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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竟遙。」顧劍沒有賣關子,開門見山的說出了一個重點人物。
「他也是穿書的。」江楚年眯了眯眼睛,這個他自己早就知道了。
「他一個普通人,我稍微用點手段,他什麼都招了。」顧劍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水吧,他從小冰箱裡拿出了一瓶酒,又拿出兩個杯子。
打開瓶蓋,往兩個杯子裡各倒了半杯酒。
「你捨得?你不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江楚年問。
端著兩杯酒,顧劍轉身又回到了床邊,他把其中一杯遞給了江楚年:「我不愛他,只是受劇情的控制下意識地對他好,但從始至終我都很厭惡和他靠近。」
江楚年撩起眼皮,他接過了顧劍遞過來的酒,深邃的眼眸里映出顧劍英俊的臉龐:「你是怎麼從劇情里恢復自我意識的?」
幾根修長的手指捏著酒杯的杯壁,顧劍仰頭一口喝了一大半,隨著酒液滾入胃裡,他揚唇一笑:「這要謝謝你,年年。如果我沒有猜錯,只要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江竟遙的男主光環就會消失,劇情對我的影響也會隨之消失。」
這一切似乎說得通了。
顧劍發現了江竟遙的不對勁,帶江竟遙出國不是為了躲避韓玄他們的打擊報復,而是讓江竟遙說出穿書的秘密。
整件事聽起來似乎很簡單。
江楚年心裡卻很清楚,顧劍實在是聰明得可怕。
「你們在現實里,是誰,叫什麼名字?」江楚年問。
「這是第二個問題,年年。」顧劍艱難地吞咽著口水,他望著江楚年的眼睛裡,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濃烈渴望。
江楚年問:「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顧劍似乎咬了咬牙,「年年,我也要,給我好不好?」
江楚年微微偏了偏頭,他的唇角揚起一抹柔和的微笑:「不好,我不問了。」
顧劍:……
拉開被子躺下,江楚年抬手關了床頭燈,眼睛一閉,真的就睡了。
男人格外放肆地占據了床的正中央,即使顧劍想要上來,也只能睡隨時會掉下去的床沿。
黑暗之中,江楚年隱隱約約聽到顧劍發出無奈的一聲輕嘆。
他身邊的床凹陷了下去,顧劍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小聲的說:「江楚年就是江楚年,永遠都不會輕易被人左右情緒……年年……」
顧劍似乎一直沒睡,就在旁邊坐著看著他睡覺。
江楚年心裡嘀咕了一句神經病,轉過身背對著顧劍,沒一會兒便慢慢睡著了。
他這人心大的很,顧劍想要在旁邊看就看著吧,他反正能睡著。
只是這一覺睡得並不是很安穩。
江楚年又做夢了。
很神奇的事情,隔了那麼多年,竟然又夢到了當初和他告白,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校霸。
但在夢裡,江楚年已經有些記不太清校霸長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字。
只剩下一團模糊的發亮的光影,站在他的面前,委屈的問他:年年,不是說好了,等你到十八歲,我們就重新開始嗎……
他答應過嗎?
江楚年記不太清了。
【你知道當年長得很帥的校霸吧?他後來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
江楚年猛地從夢裡醒了過來。
雲通海他們也說,他們在現實世界裡是個植物人。
他記得,當年也有人和他提過,校霸後來雖然功成名就,但在一次意外里成了植物人。
心臟不可抑制地砰砰砰劇烈跳動。
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想冒了出來。
會是校霸嗎?
可是,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而且校霸好像成植物人好幾年了,怎麼會突然穿書來到這個世界,還被分成了四個精神切片?
想要確認自己的猜想,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問他們四個人。
隔天早上江楚年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終於只有他一個人,而不是某四個人跟排隊似的挨個出現在他面前。
坐在床上待了一會兒,頭腦逐漸清醒,江楚年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
手腕乾乾淨淨,沒有手環,也沒有鎖鏈。
他們軟禁了他,但還是捨不得真的傷害他。
鎖鏈和束縛不過過了一天就給他全部解開了,衣服也扔給他了,雖然只是一件走路露風的睡袍。
動了情,有了愛。
除此之外呢?
雲通海他們要是和他來硬的,真的動手強迫他,以江楚年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多半要和他們拼命。
拼到最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一個個遍體鱗傷,什麼都得不到。
沒那必要。
雲通海他們不是沒腦子的人,顧劍更是第一個發現穿書秘密的人。
脫離了劇情的控制之後,一個個都是腦子在線的正常人。
他們了解江楚年的性格,如果想要真的把江楚年留下來,一味的囚禁和強迫只會招致兩敗俱傷的局面。
仍然是五個人的早餐餐桌。
不過今天坐在江楚年左右手兩邊位置的人,換成了雲通海和韓玄。
「你的嘴怎麼回事?」
江楚年剛剛從臥室走出來,韓玄跟個炮仗似的立馬炸了。
一雙桃花眼惡狠狠地盯了眼江楚年紅腫的嘴唇,韓玄又回頭一把抓住了顧劍的衣服領子,把人提了起來,惡狠狠地說:「你他嗎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