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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文兵冷笑一聲:「是他!」
昨天訓練,為爭小隊第一,兩人狠狠地較量了番,這會兒,他臉還疼呢,被蘇俊彥一拳砸的。
哼,兄弟倆沒有一個好東西!
任小山坐在衛雨燕等一眾女孩身邊,正在聊用什麼花染指甲好看,餘光掃過這邊,不由站起叫道:「姐,還有煙霧包沒?3隊那幫龜孫子在欺負我哥,我去把他們滅了!」
衛雨燕回頭一看,有些眼熟。
兩口咬掉竹籤上的菌子,拍拍手站起來道:「走,看看去!」
任小山:「煙霧包……」
衛雨燕拉著他就走:「沒用,那只是比賽的一個道具。」
季小娟看圍著竟革的人不少,招呼小姐妹道:「走,咱們也去看看。」
到了近前,衛雨燕打量眼堵著竟革的幾人,忽然笑道,「哎喲,我當是誰欺負我們家竟革呢,原來是你們四個啊,咋,被我們扒了身上的衣服,不忿,報復來了?」
不等幾人回答,季小娟戳戳衛雨燕,笑道:「記得那天你說,帶姐妹們挖個坑,把他們一個個活埋了。我看,今兒月色不錯,挺適合埋人的。」
孟文兵一見幾人,臉色就掛不住了,再聽她們這話,立馬怒了:「丫找死是吧?」
衛雨燕把任小山往旁一推,捋了捋袖子:「咋,想練練啊?」
胸脯往前一挺,孟文兵叉腰叫道:「你當小爺不敢打女人?」
「來!」衛雨燕一個馬步劃開了道道。
孟文兵把肩上搭的訓練服往同伴懷裡一丟,握拳揮了過去,竟革手中的汽水瓶往前一遞,「砰!」拳頭擊在瓶身上,瓶碎汽水灑了一地,孟文兵「嗷」了聲,甩著流血的手直轉圈。
這一嗓把教官都引來了。
朱開誠沒好氣道:「五天時間,沒打夠是吧?」
除了捏著手腕,疼得直吸溜的孟文兵,無人吭聲。
「啞巴了?」朱開誠挨個看過來,點點孟文兵,「你說,為什麼打架?」
孟文兵看著手背上扎的玻璃片,委屈又不忿道:「教官,你哪隻眼看到我們打架了,明明是顏竟革欺負人!夜襲時,讓娘們扒我們的衣服,方才我想跟人比試一下吧,他又突然插手,你看我手上的傷……」
朱開誠眉鋒一挑,抓住字眼:「娘們?」
孟文兵臉一僵,不好意思咳了聲:「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是女同學、女同學。」
朱開誠滿意地「嗯」了聲,又道:「比賽已經結束,你一個十五六歲的大小伙,不會記著賽中的那點恩怨,跟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過不去吧?」
孟文兵看眼剛還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連句話都不肯跟他們搭,這會兒湊到沐老師身邊撒嬌的顏竟革,抽了抽嘴角,言不由衷道:「嗯,他小,我不跟他計較。」
讚許地拍拍他的肩,朱開誠轉身對大伙兒道:「行了,時間不早了,大家準備準備,下山!」
完了,又朝人群叫道,「王醫生,幫孟文兵處理一下手上的傷。」
王醫生早已提著醫藥箱等在一旁了,聞言應了聲,朝孟文兵走去。
眾人歡呼一聲,滅火的滅火,拆帳篷的拆帳篷,扛包的扛包,不過半小時,收拾好營地,一個個都爬上了軍卡。
一首《打靶歸來》,伴著軍卡的發動聲,飄蕩在山林的土路上。
沒在回部隊,軍卡直接入城,送他們回各大院。
路上分別時,孩子們還相互呼叫著,約好明天去哪玩兒,或是誰誰別忘了請客……
孟文兵連叫了幾聲「顏竟革」,沒有得到回應,一把摘下頭上的帽子,團了團朝一旁的軍卡車箱丟去,「顏竟革——」
車幫邊的孩子,伸手接住帽子,探手拍了拍竟革:「顏竟革,有人叫你。」
竟革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孟文兵對他點點受傷的手,「沐老師說了,讓你賠我一輛玩具車,明天我去你家拿。地址?」
竟革扭頭看向沐卉。
沐卉拍拍他的頭:「你還欠人家一聲『對不起』,明天別忘了說。」
竟革抿著唇,沒應,只跟孟文兵道:「棉花胡同34號。」
孟文兵怕聽錯,又讓他重複了一遍,完了,才揮揮手:「明天見!」
岔路口,幾輛軍卡分開,後面一輛軍卡上的衛雨燕正好聽到孟文兵的叫嚷,接話道:「你要去竟革家最好是上午,下午我們隊有聚餐。」
聚餐?季小娟好奇道:「去哪,我怎麼不知道?」
衛雨燕指指獨自坐在角落裡的任國維:「任同學不是說了嗎,下山後,請我們去老莫搓一頓。」
褚翔撫額:「他沒說請我們所有人吧?」一個隊40人,加上顏竟革41人,就算一人要杯小蛋糕,都能把任國維吃窮。
衛雨燕狡黠一笑:「不夠的,我們每人出點,補上唄。湊個熱鬧。」
葛援朝跟著起鬨道:「那是不是可以點幾瓶好酒?」
禇翔踩他,一瓶酒最少都要幾塊。
不少人心動,他們都這麼大了,是該要幾瓶酒來個一醉方休,不醉不歸,好好鬧一回。
大家齊齊看向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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