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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合適就不合適。」
廖以真冷著臉，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陳導的解釋，可他的目光，卻自始至終都落在了燕長歌的身上。
燕長歌也有些不樂意了，他迅速收拾了一下狀態，抬腿朝著廖以真走過來，直接在他半步遠的地方站定了，抱胸而立，與廖以真四目相對，頗有一種對質的味道，「那請問廖總，對我的試鏡，哪裡不滿意？總得有個理由吧？」
要是原主，是，可能演技確實不太行。
可他是燕長歌！
當快穿者無數年，在無數個小世界扮演各種真實存在的角色一演就是一輩子的燕長歌！
這人居然敢來質疑他的演技？
憑什麼？
就憑他這區區小世界影帝的身份？
呵～
廖以真臉色冷了冷，「因為——」
因為他演的太好了！
他潛意識的，就不想讓他用那樣深情款款的眼神兒，去看一個女演員！
廖以真深呼吸一口氣，把那種強烈的抗拒念頭壓了下去，轉身朝門外走，「你跟我來辦公室談。」
燕長歌腳下一動不動，抱胸冷笑，「有什麼不能公開說的？還想搞黑幕嗎？」
陳導:「……」
要不…我走？
你們在這談？
這個燕長歌，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一個三線都算不上，現在還滿身黑料的小演員，居然敢跟廖總這樣說話？
而且這本來就是他們風娛的劇，說句不好聽的，廖總覺得你可以你就可以，廖總覺得你不可以，當然可以不用你。
還需要什麼理由？
陳導這樣想著，也已經很有眼色地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沖廖以真的背影道，「那個廖總，我出去，你們談。」
廖以真冷冷轉身，卻無視了陳導的話，三兩步折身回來，居然直接上手拉住了燕長歌的胳膊，將人拽著就走。
「哎哎哎，你，你幹什麼！」
燕長歌被他拖著走，更加來了脾氣，「廖總挺威風啊，還直接上手抓人了！？」
不管燕長歌怎樣不情願和嘲諷，廖以真還是強勢地把人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門一關門鎖一擰，才將人鬆開。
「呵，還想威逼利誘是怎麼的？」
燕長歌嗤笑一聲，揉了揉被廖以真抓的有些發紅髮痛的手腕。
廖以真看向牆邊的沙發，那張他剛不久前，還坐過，並且從沒有第二個人坐過的沙發，淡淡吐了一個字，「坐。」
燕長歌輕輕翻了白眼，「不敢～」
那沙發的擺設和位置，他可一看就知道一定是這位的專座。
「讓你坐你就坐。」
廖以真也不管燕長歌了，自己先轉身在另一邊客座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燕長歌抽了抽嘴角，只能在主座坐了下來，他可不想真的站在這裡，好像在受廖以真給的下馬威一樣。
「說吧，廖總。我們難道還有什麼好談的嗎？」燕長歌攤了攤手，「不管我試鏡結果是好是壞，您現在都是擺明了不想用我。」
一路被廖以真拖著過來，燕長歌還是努力站在廖以真的角度思考了一下下。
大概明白了廖以真不用他的理由。
說到底還是原主的鍋。
他燕長歌這次試鏡再努力，也扛不住原主那花瓶演技的既定風評，和這兩天正鬧的風言風語滿天飛的插足黑料啊。
廖以真作為這部劇的投資者和運作者，不想用他似乎也可以理解。
「我不是不想用你，」廖以真揉了揉額頭，燕長歌似乎誤會他了，「我只是這個劇不能讓你去演。我有個更好的角色安排給你。」
燕長歌一看廖以真認真的神色，不像是在糊弄他，這才稍微消了氣，「什麼角色？」
廖以真見他緩了臉色，不由勾了勾唇角，「是個主角。比這個男配強多了。」
但是沒有感情戲，連女主都沒有。
太適合燕長歌了！
「哦？會有這樣的好事？」燕長歌不禁挑了挑眉，「那我需要付出什麼？」
男配換男主？
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何況對面坐的人，還是一個在娛樂圈紮根多年的影帝兼資本運作者。
看到燕長歌挑眉輕問的模樣，本來還只是單純下意識就想要捧一把燕長歌的廖以真，聽到燕長歌的反問，竟感覺到呼吸忽然急促了幾分，啞聲道，「跟我戀愛。」
「噗！咳，咳咳咳！」
燕長歌差點沒因為他的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真的懷疑廖以真是不是聽到他問了，才臨時起意的！
早知道他就不問了！
廖以真見燕長歌忽然咳得臉都通紅，迅速站起身來，幾步併到他身旁，抬手去給他砸背，「燕長歌，我認真的。」
燕長歌搖了搖手，「不是，你讓我緩會兒，這太突然了點兒。」
廖以真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給他拍著後背。
沉默中，廖以真忽然想起來了什麼，頓時皺了眉，「你——」
卻趕巧燕長歌也忽然抬頭看他，「你……」
廖以真臉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有些難看，卻還是將話壓了下去，「你先說。」
燕長歌問道，「你是不是打算，如果我不答應，就不給我任何角色，任何機會？還有可能反過來惱羞成怒打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