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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豈止是棋逢對手?
這根本就是靈魂契合,世所難得!
「被你附身?」
燕長歌不禁笑了,笑容落在他那張嚴肅慣了的臉上,顯得格外迷人,「你一個大活人還現在這兒,就想著附身別人了?那至少得讓我把你弄死,再看看你的魂兒有沒有那個本事,附我的身。」
蘇爾頓:「……」
他只是想表達,他們很像。
像極了。
同一類人。
燕長歌說完,就轉回了身去,繼續往台階上走,「反正,我是不會,也不能留你的。請回吧,公爵大人。」
隨著燕長歌轉身,還又跨上兩道台階,他那勁瘦的腰,以及腰下那被修身有型的褲子包裹的兩片渾圓,就這樣被戳在了蘇爾頓視線的正前方。
蘇爾頓呼吸一滯,大腦當場當機。
大腦空白的瞬間,他就已經短暫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可控制地抬手就朝著眼前那存在感過於強,還因為燕長歌繼續抬腿的動作,而顯得越發挺括的身後探了過去。
燕長歌正要再抬腿時,本能地感覺到了什麼,長期磨練出來的反應能力,讓他將胳膊迅速半轉身往後一擋,兩隻手臂就這樣結結實實碰撞在了一起!
燕長歌順勢就反手抓住了蘇爾頓的胳膊,當即一聲冷笑,「公爵大人,你要是想繼續比出個高低,我當然奉陪到底。可要是,你想靠偷襲取勝,那我只會看不起你。」
顯然,沒有看到蘇爾頓失神的表情,更沒有看到他的胳膊究竟衝著哪裡的燕長歌,是誤會了蘇爾頓「出手」的真實原因。
蘇爾頓在兩人手臂碰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間,就已經陡然回神兒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懊惱地同時,卻近乎本能地去對招,另一隻手同時也將燕長歌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給鎖死了,「…我可不是想偷襲,剛才,我只是見你不肯留我,又不肯多說,想拍一下你肩膀喊住你而已。」
要死,總不能說,他原本是想去摸對方的……吧,不夠丟人的!
「哦,是嗎?」
燕長歌眉頭一挑,垂眼落在他死死鎖住自己手腕的手上,「這可不像啊!」
說著,他便猛地抬起一腳,朝著蘇爾頓膝蓋就踹了過去,想要逼迫他鬆手。
兩個人此時還都在台階上,蘇爾頓瞳孔一縮,卻愣是沒有鬆開燕長歌的手,反而壓著力道便在台階上騰身而起!
手手相制,燕長歌被迫不得不跟著他的力道而去,兩人以一種格外製力的姿勢堪堪落在了往下兩道台階上。
燕長歌眉頭一豎,「鬆手!」
蘇爾頓回以冷笑,「不松!」
燕長歌不由氣笑了,「要打就打,你死抓著我手不放算什麼好漢?這樣是你能打痛快,還是我能打痛快?」
蘇爾頓微微歪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反正這可不是白天的比賽場了,沒有那麼多破規矩,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燕長歌被挑起了性子,「呵,你以為,制住我的手,就能贏我?不要忘了,你的雙手也一樣!」
蘇爾頓挑眉,「那正好啊,看看我們都不用手,能不能贏,誰會贏。」
反正……輸贏不重要,他為的,也不是真的跟燕長歌打架。
這手啊,當然是多抓一會兒,算一會兒。
燕長歌被弄出了脾氣,也不留情,身體一旋,扯著蘇爾頓就朝著台階下躍了下去!
蘇爾頓快速反應,竟然反身用力,兩人揪扯著就在半空被迫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才雙雙落在了台階下,樓梯口的空地上。
燕長歌恨不得把蘇爾頓一腳踹飛!
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這次,瞄準地就不是膝蓋了。
而是某位公爵大人的第三條腿。
蘇爾頓看到他的抬腿方向,眼睛都一下子瞪大了,「不是!你——」
他快速往旁邊一側,堪堪躲開了要害,卻被燕長歌一腳踹在了胯骨邊緣上,擦著外側就過去了!
「你瘋了!?」
蘇爾頓後怕地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反手就鬆開燕長歌的一隻手,鎖住了他的腰,「燕長歌,你夠狠啊!」
他太過震驚,以至於原本跟燕長歌不相上下,彼此難落招的他,差點兒躲不過好嗎!
燕長歌扣住了他鎖在自己腰上的手,「怕了?」
其實他是控制了力道的。
如果蘇爾頓真的躲不過,他也有那個自信,在最後一瞬穩穩停下。
不過……看著蘇爾頓都差點嚇出一身冷汗的模樣,燕長歌心情都好了很多,「讓你鬆手,還真是不容易。」
蘇爾頓的臉色還有些沒恢復,一隻手卻緊緊鎖在燕長歌的腰上,他深呼吸兩口氣,沉了沉聲,定定看著燕長歌近在咫尺的臉,「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
燕長歌心裡當然門清兒,只是,說出來的就是另一回事兒了,他眨了眨眼,「…也踹我一腳?」
「哈……」蘇爾頓忽然被他弄笑了,剛才緊張後怕的氣氛都跟著被衝散了,「我有那么小氣嗎?」
「有吧~」
原劇情,這位看似風流不羈的公爵大人,愛記仇可是出了名的。
要不然,只是被主角受喜歡,又不是他喜歡主角受,也不至於被主角攻對上。
全都因為這傢伙太記仇,睚眥必報,本來只是主角攻單方面酸他,難免說了一些不中聽的酸話,結果這廝就記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