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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長歌「百忙之中」抽出一絲精力溫柔地回復了靈妖,「絕不可能!還有,你怎麼還能說話!?趕緊封閉自己!這種事還用我提醒你嗎,再有幾分鐘,我肯定能把他拿下了,抱上床了!難道你要等那時候才自我屏蔽?嗯!?」
靈妖知道他這會兒「戰鬥」之心正盛呢,一點兒也不敢再反駁他,麻溜地進入了感知屏蔽。
「長歌……」
蘇爾頓當然也發現這樣下去,恐怕很難找到便宜了,儘管兩人隨著「戰火」深入,都快把對方扒乾淨了,但這樣可不是個辦法。
誰都不肯就範,誰都占不了真正的便宜。
蘇爾頓眼睛一轉,乾脆換了戰略,他眼眶一紅,深深嘆了一口氣,「長歌,你知道,我這一個月,都是怎麼過來的嗎?我原本不想告訴你,只怕你擔心。」
燕長歌此時還一手摟著蘇爾頓的腰,又被蘇爾頓一手摟著腰,雙方都把對方卡的死死的,聽到蘇爾頓的話,燕長歌淡定地死魚眼看他,絲毫不為所動,「哦,不想告訴我,就不要說了。我聽了真的會心疼的~」
蘇爾頓:「……」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我差點死了。」
蘇爾頓只能硬著頭皮保持住自己那沉重的模樣和發紅的眼眶,決定放棄徐徐圖之地煽情,直接扔大雷,「我差點兒就見不到你了。」
燕長歌彎唇,慢慢,慢慢地露出一個溫柔笑容,抬起另一隻手,哄孩子一樣撫了撫他的頭頂,「這麼可怕?沒關係,只要現在還看到你活著,我就放心了。乖~都過去了,那麼可怕的事,我們就不去回想了。」
蘇爾頓:「……」
怎麼油鹽不進呢!!!
蘇爾頓嘆了口氣,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乾脆直接問了,「長歌,你到底怎麼才能讓我擁有你?」
燕長歌緊緊抱著他,「這不是很簡單的問題嗎?你躺平,我保證,你會擁有的很徹底。里里外外都是我。」
「咳,咳!!」
蘇爾頓猛地彎身嗆了起來,呼吸不暢,臉色都扭曲了。
「或者,打敗我。」
燕長歌知道他也不可能甘心躺平,又輕飄飄地給出了另一種選擇。
蘇爾頓沉默了一下,才冷靜開口,「不是我沒信心,只是,怕傷著你。」
他要是真的卯足了勁兒一定要勝,並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那樣勢必會是一場惡戰。
還有可能打的太狠,傷及感情,一不小心,反目成仇。
畢竟,要是真的能輕輕鬆鬆打出個結果,那一個月前的比賽,早就有結果了,也不會等到今天再提這樣的問題。
燕長歌挑眉,「萬一,是我傷著你呢?」
也許,之前的比賽,畢竟是公開賽,名義上又是友誼賽,為了體面比斗,蘇爾頓的確沒有打到不擇手段,或者完全不留餘地的地步。
但難道,他燕長歌就一定用了所有力氣嗎?
「我知道。」
蘇爾頓低下頭,「未必是我傷你。但是,無論是哪種可能,我都不想我們是那種撕破臉一樣的打法。」
「那就沒辦法嘍。」
燕長歌主動鬆開了他的腰,並且退開了一步,「那就只能暫時停下,等我們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法,或者你能更容易打敗我的時候,再說了。」
蘇爾頓懷中一空,便覺得那一瞬間,心頭都空了一下子,他狠狠抽了抽嘴角,看了看衣服落了滿地,兩人都剩了一層底……啊底線的狼狽模樣,臉色都發青了,「都這樣了,你跟我說以後!?」
燕長歌攤了攤手,「那不然呢?你躺平?」
蘇爾頓咬緊了牙關。
悶不吭聲。
燕長歌知道他也肯定不樂意,聳了聳肩膀,便去彎身撿衣服。
「…可以。」
燕長歌的動作猛地一頓,彈簧一樣抬起了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蘇爾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蘇爾頓死死僵硬著一張臉,似乎用盡力氣都說不出第二遍了,因為剛才,燕長歌彎身,現在,燕長歌就這樣緊緊盯著他,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去重複那拼了一條老命才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兩個字了。
燕長歌搖了搖頭,再次彎腰去撿衣服,「果然是我幻聽了,我就說怎麼可能。」
「我說,可以。」
這次,蘇爾頓的聲音無比清晰。
甚至,在燕長歌直起身來之前,他就已經主動朝著內室床的方向走了過去,「來吧。我已經煎熬了一個月,再也不想跟你重複之前的分離,無論用哪種方式。」
燕長歌直起身來,朝著室內方向看去時,蘇爾頓竟然都已經平躺在床上了。
「我好感動~」
燕長歌抹了抹眼睛,甩了甩手上並不存在的淚水,「沒想到公爵大人如此深明大義,你放心,小蘇,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半個小時後。
「臥槽尼——蘇爾頓!我踏馬殺了你!」
燕長歌被蘇爾頓掐住腰拽下去時,狠狠掙了掙被捆住的手腕,猩紅的眼睛裡殺氣騰騰,恨不得直接把蘇爾頓撕碎!
大意了!
都是他大意了!
蘇爾頓這個陰險小人,竟然故意做出一副就範小媳婦兒的樣子,給了他一種從了的錯覺,卻趁他一時放鬆警惕,最後一瞬,將他自己躺平時,就偷偷攥在手裡的腰帶,猛地捆在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