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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蕭晴。
容貌的確是跟蕭晴像極了,可是那種貴婦一樣的氣質和神色,哪怕只是一張照片,也能感覺的出來,那並不是蕭晴。
原劇情,蕭晴,照片,占有欲,鋼琴,奇怪的祁家父子……
燕長歌靈光一現,似乎找到了可以把所有一切都解釋的通的可能!
咚,咚咚咚咚……
琴聲越發急促緊驟起來,壓抑瘋狂的情緒迅速從祁彥一個人,蔓延給了房間中每個人。
他十指飛舞,仿佛入魔一般,沉浸在了某個世界中。
「祁彥!」
燕長歌忽然抬手,抓住了祁彥瘋狂彈奏的手,「祁彥,你清醒一點,你媽已經死了!這不是她!」
咚!
祁彥的手指猛地一頓,重重按了下去。
「祁彥,」祁彥的反應讓燕長歌覺得自己的猜測賭對了,心裡有了底氣,燕長歌轉頭與他強行四目相對,「你看清楚,她是蕭晴!」
祁彥的手輕輕顫了顫,緩緩抬頭,忽然朝著對面的蕭晴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扭曲微笑,那眼中的憎惡毫不掩飾,「你看,我這次可以拿第一嗎?」
看到祁彥目光的燕長歌心頭一顫,不,還是不對!
祁彥這可不像是在對自己的母親進行什麼美好懷念。
到底怎麼回事?
燕長歌又有些想要推翻自己剛才的猜測了,可惜一時半會兒,他根本找不到好的思路。
照這樣下去,祁彥又要囚禁女主,劇情就他媽回去了!
祁彥這個美強,那個慘結局說不定也會回去,他任務就失敗了!
「祁彥!」
燕長歌咬了咬牙,一下子掙出手來,不等祁彥發怒,就在他懷裡擰過身體來。
接著兩手捧住他的臉,對準祁彥的唇,啪嘰就親了上去!
祁彥渾身的動作都在一剎那停止了。
鋼琴聲戛然而止,空氣沉靜的可怕。
燕長歌心裡卻並沒有底。
祁彥現在的狀況十分不對勁,他不確定這樣有沒有用。
好在,輕緩送吻中,祁彥眼中的戾氣硬生生被唇瓣上的那片柔軟,一點一點磨淡,一點點消散。
燕長歌主動糾纏著祁彥的舌,也許十分鐘,也許更久,祁彥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
他支在鋼琴上的手,輕輕落在了燕長歌的後背上。
看到祁彥終於閉了眼睛,沉浸在接吻中,燕長歌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慢慢落了回去。
蕭晴臉上還掛著淚,愣愣地看著毫不避諱,就在她眼前接吻的兩個人,腦子嗡嗡作響。
卻已經升不起一絲半點兒的嫉妒。
這一個晚上,她對祁彥的幻想,已經徹底碎了個一乾二淨。
那從未宣之於口的暗戀,也如同死灰寂滅,再也沒有了半點兒火星兒。
她現在只有一個希望,那就是好好的離開這裡。
「長歌,不要離開我,千萬不要離開我。」
祁彥將頭埋在了燕長歌的肩頭,有種說不出的脆弱模樣。
然而抱著燕長歌腰肢的胳膊,卻絲毫不像是請求的態度,那死死箍緊的架勢,仿佛只要燕長歌露出半點兒不情願,他就會直接把燕長歌的腰折斷,把整個人都揉搓進自己的身體,骨血相融。
「我不會離開你,」燕長歌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先哄人最重要,「不過你能不能把蕭晴放了?」
他可不想費了那麼大功夫勾搭上祁彥,結果劇情還一夜回到解放前。
「你為這個女人說話!?」
祁彥箍著燕長歌的力道猛然收緊,差點讓燕長歌窒息。
「咳,咳!」
燕長歌差點被他勒的原地去世,狠狠咳了兩下,才重新喘動氣。
他腦筋一轉,嘗試著站在祁彥這個深井冰的角度開口,「祁彥,夜深了,我想…,但是留個外人在場,不太好吧?」
麻蛋,他這次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為了任務獻身了。
祁彥似乎被他說動了,彎身將他抱了起來,朝門外走,「我讓管家放了她。」
…
臥室門砰地一下就被祁彥用腳帶上了,燕長歌整個人都被祁彥直接扔進被子裡。
燕長歌抬頭看到祁彥那架勢,和那恨不得立馬把他生撕了的目光,驚得燕長歌緊急戳了「人家只會嚶嚶嚶」。
[光杆司令:快快快,你前兩天不是說新研製了一瓶能最大程度避免疼痛感和不適感的神油嗎,快給我一瓶,回頭給你錢!@人家只會嚶嚶嚶]
[人家只會嚶嚶嚶:這麼急?你等我穿衣服下床拿。]
燕長歌:「……」
[光杆司令:能不能快點兒,等著救命!]
[人家只會嚶嚶嚶:我枕頭底下有一瓶我自己打算備用的,還沒開封,先拿給你吧!]
[光杆司令:救命之恩,牢記在心,等我醒來,必酬重金!麼麼噠!]
「唔,唔!等,等一下!」
燕長歌按住了已經扯掉了他褲子,手都摸到了大腿根掰開了他腿的祁彥,「別急嘛,等我拿個東西救救命,啊不是,助助興!」
燕長歌也不管什麼理由,什麼藉口了,幾乎是把手裡的小瓶子硬塞到了祁彥手裡,「用這個!」
保命要緊,理由可以過去這一個關口,慢慢圓。
…
「唔,嗚嗚嗚……」
還沒離開的保姆聽到隱隱約約傳出來的聲音,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樓上,又看向了管家,「老方,你聽到有誰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