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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感覺怎麼樣？」
沈辭看到燕長歌盯著他看，倒是並沒有像管家周放和家庭廚師那樣覺得無所適從或者忐忑不安，反而很是平靜地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這一笑，便是好像春暖花開，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似乎心情都會因為這個笑容瞬間變得好起來。
燕長歌想，他的病人，如果經常能看到這樣的笑容，一定心裡都會變得踏實起來吧？
心情好了，病好的也會快起來。
「一切都好。」
燕長歌從餐桌旁起身，朝著客廳沙發上走去，順便不忘轉身朝著管家周放看了一眼。
周放會意，趕緊去備茶。
「不用慌。」
沈辭笑著走了過來，在茶几前停下，把手裡的藥箱取了下來，輕輕地放在了茶几上，「我就給你做個例常檢查就走，大概是沒有功夫喝茶的。醫院那邊，今天還排了幾台手術。」
燕長歌定定看他，試圖從他臉上的表情能夠發現更多判斷對方是否是美強慘的痕跡，然而除了對方臉上無懈可擊的溫柔淺笑，暫時並不能看出其他什麼情緒。
燕長歌暫時收斂了視線，垂下了眼睫來，「既然那麼忙，還專程跑過來給我檢查身體。其實，一次兩次不檢查，也不會有什麼的。」
要說管家周放，司機，廚師這些人，樂意聽從他的指揮，那是因為對方拿他的工資。
可沈辭呢？
並沒有工資和酬勞這一說，從頭到尾，他只是因為跟原主有點兒所謂的友情，是原劇情中原主這個「霸總的醫生朋友」。
結果就真的事事親為，從不敷衍。
燕長歌多少有點兒想不明白，他到底圖什麼。
圖原主這個霸總有錢？
可是，沈辭他自己也不缺錢。
雖然他是醫生，聽起來似乎普普通通，但是他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呼吸科醫生，現在是被一家私人醫院特聘去的，想找他做手術的人，排隊都不知道排哪去了，還得看他樂不樂意接。
就連醫院也沒有辦法強求。
求他進行一台手術，可遇不可求。
他自己的身家，更是頂不了原主這個霸總，至少至少也能頂半個。
是不可能為了錢，才對原主這麼盡心盡力的。
這大概就真的是，設定如此。
畢竟這年頭，十個霸總，至少有七個，都要有個這樣平時幫自己看身體，關鍵時候又能救自己或者女主/主角受的命的「醫生朋友」。
「那怎麼能一樣？」
沈辭露齒一笑，笑的格外溫柔，「手術時間沒有那麼急，又都是陌生人，那不過是我的一份職業。但你不一樣，你是我的朋友。你的身體，我當然關心，何況我又是個醫生，還是呼吸科，這種事情當然更不應該再去找別人了。」
「既然不急，那就喝杯茶再走。」
燕長歌還打算再多接觸接觸，進一步判斷。
至於原主一個霸道總裁，哪裡來的這麼一個醫生朋友？
原劇情也沒有提。
不過，原主記憶里卻有答案。
原來沈辭跟原主，曾經是高中同學，還是彼此難得走得近的兩個同學。
沈辭出身的家境也是不錯的，從小就是品學兼優，跟原主這個霸總一樣，被家裡寄予厚望，希望他將來能夠繼承家族產業。
可偏偏沈辭好像很有自己的想法，對於商場的事和家族產業，根本沒用興趣。
尤其是高中最後一年，沈家家業一落千丈，更加讓他堅定了自己的選擇——學醫。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家雖然不比以前，但比起普通家庭還是好很多，經過這事，也不再強求兒子的沈家主，也乾脆選擇尊重沈辭的想法，送他出國學醫。
高中之後，原主再跟沈辭相見時，就已經是多年後了。
沈辭成為年輕的醫學天才，原主則是已經因為父親去世，繼承家業，成為了燕氏總裁。
雖然多年不見，但兩人一經再見，便好像回到高中一樣，依舊很快恢復了頻繁的往來，知道原主也沒能避免地患上了家族遺傳性哮喘病時，沈辭更是想都沒想，便把原主的身體健康問題，給自己攬了過來。
時不時親自上門檢查，時不時過問情況。
開藥，偶爾治療那些，更是不在話下。
「那，也好。」
沈辭沒有再推拒，坐下來時，才打開了藥箱，取出了聽診器來，「我們先簡單檢查下吧，外套脫了，放鬆一下。」
燕長歌很是習以為常地脫下外套，眼睛卻始終在觀察沈辭的神色。
因為如果對方是美強慘，按照他的經驗，原主換了他，再親密接觸時，對方一定會有些特別的反應。
「襯衫扣子解開，漏出胸膛來。我先聽一聽你的肺氣聲是否如常。」
沈辭只是說著再正常不過的話，就連眼皮也沒有眨一下。
燕長歌也不急，慢慢地一顆一顆解了口子，將襯衫往旁邊一扯，露出了自己細膩白皙緊實的胸膛來。
沈辭卻依舊神色自若，將冰涼的聽診器放在了燕長歌胸前，「正常呼吸，不要刻意。」
「嗯。」
燕長歌吐息幾次，卻漸漸有些失望了。
看起來，沈辭應該也不是。
他太淡定了。
淡定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