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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妤想起什麼,忽然問:「那些『夫人姐姐』也是忠伯帶來的嗎?」
「夫人姐姐?」謝停舟不明所以。
「哦,」沈妤說:「是二丫起的名字,那些姑娘就在我隔壁院子,我看穿著打扮似乎不像是丫鬟。」
謝停舟臉色微微一僵,「忠伯將她們安排在你隔壁了?」
「是啊。」沈妤又問:「她們是誰啊?」
謝停舟默了默,「無關緊要的人罷了,無需在意。」
沈妤總覺得謝停舟的眼神不那麼誠懇,怕是沒說實話,和謝停舟說完話出了房門,又拉住長留問了一遍。
長留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腦說了,「那些啊,那些是王爺給殿下送來的侍妾。」
沈妤:「侍妾?!」
「是啊,侍妾,」長留理所當然道:「殿下都二十有二了,在從前的北臨王府自
然有侍妾。」
沈妤如同當頭被人敲了一記悶棍,半天沒緩過神來。
是啊,二十二歲的王公貴族,哪個不是妻妾成群,有幾個侍妾不是也正常嗎?
長留打量她一番,「你不會不知道侍妾是幹什麼的吧?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想來還沒試過。」
沈妤心裡湧出陌生的感覺,有些發酸發苦。
她靜想了片刻,似乎在上一世江斂之說要納妾時,她也隱約有過一絲相同的感受,不過沒有此刻濃烈罷了。
沈妤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她對謝停舟,該不會是……
長留湊過來,有些委屈地說:「其實我也沒試過,殿下之前曾送我一個,我看見那姐姐就害怕,她上來就扒我衣裳,我就把人趕走了,我聽說……嗯……就是男女兩人頂頂好的時候,晚上就會睡一塊兒去,我同她又不好她還扒我衣服,太過分了。」
……
沈妤在青朴居當值,王府前頭卻來了客人,雖沒指名道姓,對著下人比劃了半天,下人便知道來人是找時雨。
沈妤去到前廳時,聽著忠伯正在廳內恭敬說話。
「不知是不是時雨何處得罪了小侯爺?」
裴淳禮道:「這倒沒有,只不過我與她是舊識。」
沈妤想著她什麼時候認識了個小侯爺,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探頭朝廳內一看,裴淳禮正從茶盞見抬起頭,兩人目光正好對上。
裴淳禮眼中頓時一亮,「兄弟!」
沈妤當真不知自己何時有了這麼一個兄弟,忙進門行禮,「小侯爺。」
裴淳禮擱了茶盞,起身圍著沈妤轉了一圈,忽然道:「這都一年了,你怎麼不長個啊?」
忠伯在一旁打量著兩人。
裴淳禮見她一臉疑惑,比劃著名解釋道:「你忘了?去年春我們在一個……一個房間裡相識,當時我躺在榻上,你在我上面……唔嗚嗚嗚……」
沈妤急忙捂住裴淳禮的嘴,生怕他再說出什麼匪夷所思的話來。
再看忠伯,只見他臉上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第82章 我想你呀
沈妤捂著裴淳禮將他拖到外面,隱約還聽見忠伯在後面大聲呵斥這不成體統。
她想起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去年春她剛十六,正是什麼事都好奇的年紀,聽說城中花魁競價,覺得新鮮,便帶著綠藥去了花樓。
那日的花魁被一名公子哥給拍了下來,沈妤嫌看得不夠清楚,偷偷溜進了那公子的房間,趴在房樑上想偷看。
誰知那公子一進門就往小榻上一倒,正好和房樑上的沈妤看了個正對眼。
兩人都是愛玩的性子,一來二去竟聊到了一起。
花魁給二人唱了大半夜的小曲,嗓子都唱啞了。
那公子正是眼前的裴淳禮。
沈妤當時留名自己是沈將軍家的少爺,後來裴淳禮上門找過一次,可沈家少爺沈昭和他相識的那個人大相逕庭,因而以為不過是借個名頭吹牛罷了。
沒曾想過了近一年,那日竟在酒樓看見他在街上和竇慶起了爭執,原想出手相助,誰知讓謝停舟搶先了一步。
對裴淳禮來說,去年春至今不過一年。
但對於沈妤來講,加上前世嫁給江斂之的三年,事實上已經度過了四個春秋,記憶自然不如裴淳禮深刻。
沈妤壓低了聲音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我想你啊。」裴淳禮說:「我可想你了,後來誰陪我玩都沒勁,還是那一夜痛快。」
沈妤抿了抿唇,「你想我也不行,我不想你,小侯爺你趕緊走吧。」
「你簡直無情,」裴淳禮指著她說:「說好的往後一起吃喝玩樂的,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沈妤哭笑不得,過了這麼長時間,裴淳禮還跟個孩童似的,李霽風不過是不學無術,其實人精著呢,而裴淳禮是實打實的蠢。
沈妤語重心長道:「不是我不想,問題是如今我有職務在身,不如從前自由。」
從前無憂無慮,發生任何事都有父親和哥哥給她兜著,有沈家,有陸氏,她此生只需要吃喝玩樂就足夠了,嫁不
嫁人也無所謂。
但如今不一樣了,她沒有時間去浪費,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
「意思就是你也想了,那多簡單的事,」裴淳禮一拍手說:「我問世子把你要過來不就行了?往後你就跟在我身邊,陪小侯爺我吃喝玩樂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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