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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哪能不介懷,她曾不止一次地想,若她是蘇家親生的女兒,陳建業出事家裡會不幫嗎?
她要不是大著肚子到處幫陳建業跑關係,救他出監獄,她能滑倒小產。
雲依瑤拍拍她的背,什麼也沒說。
有些心結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開的。
客廳里,秧寶被她的哭聲驚了下,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好奇地往餐廳的方向望了望:「姨姨哭了。」
蘇母忙順了順秧寶的脊背:「沒事,姨姨切洋蔥呢,辣到眼睛了。來,秧寶吃果子,這個糖角子可好吃了。」
秧寶:「……」
沐卉很少去人家家裡做客,不知道這種情況,要不要去看看,她扭臉看向顏東錚,目帶詢問。
顏東錚沖她微不可見地搖了下頭。
沐卉便又放心地看起了電視。
樓上,竟革支了支耳朵:「有人哭了。」
這時的房子不隔音,蘇俊彥自是聽出了小姑的聲音。倒是懿洋和子瑜,心神都被國外的一篇科學論文吸引了,沒有關注外面的動靜。
「沒事。」蘇俊彥知道這些年小姑日子過得不痛快,可誰痛快了,爺爺奶奶,還是他爸他媽?
取了盒小舅從港城買的積木遞給竟革,蘇俊彥介紹道:「你看這說明,可以搭長城、城堡,也可以想搭什麼搭什麼,你試試。」
竟革有點坐不住,扭頭見窗外的樹梢上停了四五隻麻雀,拿著彈弓站了起來。
「有石子嗎?」說著,他輕輕去推窗。
「吱扭」一聲,還是把樹梢上的麻雀驚飛了。
蘇俊彥朝外看了眼,拉開抽屜找了四五個光滑圓潤的石子給他:「捉麻雀,要用竹筐。」
「竹筐怎麼捉?」
蘇俊彥帶他下樓,去廚房找張媽要了包穀渣,又去雜物房拿了竹筐和麻繩。
帶上東西,兩人去院外的大道旁,將包穀渣撒在雪地上,竹筐往上面一扣,拿個小棍支著。
麻繩系在竹筐頂端,竟革在蘇俊彥的指點下,拉著另一頭遠遠地躲在一邊,等麻雀飛下來捉食包穀渣。
很快就有麻雀跑來,鑽進筐下。
「拉!」蘇俊彥一聲喊,竟革握著麻繩的小手猛然往懷裡一帶。
麻繩從中「嘣」的一聲斷了,竹筐晃了下穩穩地立著。
丁浩宕和夥伴騎車回來,看到這情景,拍著大腿那個樂啊:「哈哈哈……」
「丁浩宕,你夠了啊!」蘇俊彥氣道,「約的時間還沒到呢,怎麼,想提前呀?」
「哈哈太可樂了,我第一次見有人捉麻雀把麻繩拽斷的。」
竟革臉上有點掛不住,拽巴拽巴,將剩下的一半麻繩團在手上看了看斷口,原來是用的時間長了,糟了。
「我去換根麻繩。」竟革爬起來,往院裡走。
「誒,小孩,」丁浩宕下巴點點他腰上別著的彈弓,「會用嗎?」
竟革眯了下眼,一把丟開麻繩,扯下腰上的彈弓,摸出一粒石子,瞄準十幾米外一棵大榕樹上的麻雀,手一松,咻的一聲,石子飛射而出,瞬間將一隻飛過的信鴿擊落於地。
一片寂靜。
竟革也有點詫異,他沒想到突然會飛出一隻鴿子,替小麻雀擋了一子。
有人把自行車一支,噔噔跑過去,撿起地上的信鴿,舉著叫道:「宕哥,是你養了五年的阿花!」
「丫的,找死!」自行車一丟,丁浩宕脫下大衣隨手往地上一甩,捋起線衣袖子就沖竟革奔了過來。
蘇俊彥幾步過來,擋在竟革身前:「丫的,願賭服輸,輸不起,就別玩!」
「蘇俊彥你他媽的說誰輸不起!讓開,丫的,不然連你一起揍。」
「誰怕誰,來呀。」
瞬間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竟革慢條斯理地又摸了顆石子出來,牛皮塊包著,拉緊牛皮筋,抬手對準了丁浩宕的額頭。
這一石子下去,非打個窟窿不可。
丁浩宕那些夥伴不幹了,立馬過來捉拿竟革。
竟革彈弓一轉,瞄準了其中一人的膝關節。
遠處,蘇老跟丁浩宕他爸已經看了會兒,見此,蘇老忙出聲喊了嗓:「竟革,不是生死仇人不能下死手。」
竟革瞟了老頭一眼,收起彈弓,身子一閃躲過幾人的抓捕,扯起地上的麻繩,繞著幾人快速轉起了圈,那速度快得似陣風,一圈又一圈將他們捆在了一起。
也不用捆多緊,趁著他們手忙腳亂扯麻繩的功夫,竟革衝去樹下,拿起竹筐、木棍和另一截麻繩奔過來,抱起竹筐猛然一跳,扣在一個人的頭上,扯起麻繩再給他們來兩道,如此,拎著小棍成打了。
說來也沒有什麼技巧,唯一的優點就是快,他身手麻利,動作快,跑得更快!
丁參謀看得捂額:「笨死了!」四個十三四歲的男孩鬥不過一個八歲的孩子。
第60章
打架, 對生在軍區大院、長在軍區大院的丁浩宕等人來說,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稀鬆平常,不管是單打獨斗, 還是團體作戰, 他們都敢硬碰硬, 且下手狠辣。
打架犯事了怕啥, 哪家沒有一兩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還能擺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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