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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靳安一愣,這驚喜過大,差點砸的他沒反應過來,等他頓了一下,一個激動,彎身就把燕長歌抱了起來,聲音里都是喜悅,「原來本王的王妃,已經如此急不可耐了!好!我們這就回淮南王府,拜堂,成親,入洞房!」
燕長歌翻了個白眼兒,「入洞房?先打得過我再說吧。」
否則管你是淮南王,還是淮北王,都得給本將軍乖乖躺平!
蕭靳安聽到燕長歌的話,卻是不在意地揚聲一笑,「只要你進了本王的淮南王府,就是本王的淮南王妃!至於這入洞房的事,都是遲早的事!」
他要是連這點兒自信都沒有,那還能當得了這讓朝廷都忌憚不已的淮南王?
「我要躺著去。」
燕長歌垂手指了指下面送親隊伍里的轎子。
這裡是燕家軍跟淮南王的勢力對峙四年的淮關,距離真正的淮南王府,還有小半日行程呢。
蕭靳安微微揚了揚眉,「你怕不能抱你回去?」
遠是遠了點,可這是新婚王妃!
就算是累斷腿,他也要把人抱回去。
燕長歌嘖了一聲,「我是怕你抱我回去這一路,晚上就累得只能躺平了。給你機會都不要,那我可就收回了?」
「別!」
蕭靳安抱著他,一個騰身,兩人齊齊落在了那送婚隊伍的馬車前,掀開了轎帘子就進去了,「上路!」
外面的送婚隊伍,經過這麼一場耽擱,此時看到人都進了轎子,甚至淮南王本尊都進去了,就知道這趟任務是板上釘釘,只差最後一步了。
當場也不敢再多做耽擱,最前頭,鳴了一聲鑼鼓,便朝著淮南王府行進了。
…
「王爺去哪了?」
淮南王府中,負責張羅的親信兼謀士沐清風在看到滿府紅綢紅燈籠,人來客往的熱鬧模樣後,心裡有些不舒服了。
「回沐公子,屬下也不曾見。」
「好,你下去吧。」
沐清風擺了擺手。
心中卻越發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
這預計送親隊伍今天就會來到淮南王府的,這個節骨眼上,王爺不在府里等著,倒是去哪了?
還有那個燕長歌……
不就是一個階下囚,天下人都知道這個所謂的淮南王求娶的淮南王妃,說的好聽,其實就是一個被淮南王要過來,一解前仇的階下囚而已。
很快就免不了被羞辱,被折磨致死的下場。
可作為跟了淮南王八年之久的親信兼謀士,沐清風這次卻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淮南王了。
明明把人弄過來,完全就不用在意什麼面子裡子的事,可王爺為什麼還真的好像迎親大婚一樣,早在好幾日前,就吩咐他們張羅了起來?
還真的宴請了淮南一帶的賓客?
總不能,真把那個燕長歌當王妃看待吧?
不,不可能。
沐清風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王爺他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多年來都是這樣。
所以,他一直敢偷偷揣著對王爺的那份仰慕,不苛求什麼進一步,卻又滿足於此,就夠了。
能留在他身邊做個親信,為他的大計出謀劃策,他已經覺得自己對他來說,不一樣。
已經比其他人都強。
對,王爺就算真的有一天對誰有那種情念,也應該最可能的是他沐清風,最最不可能的,才是阻礙了王爺北上大計四年的障礙,燕長歌!
那是最不可能的人!
王爺這般張羅宴請,弄得跟真的一樣,說不定只是心中有了計劃,想要當著無數來客的面兒,羞辱燕長歌這個昔日高高在上的少年將軍吧?
一定是這樣。
而他,作為親信,只需要好好配合,讓燕長歌足夠難堪就夠了。
如此想著的沐清風,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冷靜,他要冷靜。
燕長歌落在王爺手裡,絕對討不到好。
「淮南王妃到!」
他正琢磨時,只聽到淮南王府外,一陣人馬聲由遠及近,陣仗不小,很快就一聲高喊,灌入了淮南王府內。
沐清風快速看了一眼旁邊的下屬,「王爺還是不見蹤跡嗎?」
那屬下點了點頭,「回沐公子,還是找不到王爺。」
「那好,」沐清風冷了冷臉,哪怕覺得燕長歌這個所謂的淮南王妃只是個名頭,實際上都懂,可還是因為這個名頭,讓他心裡有些膈應,下意識地就不想讓燕長歌好看,「你們,跟我出去。代王爺迎接這位淮南王妃。」
「是,沐公子。」
…
門外,見車馬停下,蕭靳安當即就想抱著燕長歌出馬車,卻忽然被燕長歌按住肩頭,又一點兒一點兒壓了回去。
蕭靳安不禁沖他眉頭一挑,「怎麼了,我的王妃?你不會心急到想在馬車裡就做點什麼吧?這眼看著都到家門口了,王妃竟如此心急,連個拜堂也等不得了?」
燕長歌:「……」
狗傢伙,不僅說話酸不拉幾,還欠揍的很。
燕長歌抽了抽嘴角,壓低了聲音,「不,你先別出去。」
蕭靳安搖了搖頭,「那不行。淮南王府的人都知道你我不對付,甚至自作聰明的覺得本王弄你回來,是為了折磨報復的。如果沒有本王,他們一定會不長眼的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