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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秧寶洗把小臉,漱漱口,踢掉鞋子,往床上一躺,兩分鐘沒到就睡著了。
宋梅香輕手輕腳地給她蓋上毯子,退了出去。
蘇宏勝上午早回來一個多小時,高價買下了隔壁的宅子,這會兒,四名保鏢正帶著臨時找的人,整改、收拾。
布朗先生站在拆去的院牆前,看了會兒,叫了蘇宏勝在客廳里下棋,一旁的清乾隆豆青釉雙耳三足爐里裊裊繞繞地燃著顏東錚自製的防蚊香,香味清雅,如雨後盛開的鳶尾,很是好聞。
沒下一會兒,布朗先生的注意力就轉到了香上:「哪買的?」
蘇宏勝看了眼:「秧寶爸爸配製的。」
聞言,布朗先生不由想起一事,看向何同志:「我記得我初來華國時,你給我介紹過一種香,說是對失眠患者有極大的幫助。」
何同志頷首:「那香叫《思眠》,出自京市百年藥鋪尚明堂,因用料多為名貴藥材,價格奇高。除了思眠,尚明堂今年還推出五款保健香,分別為《安神》《醒腦》《寧靜》《志遠》《解郁》,藥效如香名。」
「這裡能買到《思眠》嗎?」布朗先生坐回蘇宏勝對面,問道。
何同志:「我打電話問問。」
電話打到尚明堂,那邊回覆說《思眠》因所用藥材和奇楠香,量少、價高,成香不易,姑蘇這邊並沒有鋪設。
宋梅香端著茶點進來,聞言笑道:「我帶的有四丸,布朗先生要用嗎?我拿給你。」
何同志翻譯過,不等布朗先生回答,便好奇道:「宋姐休息不好嗎?」
「那倒沒有。《思眠》說是香,亦是一味中藥,出門在外,這不是怕有個萬一,什麼都備些。」
何同志啞然,一枚《思眠》尚明堂賣十元,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布朗先生不知是不是換了地方,還是因厭食症引起的情緒不穩,昨夜沒睡好,這會兒明明很困,卻對床鋪打心底地升起一抹抗拒。
何同志詢問過情況,四枚全要來了,另尋了個香爐,點燃一枚,捧進臥室,布朗先生回房躺下,五分鐘沒到,鼾聲響起。何同志輕聲輕腳地從門口回來,長鬆了口氣。
蘇宏勝詫異地挑挑眉:「這麼好用?」他年紀大了,也是入睡困難,淺眠易醒。
何同志指指布朗先生的臥室:「你聽。」
夏日的午後,這種深巷小院,極靜,唯二的聲音,一是蟬鳴,二是隔壁的拆卸聲,現在又多了道起起伏伏的鼾聲。
「給顏東錚打電話,」蘇宏勝扭頭對宋梅香道,「讓他給我制一盒《思眠》寄來。」
何同志愣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思眠》出自顏東錚之手?」
宋梅香一邊拿起電話撥號,一邊笑道:「秧寶在廢品站得塊奇楠香,東錚閒來無事,就搜羅了幾道古香方,制了十九枚《思眠》,留下四枚,剩下的讓我家男人給軍區大院的季老送去了。老爺子那幾日壓力大,沒休息好,接到香,找軍醫看過,當晚就用上了,沒想到效果那麼,一覺睡到天明。翌日,便讓他身邊的警衛幫東錚聯繫了尚明堂。」
怪不得,尚明堂突然開始制香賣香了!
顏東錚這會兒剛睡醒,聽到蘇宏勝要《思眠》,應了聲,問道:「秧寶今天上課,上的怎麼樣?」
宋梅香遲疑了下:「課上被一個叫喻欣欣的小姑娘推了把,手心擦塊皮。」
顏東錚心尖一疼,急道:「去醫院看了嗎?醫生怎麼說?」
「沒去醫院,劇組請的有醫生,下課後,柏邢抱著去看了看,人家給消消毒,抹上紅梅素軟膏,包紮了下。說還不能一直包著,天熱,下午就得把紗布拆了。」
問了下事情經過,知道小姑娘下課後已經被家長壓著給秧寶道過歉了,顏東錚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提醒道:「讓秧寶沒事別跟她玩,私下防範點。」
小孩子的嫉妒不可怕,怕的是下手不知輕重,沒有一點法律意識,有恃無恐!
宋梅香連連應是。
這邊電話一掛,顏東錚立馬打給董又琴。
董又琴忙說了下,自己處理結果。
顏東錚並不滿意,光跟家長口頭提醒一句,有什麼用,「董導,我家不缺那點片籌,讓秧寶參演,不過是小女孩覺得好玩,想做的一種嘗試,我不想孩子好奇的求知慾,被什麼陰影代替……」
董又琴頭皮一麻,忙出言打斷道:「顏同志,此次事件,是我們的失誤,對給予秧寶帶來的傷害,我深感抱歉,後繼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同時,我也向你保證,這是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類似情況,日後,我決不會讓它在我們劇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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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市碼頭
周若蕊拉著行李箱,看著前面大步而行的方堅,心情五味雜陳。她沒想到,方堅這麼快就打入顏家,拿到了來滬市的飛機票。
方堅才沒管身後的周若蕊咋想呢,快步登上船,穿過甲板,朝上走去,推開門,把行李放好,人往床上一躺,倒頭便睡。
他得養好精神,初相見,給秧寶留一個好印象。
柏邢陪秧寶上完兩節課,看看時間,方堅差不多該到了,起身跟秧寶說了聲,開車去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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