說:「小姐和少爺少夫人都在裡邊兒呢。」
二人進屋問完安,陸仕鋪子裡有事便先走了,留下張氏在一旁。
有了之前沈妤做的鋪墊,陸老夫人對俞晚秋很是喜歡,婚禮便定在了重陽節後,俞晚秋從陸府發嫁,繞城一圈還是嫁入陸府,走個形式。
張氏坐了一陣,總也插不上話,便起身告辭了。
晚間陸仕回來,張氏便拉著他說:「老太太瞧著精神頭好了不少。」
陸仕道:「精神好了是好事,我就盼著母親能長命百歲,陸氏家大業大,我怕我掌不好這個家。」
張氏想起今日的情形,心中不滿還是陪笑道:「是啊,不過老爺也不用擔心,我看掌家這事,還說不準落到誰頭上。」
陸仕頓了一下,又繼續解開外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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