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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在節目上唱的一首江南情歌。
秧寶揚揚眉,沒想到他一個混娛樂圈的,手機鈴聲設的是這麼古早的歌。
謝嘉誼臉一熱,耳尖微紅,「這……這歌,我聽著不錯。」是秧寶唯一在節目上唱過的一首情歌。
秧寶晃晃手機:「回頭聯繫。」
謝嘉誼應了聲,貪戀地目光從秧寶臉上依依不舍地移開,帶著助理保鏢轉身朝電梯走去。
助理回頭,看了眼已經闔上的房門:「謝哥,秧寶挺好說話的嘛,主動跟你交換了電話號碼。」
謝嘉誼盯著手機上的號碼默記了兩遍,存檔,姓名那一欄,猶豫了會兒,還是輸入了「萱萱」二字。
沒有得到回應,助理自動消了音,尾隨在謝嘉誼身後步入電梯。
突然保鏢的電話響起,對方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說。」
「屠夫的人來了,方才去了城隍廟古玩市場四樓。」
保鏢湊近謝嘉誼耳語了句,等他示下。
謝嘉誼收起手機,眼裡的厲色一掃而過,右手抬起,食指於空中輕輕一划。
保鏢退後一步,對電話那頭的人道:「三少想喝湯,那雞宰了吧。」
「是!」應了聲,狙擊槍瞄準對面四樓的人,按下了板機。
「噗」血色於對方腦門綻放,隨之「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收起狙擊槍,背上包,男子戴上墨鏡,拉低帽沿,快速下樓,融入人群。
片刻,另一人上了古玩四樓,四下看了圈,戴上手套,取出對方手裡剛剛撿起的紙張,展開。
看著畫像上的顏竟革,男子不敢遲疑,掏出手機給謝嘉誼身邊的保鏢撥了過去。
彼時,幾人已經到了地下車庫,正待上車。
謝嘉誼聽了保鏢的報告,腳步一頓:「在此之前,若我沒有記錯,前去查看的是警局的人?」
保鏢點頭:「帶隊的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王元駒。」
謝嘉誼看著傳來的畫像,這畫技,一看就是出自法醫之手,「法醫是誰?」
保鏢一愣,忙道:「宋列和他的兩個徒弟,李樂志、俞舒雅。」
「查!」
保鏢頷首,轉身朝旁走了幾步,跟對面的男子交待了幾句。
謝嘉誼則掏出手機,給竟革打電話把事說了下。
竟革剛從浦東開車回到思南路的花園洋房,跟父親閒聊了會兒。
看著兒子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顏東錚心里跟著沉了沉:「發生什麼事了?」
竟革腦中飛速轉了轉,差不多已經猜到事情始末,他說呢,電梯裡的女孩怎麼看著有一點點眼熟,原來是在上坎壩的鄰居,俞舒雅。
「沒事,我打個電話。」說著,竟革步出客廳,走進花園,跟宋列打電話。
去年,他查一宗邊境走私案,通過田公安介紹,找宋列幫忙化驗過一款新型du品。
電話接通,竟革也沒瞎客氣,直接道:「喂,老宋,是我,蘇和同,找你確定一件事。」
宋列剛穿好手術衣,正要進解剖室,聞言一愣,「什麼事,小蘇。」
「剛剛有線人在城隍廟古玩四樓發現一具屍體,經查驗,是屠夫的人,此人在你們走後去的,手中捏著張畫像,是我!」
宋列心頭一凜:「你懷疑是我們當中誰掉的?」
「俞舒雅。她早上在電梯裡見過我。」
宋列背上冒起一層冷汗,頭機械地轉了個方向,朝跟李樂志說笑著走來的俞舒雅看去。
目光直楞楞的。
俞舒雅腳步一頓,下意識地打量番自身,疑惑道:「師傅,怎麼了,我哪裡穿的不對嗎?」
宋列喉嚨乾澀對竟革道:「我知道了。」
說罷,掛了電話,大步朝外走去,經過俞舒雅身旁道:「跟上。」
李樂志微愕:「師傅,我呢?」
「你進去先解剖著。」宋列頭也不回道。
「哦,好。」
俞舒雅雖覺宋列情緒不對,卻沒有多想,小跑著追上宋列,二人很快到了院中一角。
「你早上畫過一幅肖像?」宋列轉過身,目光凌冽地盯視著俞舒雅。
俞舒雅心頭一突,不敢跟宋列對視,目光飄移道:「師傅,我……」說著,狀似慌亂地摸了摸兜。
「屠夫的人前去查看,在城隍廟古玩四樓撿到那幅肖像了。」
俞舒雅小臉一白,插在兜里的手猛攥緊,汗兮兮的:「畫上的人出事了?」
宋列眼裡閃過一抹悲痛:「你很希望他出事?」
「我、我以為人出事了,畫像……」
「以為畫像掉在屍體附近是嗎?」宋列逼視道。
俞舒雅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我、我沒這麼想……」
「為什麼要畫那人?為什麼要將畫故意留在古玩四樓?」宋列氣勢暴漲,怒火一再飆升,一步一問,逼得俞舒雅連連後退。
「我沒有,我沒有故意將畫留在古玩四樓,要不是師傅你說,我還不知道兜里的畫像掉了。我是法醫,那人打扮古怪,出於本能,下意識地就將車停在路邊,把人畫了出來。」
「呵!」宋列冷笑一聲,「他跟秧寶的爸爸那麼像,俞舒雅,你會猜不出他的身份,既是猜出,為什麼不立馬把畫像毀去,還要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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